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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可能就連白朮都要以為他是個什麼不得了的高手。
而就在這片刻走神的空當,等白朮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該做的事應該是跑路時,一抹緋紅色的身影已經結結實實地擋住了她的去路,來者身穿文官正三品官員朴子,這會兒頭上的璞頭已經取下,黑色長髮傾瀉而下垂於肩後,他雙手攏著袖子,正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目光看得白朮渾身不自在,背後彷彿有個看不見的小人在拿著針刺扎她,恨不得這時候有個人把她喊了去幫忙扛東西——扛啥都行,把天德帝扛起來扔出去都沒問題——可惜白朮看了看周圍,每個人都在各忙各的,要麼就是比武剛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臺上,最終她只能悻悻地收回目光,努力讓自己聽上去很正常地對面前的年輕大理寺卿說:“君大人不看比武吶?”
君長知聞言,也不說話,只是微微低下頭稍稍湊近了白朮,像狗兒似的嗅了嗅鼻子,而後淡淡道:“山泉硫磺味。”
“……”白朮被他說得愣原地,想了想點點頭,“咱們都尉府有從山上引下來的室內溫泉,昨日我當差在屋頂上蹲了一宿,想著去去身上的寒氣,就去泡了泡——”
白朮話還未說完,君長知便不急不慢地打斷了她:“這樣的味道,西決身上也有。”
白朮:“……”
此時此刻,白朮算是真的明白過來什麼叫眼前一黑,在心中把西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應當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君長知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他居然主動伸出手,抓住了白朮的手腕。
白朮微微一愣。
下一秒就被拽離了舞臺,一路被君長知抓得跌跌撞撞地往那人煙稍顯得稀薄的地方走去——因為這會兒大家都在看比武,臺上的飛熊衛正好一腳踹上了那胖和尚的肚皮,周圍的人喝彩聲不斷,一時間居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白朮被君長知拉到了假山後面,這地方相比起比武臺附近顯得清淨了許多,喝彩聲掌聲似乎都遠遠地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似的……
白朮定了定神,卻還沒等她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君長知用那清冷的聲音說:“你當真是好龍陽?”
白朮:“啊?”
白朮猛地抬起頭,卻在這時君長知已經沒有再給她震驚的時間,只是自顧自地說:“我只當你平日裡傻了吧唧是年紀小,索性讓著你,又因你是我點了頭從那西北偏遠地方帶回來的小孩,所以對你也是諸多容忍,卻沒想到你如此分不清輕重……”
“?“
白朮抬起頭,果不其然看見君長知神色漠然,那模樣,愣是將白朮已經到了嘴邊的辯解給憋得活生生吞回了肚子裡,這會兒,她靠在假山上,抬起頭像個傻逼似的看著面前的大理寺卿,劈頭蓋臉便被一通訓斥,卻像個孫子似的連回嘴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說你好龍陽,說也就說了,年輕的時候,有那麼些個不同尋常的愛好也無大礙——但是你選擇物件的時候,至少也要弄明白人家到底是不是對你真心……”君長知一邊說,一邊看著白朮,頓了頓,片刻後,“世界上男人這麼多,你為何偏偏看上個西決?”
神馬?!
白朮微微瞪大了眼:“我……”
“你怎地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是萬歲爺身邊的錦衣衛,知道多少皇家的秘密,卻最後連通一名西番人廝混在了一起——”
“你……”
“當真是腦子進水了你,”君長知說到此處,似乎真的動了氣,連帶著面色也難看了些許,目光從面前這瞠目結舌的矮子錦衣衛臉上掃過,卻直接將這樣的表情納入了“心虛”的隊伍當中,不等對方辯白,便繼續道,“現在這西決本就蠢蠢欲動想要拿我大商國神兵營火銃設計圖,錦衣衛奉旨配合大理寺查辦此事——訊息不斷走漏本就懷疑其中還內應從中作祟,你倒是好,大搖大擺地跟西決就這樣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倆那些個見不得人的關係?”
白朮:“……”
白朮想問她和西決能有什麼狗屁見不得人的關係。
後來想了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有。
可是,她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就任由君長知誤會啊,這麼想著,白朮低下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卻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只是特別蒼白無力地解釋了一句:“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話語剛落,下巴就被挑起,白朮被迫抬起頭對視上君長知那張冰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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