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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就是昭靈皇帝最後被陳家篡位的原因。他用人的眼光雖然不賴,但是隻因對人性的領悟還不夠透徹,所以每每在關鍵時候功虧一簣。
譬如說此刻,他只想著紀嬤嬤是本公主的教養嬤嬤,本公主定然會賞她幾分面子,卻忘記了,本公主自有桀驁不馴的一面,而紀嬤嬤,因為寡居和獨自撫養兒子的緣故,想問題看事情的立場完全站在了婆婆的角度。婆媳是天然的死敵,此時遣她來勸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再譬如說,他只想著那個被稱為“社稷之福”的陳家出自寒門庶族,一定會以他馬首是瞻,故而為了對抗世家,挖空心思提拔,卻忘記了,人的私慾和野心會隨著地位的變化而變化。等到他心目中溫柔和順的皇后不再束縛自己,展現出天性中剛烈決絕的一面,而陳家在軍隊中的勢力有如神助般,逐漸壯大到他也不想看到的程度,天下大勢的走向便全變了。
我先前也曾說過,如夢初醒般籠絡世家以及從行伍中拔擢冠軍侯,都是昭靈皇帝在晚年時力挽乾坤的妙招。然而在原本的史書上,這樣的妙招卻被嘲笑為自掘墳墓:史書記載,崔伯言和陳文昊年少相交,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因此在陳家起兵之時,大熙朝第一世家清河崔家便成為他堅定的盟友和臂助;而冠軍侯楚少銘,小兵出身,和陳文昊素無交集,卻亦被其獨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關鍵時候倒戈相向,其後更是娶了陳文昊寡居的大姐陳長華,成為新朝的駙馬爺。
是以本公主受大熙朝的供奉這麼多年,倒也是頗對得起昭靈皇帝的。崔伯言尚主之後,不待本公主吩咐,便很是乖覺地和陳文昊漸行漸遠,原本親密無間的“帝都雙璧“,到如今變成了見面不過打個招呼的泛泛之交;而楚少銘則更徹底,因本公主的緣故把陳家給得罪了個遍,朝野上下誰不知道楚少銘是陳家的頭號仇敵。
“公主,老奴都說了這麼多了,怎的您就是不開竅呢?表個態吧,老奴也好去向聖上回話。”我正在想這些正史野史上的閒事,很是為自己的豐功偉績沾沾自喜,紀嬤嬤就大喝一聲,不留情面地打斷了我的思緒。
表態?表什麼態?我茫然間看了吐沫橫飛、大放厥詞的紀嬤嬤一眼,以手掩袖,抽抽搭搭地說道:“嬤嬤,我自見了冠軍侯,方知道先前的那些恩愛,都是假的。我活了這麼多年,竟是白活了。我……我只恨先前沒有聽嬤嬤的話,便是出家當道姑,尚可還俗,總比當崔家婦來的自由。我……我是寧可被崔伯言休了的,若要和冠軍侯了斷,還不如死了好。”
“公主怎地這麼說?”紀嬤嬤誇張地怪叫一聲,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因為她兩邊臉高高腫起的緣故,這絲笑容竟格外的猙獰,“公主你悄悄告訴嬤嬤,莫不是駙馬……那方面不行?我想也是,雖說你母后也是當年肚皮不爭氣,可是您在之前,明明是……怎的適了駙馬後,反倒音訊全無了?”
“紀嬤嬤,你說話小心點!公主好容易才忘了的!”淺薇衝上去,厲聲說道,“當年之事,聖上早就下過口諭,無論誰提起,都往死裡打!絕不留情!”
紀嬤嬤本是幸災樂禍,一時忘情,聽淺薇這般說,臉都嚇白了,悄然望了望我的臉色,見我仍然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稍安,忙拉著淺薇的手討饒道:“姑娘休怪,老婆子一時多嘴,再不敢了的……”
淺薇仍帶著哭腔不依不饒:“當年宮裡,為了這件事,死了多少人,嬤嬤竟然全忘了?聖上三懇五請,國師親自作法,公主去桃花庵裡足足養了兩年的病,好容易什麼都不記得了,你……”
“噯喲,老婆子該打!該打!”紀嬤嬤情知茲體事大,不待淺薇說下去,就往自己臉上狠抽了一記,因她臉原本腫著,這記捱到皮肉上,越發難耐,第二記就免不了輕了許多,又怕淺薇因此不滿,偷眼看她臉色。
一個已經被本公主打腫臉的老婆子,再打下去也沒多大的意思。因此我冷眼旁觀,忖度著到了本公主解圍的時候了,便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哭著說道:“嬤嬤這是做什麼?難道本宮要和冠軍侯好,嬤嬤就要這樣死在本宮眼前嗎?可本宮不能沒有他,不能沒有他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放聲大哭。
淺薇知道我心意,忙上前為我順氣,順便用身子擋住紀嬤嬤的視線,好讓我裝哭不至於太過費力。素問卻捧了水盆並洗漱諸物而來,伺候我梳洗。
紀嬤嬤當然沒有要自虐的意思,聽我這般說,她早順勢停了手,待我梳洗完畢,她眼睛閃閃爍爍,試探著說道:“公主啊,不是老奴說,您當年既然哭著喊著要嫁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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