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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橫波咬著牙,她已經做的事很殘忍,她要做的事更殘忍,但她不得不為。
無數人的性命,總重過這個女人的一條賤命。
風門一開,熱浪滾滾,整個室內溫度頓時上升十幾度,一些碎屑菸灰撲出來,空氣汙濁得令人難以忍受,景橫波呼吸急促大汗滾滾,幾乎看不清面前景物。外頭耶律祁在焦灼地拍門,要她開門,景橫波哪裡敢開門放他進來,這裡情況這麼糟糕,耶律祁中毒已深,不能再雪上加霜。
她手一揮,虛空抓住了癱倒在地不住顫抖的葛芍,閃電般往風門裡一塞!
鼎爐裡頭隱約一聲不似人聲的悶嚎。
嚎叫只半聲,戛然而止。
裡頭溫度太高,一觸即死!
妄想讓人陪葬於王宮泥土中的人,首先死於王宮泥土之下。
葛芍不算太瘦弱,偌大的人體死死塞住了爐膛,甚至連風門都堵住。爐膛裡的闇火,頓時被壓滅。
咕嘟咕嘟的聲音立即小了許多,景橫波抬頭看看那管子,她不知道那氣體是什麼,不知道氣體散出去多少,但時間上算,還來得及。
希望宮胤他們,能早點發現。
四周灰濛濛一片,她勉強憑著記憶閃出地室。
一臉焦灼蒼白的耶律祁,看見她就舒了一口氣,再一眼又大驚,“你身上……”
景橫波看看自己,身上沾滿了黑黑黃黃的灰塵煙屑,一身的狼狽。剛才那一霎風門開啟,她雖然避開了臉,但人不得不離鼎爐很近,那些鼎爐中的灰塵,不可避免撲了她一臉一身。
雖然耶律祁幫她用布包滿了頭臉,但布料也有縫隙。
景橫波“嗯”了一聲,忽然軟軟倒了下來。
耶律祁趕緊接住,急急地就要拍她身上的灰,景橫波費力推開他的手,“……別拍……我剛才看見鼎爐上端有各種衣物殘片和人骨鼠骨……別碰……找水沖洗……”
耶律祁如遭雷擊。
那句“衣物殘片和人骨鼠骨”,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他當然懂。
深藏於地下的絕不會是正常人的骨頭衣物,那必然是疫病死亡者的屍首,鼎爐是用特殊的方法烘烤,將疫氣散發。
這是人人談之色變、幾無救治之法的瘟疫之毒!
景橫波此刻也明白過來,不住苦笑,難怪葛芍敢說要所有人陪葬,這東西散播出去,要整個落雲城死光,在這個時代,也不是辦不到的!
她此刻身體忽冷忽熱,頭暈目眩,力氣似忽然被從身體裡抽乾,自知不好。勉強抽開耶律祁的手,笑道:“……包得嚴實……不至於……我有點累,在這裡先歇歇,你先走吧。”
耶律祁半跪在她面前,凝視著她,忽然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景橫波一驚,立即掙扎,“別碰我!放開!不然我呼你了!”
耶律祁似沒聽見,只緊緊地抱住她。
他的聲音輕而軟,聽在她耳中卻字字清晰。
“做不到的事,別說了。正如你做不到不救我,我也做不到,在這個時候拋下你。”
他這一抱,景橫波身上塵屑頓時沾他一身,景橫波變色去拂,手又被他抓住。
“我會瞬移呢……”景橫波勉強笑著推他,“比你快。只是一時有點累,讓我歇歇不成?”
“我們出去再歇。”耶律祁轉過身,將她背起,景橫波還要說什麼,他忽然笑道,“我也中毒已深,能不能活還未可知。橫波,你的一輩子只會留給宮胤,現在,留這短短一段時光,給我這個將死之人,都不行嗎?”
景橫波垂下眼睫,待要出口的萬千勸解,都化作心底一聲嘆息。
耶律祁從不強硬,卻總有辦法擊中她最軟弱不忍之處。
他並未第一眼愛上她,卻在之後的時光中漸漸為她回首,這一轉身就是一生,就是一無所有。
因為她,他失去了尊位、家族、安定尊榮的生活,乃至現在的健康。在遇見她之前,他還是帝歌叱吒風雲長袖善舞的左國師,他本可以這般光鮮從容下去,他本有機會在宮胤萌生退意時趁亂而上,一手攫取大荒至高無上的權力,只要他捨得下、放得開、忘卻她。
然而此刻,在這陰暗汙濁的地下,久別重逢的他,蒼白著一張臉,只要求最後一段時光的相守。
她只能以沉默回答。
那就這樣吧。
可能已經染上要命的病,耶律祁又不可能丟下她,她最後,也只能拖累他了。
忽然隱約聽見裡頭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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