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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暫停。”她道,“讓他下山一趟。去探望耶律家族。順便帶些凝氣丸,賜給他們。”
銀衣人眼底有驚異和羨慕之色,想不到耶律曇如此受夫人器重,連家人都可以得到雪山人夢寐以求的凝氣丸,看樣子,夫人是選中了耶律家族,作為之後十年的扶持人了。
許平然看出他的羨慕,面上毫無表情。珍貴的東西賜給那種普通家族,確實有點浪費,如果不是因為耶律曇體質特殊,哪裡輪得到他們。
接連兩批人在山下失敗,納木爾也失蹤了,再動用其餘人下山,如果再出問題,就會被長老們趁機彈劾,不如就用時不時可以回家族的耶律曇,好好地招呼招呼女王。
“夫人……”那銀衣人忽然道,“玳瑁那個十三太保中的二太保,叫簡之卓的那個,透過咱們的外門聯絡人,輾轉給夫人獻上了禮物……”
她似乎在笑,眼神裡神情卻如聽見螻蟻爬過,淡淡道:“收著罷。”
收著的意思,就是她不要,連看都不看,給這些人自己處置。
銀衣人眼底掠過一絲喜色——那可是厚禮。
她揮揮手,銀衣人如一縷煙般消失不見,她起身,寬大的裙襬在草地上緩緩逶迤,雪狐們之前一直在她裙襬上跳躍,卻在她起身後,忙不迭逃開。
她回到了自己那間如普通民居一樣的屋子,自己倒茶,喝水,對著依舊低垂的帳子發呆。
“慕容最近很安分……我反倒有些不安……”
“我讓那人去查咱們的孩兒……其實不指望他去找……只希望看出他是否有什麼異動,他要有動作,我就有線索了……他卻好像根本對這事不感興趣……他到底怎麼想……還是……還是……”
她忽然一把扔掉茶盞,茶盞砸在地上砰聲碎裂,她已經撲入帳中。哧啦一聲帳子扯下半邊,隱約砰地一聲似有什麼物體倒下,她也不管,跪在床上,抓住一個什麼東西拼命搖撼,“還是我們的兒子真的已經死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帳鉤搖晃,帳子抖動,整張床都在顫抖,發出各種嘎嘎吱吱叮叮噹噹的聲音,她的髮簪被激烈的搖撼晃掉下來,頭髮散了一地,她抬手一撕,哧啦一聲,寬大的衣裙卸落。聲響清脆。
哧啦。哧啦。
撕裂,撕裂。
一腔憤懣鬱恨,壓抑在心深處,年年月月將心燒成乾燥的炭,看似死寂黑暗,卻總在剎那間蓬地燃起大火,妖火紅豔,將萬事萬物燒著。
床下落了一地撕碎的衣物。
床在兇猛地搖撼,經久不休。
她的哭泣和呻吟,似蟄伏的母獸,等待一場嗜血的追逐。
歪了半邊的帳簾危危險險地掛著,隱約可見起伏的肌膚,凌亂黑髮烏光閃耀,枯澀白髮雪光一閃。
……
馬車在道路上悠悠晃晃地行駛著。
景橫波坐在宮胤身邊,用蘸了水的溼布,給他潤澤著嘴唇。
她身邊堆放著棉被,腳下有一盆冰水。
宮胤臉色永遠那麼白,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太大區別,但景橫波眼神忽然就變得很犀利,眼看宮胤臉色微微透一絲異樣的紅暈,立刻撈起冰水裡的布巾,擰乾覆蓋在他額頭上。
冰布巾還沒幹,他忽然一顫,景橫波唰一下把布巾撤下去,另一隻手已經拖了被子過來,把他密密裹住,而此時宮胤剛剛開始發抖,紅暈迅速褪去,換了眉宇間淡淡的青。
景橫波動作無比熟練,銜接得行雲流水。
因為經過無數次反覆。
宮胤出城之後就又不行了,那些易國人重新僱了大車給兩人坐著,景橫波完全顧及不了其餘事,注意力都在宮胤身上。
武人走火入魔,都是可以慢慢調息將養的,但宮胤並沒有調息,反而如平常人生病般躺倒了。他的病看上去很像風寒,忽冷忽熱,但景橫波絕不認為他就是普通風寒,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宮胤看似冰雪體質,其實體內一定也有烈陽類真氣,現在很明顯,他體內真氣失去了平衡,衝突碰撞,導致類似打擺子一般的症狀。
景橫波只恨自己不懂醫術,內功也沒能練到懂得別人真氣問題的程度,但她知道平常不生病的人,一旦倒下就是重病,哪裡敢有一分懈怠。自己衣不解帶照顧,又催著那群易國人尋醫找藥找大夫。
好在那群人也算合作,一開始他們還警惕地看守著兩人,後來見宮胤當真病重,景橫波自己也衰弱,而且一心都在病人身上,趕都不會走,便漸漸放了心。每次路過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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