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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臉變得比唱戲還快呢,白朮忍不住一陣唏噓:錦衣衛就是錦衣衛,生是皇帝的人,死是皇帝的鬼,這會兒就連明知道皇帝要把他們怎麼樣,不僅不能跑,還要主動送上了門來,不僅要主動送上門來,還必須讓自己不能臭著臉地送上門來。
真他孃的難為人啊。
這會兒,在白朮的腹誹之間,四人已浩浩蕩蕩往皇帝跟前一站,用不著那正彎著腰修枝剪葉的人說一句話,腿腳方便的三名錦衣衛便自覺地端端正正將那飛魚袍一拎,“啪”地一下齊刷刷往那一跪,主動高呼:“臣等辜負皇上厚望,臣等罪——該——萬——死!”
這算是自討苦吃的梯子都給天德帝擺好了。
就好像生怕這個當皇帝的還找不著個正當理由修理他們似的。
白朮腦門貼在地面上,心中是在苦笑,正琢磨著錦衣衛現在都被皇帝抓起來了待會兒誰來打他們的板子,卻沒想到,腦袋頂上那“咔擦咔擦”的剪子聲停了下來——大概是薛公公那個狗腿子給天德帝獻上了一杯茶,因為她聽到了頭頂上又傳來一聲刮茶碗子的聲音,而後是茶碗被隨手擱置於一旁時的托盤裡時,茶杯與茶蓋發出的輕微碰撞,緊接著,那立於他們跟前的人走了一小步,卻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起來吧。”
“……”
哈?
白朮愣了。
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跟身邊的紀雲交換了個驚訝的眼神——她滿意地在自己師父的眼中看見了比她還要莫名其妙的疑慮。
但是皇命不可違,萬歲爺都讓他們起來了,他們自然就不能再不識抬舉地繼續跪著,索性從地上爬起來,垂著腦袋站穩了。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又有些超乎白朮意料。
天德帝先是就“拿人不上報”這件事將他們臭罵一頓,期間夾雜著訴說自己被逼無奈,實屬有人檢舉錦衣衛囂張跋扈,他再也壓不下來怨聲云云,這才開始重視此事……然後好巧不巧地,卻將雲簏居然就是西決的線人這件事調查了出來,當時很多官員在場看著,所有人都知道雲簏這會兒就在都尉府,縱使天德帝想保他們,也保他們不住。
然後就有了豹韜衛包抄都尉府的“鬧劇”。
對,沒錯,這皇帝,稱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好戲叫“鬧劇”呢——就好像全天下都是傻子就他一個聰明人,這會兒誰都會相信他給自己這蹩腳的洗白似的。
——天德帝沒說錯,錦衣衛是夠囂張的,可不也囂張了很多年了?
這些年朝廷要犯、朝廷命官,他們也沒少往府裡捉,明明都是先捉了人拷打了問了,回頭想起才補一張申請給皇帝求批准,要嚴格算起來,在那後面補的申請送到黃帝面前時,同樣“窩藏要犯”的理由也是一個用一個準,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出過事,怎麼偏偏到了這時候,卻突然成了逼得皇帝都“沒法反駁”的“不得不辦”的整治理由了?
都尉府是什麼地方,皇帝自己最清楚,裡面會有什麼人,皇帝自己也是最清楚,錦衣衛要辦什麼事兒,還是皇帝最清楚——當然,相對的,錦衣衛對於皇家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天德帝,更加是比誰都清楚。
他們就是那坐在龍椅上之人的座下鷹犬。
是他左右臂;是他的眼;是他的耳;有時候,他們甚至會成為他手中的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
而事到如今,皇帝只是害怕這鷹犬的牙太尖、翅膀太硬,傷著主人,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打算因此而廢了自己的手臂;戳瞎自己的眼睛,弄聾自己的耳朵,折斷這把好用的利刃。
錦衣衛如今太風光了,而天德帝,想讓他們變回以前那樣站在陰暗處、見不得光、眼中只有皇家的儀鸞司護衛。
“……”
想到這裡,白朮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與此同時,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涼颼颼的,寒氣一個勁兒地從腳底往上冒——在來到這裡之前,她也曾經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裝傻充愣,假裝好像自己並不知道對方將她做的事情的功勞搶去——她並不在意這個。
但是現在,她沒想到,天德帝想要糊弄他們,讓他們不要那麼在意的,居然是他們的命。
伴君如伴虎,當真不是說著玩兒的——面前這人當初能將他們錦衣衛捧得有多高,一個不高興了,就能將他們摔得有多狠,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甚至不願意想一個稍微站得住腳的理由來哄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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