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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竟讓傅澤明看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要過去親近花羨魚
傅澤明伸出一指輕輕挑起花羨魚的臉蛋來,就見花羨魚兩眼撲閃,仿若受驚的蝶兒扇動的雙翅。
好一會子,花羨魚才抬眼看傅澤明。
也是情竇初開緣故,傅澤明挑起她臉的手雖大膽唐突了,卻也不難察覺他微微的顫抖,可見他亦在怕。
傅澤明今年已十七了,越發褪去了年少的青澀與稚氣,芝蘭玉樹的風華日益彰顯。
只是若讓花羨魚說,傅澤明這人挺矛盾的,他舉手間彬彬有禮,溫潤如玉,可和他們笑談中又略顯狂傲孤高,侮世慢俗的。
縱是如此,花羨魚卻知這人確是能託付一生的,所以當她見傅澤明慢慢親近過來時,花羨魚壓下心中些許的牴觸,不再躲閃反而輕閉上眼。
可當那微微吐納著暖意的氣息,印上她的唇瓣之時,花羨魚到底還有些抗拒,下意識地推了推傅澤明,卻讓人以為不過是欲迎還拒,傅澤明越發肆意輾轉摩挲了。
終究是初嘗溫柔,故而不得其法,傅澤明生生碾紅了花羨魚的唇,卻意猶未盡,總覺是隔鞋搔癢。
察覺傅澤明的焦躁,花羨魚欲微張嘴唇換一口氣,沒想氣換罷,輕輕一抿,卻含住傅澤明的薄唇,激得傅澤明一陣火熱,竟無師自通地用舌尖掠過花羨魚的唇,登時直搗檀口,撥弄著花羨魚口中的丁香小舌同他纏綿。
一吻罷,兩人的氣息都濃烈了,額抵著額,親暱無間。
“妹妹,妹妹……”傅澤明一聲一聲地喚著,還要再行親近之事,就聽有人在喚,“子允,子允兄,你在哪兒?”
霎時,驚飛了一對在偷嘗情滋味的小鴛鴦。
待到花淵魚尋至涼亭來,就見自己妹妹和傅澤明各坐一處,相隔老遠,避嫌之意也太過了。
“你們真是的,不說親時還好,如今反倒是越發生分了。”花淵魚只得坐他們中間去。
花羨魚欲蓋彌彰地拿帕子拭了拭了嘴唇,尋了一事來問就趕緊引開花淵魚的,“崔姐姐家裡打發人來做什麼的?”
花淵魚興致缺缺道:“下月崔老爺生辰,來下請帖子的,所以下月我少不得又要同父親去應酬一番了。”
傅澤明聽了,道:“到底是你未來的泰山的,應該的。”
花淵魚又無奈道:“到底還未成親的,多少變數的,就多了這麼些親戚來。”
傅澤明知道花淵魚這是在抱怨少了多少讀書的功夫了,便勸道:“多懂些人情世故的,他日也無壞處。”
這倆人說的不少,只是花羨魚一句未入耳,只因花淵魚的一句“下月崔老爺生辰”,讓花羨魚,心頭冷不防的一個激靈。
因花羨魚記起,那個老翁正是在花景途赴崔老爺壽宴之日,枉死在他們家鋪子裡的。
傅澤明一直在留意花羨魚,“妹妹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大太陽底下,打寒戰的?”
被傅澤明這般一打岔,讓原先還覺著惶惶不安,腳底生寒的花羨魚得以緩了一緩,鎮靜了不少。
“沒什麼,只是方才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陰風,讓我打了個哆嗦。”花羨魚掩飾道。
傅澤明忙起身道:“也罷,到底是過於近池水了些,陰冷之氣重,不易久坐的。妹妹也出來半日了,也該乏了,我便不再叨擾了,要家去了。”
花淵魚聽了留了幾句,便送傅澤明出去了。
花羨魚回房去,找出黃曆本子,細細數著日子,籌劃了起來。
與此同時,新官上任的劉知縣宴散歸來,頭一件就讓人取來今日來賀的花名冊。
就在眾多人名中,劉知縣一眼便看到了花晉明三個字。
劉知縣一拳重捶在上,切齒磨牙道:“果然有他。”
今日花晉明倒是未親來,因花晉明自詡如今他是不同往日了,是巡撫的人來,一個小小的知縣那裡還受得起他的親自前往祝賀的,所以只打發了管家來就罷了。
劉夫人一面給劉知縣更衣,一面問道:“誰?”
劉知縣道:“這人正是當年害岳父一家的罪魁禍首。”
劉夫人一聽,想起家破人亡的孃家,登時恨上眼來,苦求道:“相公,你可要為我父母報仇啊!”
☆、第八回家有不測之風雲花羨魚未雨綢繆(四)修改錯字
這劉知縣早年家中略有家產,只是自早年入學起,祖父母、父母等人因病相繼過世,家財也在為長輩尋醫問藥和後事的置辦之上,消耗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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