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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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到秦筱晴面前，新皇的臉上露出許久不見的真摯笑容，語氣更是溫和的不像話：“回來了？”

“嗯。”輕輕點點頭，秦筱晴的回應也比眾人預期的要更加直接和從容。

米小月不由就睜大了眼。雖說已經打算不插手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可孩子們如此淡定和從容，真的好嗎？

當然是好的。最起碼於新皇和秦筱晴兩人而言，他們的對話還在繼續，彼此也沒有生出絲毫的怨恨來。這一點，實在出乎米小月的意料之外。

就是秦蕭然，也接連看了好幾眼新皇，完全有些被弄糊塗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可這幾年他一直都跟新皇在一起，沒發現有任何的不對勁啊！也就新皇對後宮的冷漠態度存在端倪，其他地方就毫無破綻了。

那麼，新皇是私下裡跟他家妹妹有什麼聯絡？還是早有約定？怎麼看都不像，怎麼想都想不通，秦蕭然雙眼都瞪大了。

“走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秦林之出了聲，帶走了米小月。

米小月還想留下來繼續旁觀的。無奈秦林之開了口，她就只能跟著離開了。至於秦筱晴和新皇之間，大不了她待會私下裡問秦筱晴好了。

此般想著，米小月一步三回頭的隨著秦林之先行離開了。

有了秦林之和米小月在前面做表率，秦蕭然這邊就沒有什麼質疑的空間和餘地了。二話不說，帶著他家夫人和孩子也主動避開了。

目送秦林之等人離開，新皇沒有開口留人，秦筱晴也跟著保持了沉默。

直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站定，新皇這才再度出了聲：“這次回來，還走嗎？”

秦筱晴頓了一下，這才坦然看向新皇：“暫時不走。”

“那……”並不在預期的答案，不由就讓新皇有些亂了方寸。遲疑再三，還是追問道，“能不能當我的皇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新皇是沒有什麼底氣的。說來也是好笑。他一直都在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打擾秦筱晴的生活，也別為難她，給她帶來任何的困擾。可每每見到面，他總是忍不住吐槽最真實的心聲。那些從不想要在外人面前提及的心聲，到了秦筱晴的面前，總是特別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

時隔這麼久，新皇何嘗會忘記他當初的顧忌，以及沒能迎娶秦筱晴的癥結和緣由？可是哪怕沒有忘記，他也還是想要說出口。只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他最初的本心從未改變過，也不曾動搖過。

回應新皇這句問話的，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新皇以為再也不會得到答案，他都已經準備開口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秦筱晴的問話：“那位良妃，她可還好？”

新皇不由就睜大了眼。帶著那麼一絲急切，匆忙跟秦筱晴解釋道：“我沒有騙你。當初我跟良妃之間有約定，這幾年也始終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任何的接觸和交集。我沒有碰過她，真的。”

相較新皇的急切解釋，秦筱晴的臉色就平靜多了。不過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秦筱晴極為小心的鬆了口氣。

“我相信你。”當初新皇大婚之際，秦筱晴有收到新皇傳來的親筆書信。對於新皇的承諾，秦筱晴始終深信不疑。只不過一直這樣拖著，秦筱晴也會覺得自己太過自私，擔心給新皇帶來的傷害會更大、更長久。

“那……”新皇是鼓足了勇氣，才又往前邁出一步，張開雙手將秦筱晴攬在了懷裡，“可以當我的皇后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今的我，可以做得到了。”

先皇一直都在說，新皇很有魄力，比他和前太子都更加的果斷和從容。然而先皇卻不知道，新皇也有不那麼自信的時候。比如，碰到秦筱晴的時候。

當年之所以會放任秦筱晴離開，是因著新皇始終沒辦法空口白話的叫嚷，他能平衡朝中所有勢力的關係，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的跟身邊的所有人作對。他害怕他的堅持會害了秦筱晴。畢竟深宮內苑，最不缺的就是人命，最狠厲的就是那些駭人的勾心鬥角。

新皇擔心自己沒辦法全力護住秦筱晴不受到絲毫的傷害。也擔心他一個疏忽，就會讓秦筱晴成為所有人眼中的靶子，只恨不得將秦筱晴處之而後快。

也正是因為這些擔憂，新皇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心妥協和讓步了。他沒有直接迎娶最心愛的女子，而是提早跟先皇指婚的那位良妃有了約定。此後，才有了現下的局面。

而今三年過去，很多朝臣都在心裡嘀咕新皇后宮空缺、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