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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笑意,慌慌張張跑出乾清宮。媽媽呀,皇上好可怕,以後再也不擱背後議論小四阿哥,小四爺為難餘國柱還找點證據,皇上抄家連理由都不用,一句話的事兒。
看著手裡的聖旨,三名二品大臣同時被炒家,這個雷厲風行,圖納知道皇上氣急了,不然不會大半夜把他喊起來,還讓他把抄來的財物擺在大街上……小四爺和皇上比起來,唉,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一夜,四阿哥睡得香甜,除了他,京城所有人都沒睡著。
宮裡的主子們替四阿哥擔心,不知胤禛又犯什麼錯,惹得皇上比以往都生氣,而宮外的百姓們,從子時開始就聽見狗不停的叫。
隨著噠噠的聲音不斷,內城旗人端著燈走出家門,看到一隊又一隊禁衛軍從旁經過,膽子大的小夥子問了句,“官爺,出了什麼事?”
“刑部辦案,跟你沒關係。”跑步前行的禁軍喝一聲,繼續前行。
“誰犯事了?”有人又問。
禁衛軍一看對方面熟,“海拉遜!”
“海拉遜?”對方踉蹌一下,聽到聲音的內城百姓虎軀一震,整個京城抖三抖。
王公貴族紛紛走出家門,一向淡然,眼中只有皇上的張英聽到小廝的話,鞋都沒顧得穿鞋,披上衣服就往外跑,嚇得張夫人以為地震了。
可不是地震麼。
海拉遜三人從三天前便沒回過家,家中小廝前去內務府詢問,海拉遜託人回了句有重要事要辦,家人自此再也沒見過他。
大半夜家門被身穿黃馬褂的侍衛強硬砸開,海拉遜的夫人揮著手絹嚷嚷,“沒天理,沒天理……”
刑部尚書手持聖旨,海夫人癱在地上。
圖納知道主子爺等他回話,“把所有人集中起來,行動要快!”
禁衛軍一個個目不斜視,動作麻利,有人找箱子,有人收攏易碎的瓷器,有人管金銀字畫,有人抬貴重物件,有人開門撬庫房,分工明確,一個時辰,各式各樣的箱子不斷從海拉遜家湧出。
如果不是侍衛們一臉肅穆,圍觀百姓還以為哪家王爺嫁女。而這個想法剛在腦袋裡過一遍,只見侍衛突然停下來放下箱子,開啟箱子之後把裡面的物件擺出來,有精美瓷器,有奢華金器,有流光溢彩的玉器等等。
圍觀群眾瞪大眼,不是抄家嗎?抄好不去刑部停在這裡幹麼?還有,瞧瞧那古書字畫擺的多好看,這是抄家?抄家的侍衛不都瞬間化身強盜麼?
難道這就是黃馬褂侍衛和刑部衙役的區別?
隨著箱子越來越多,眼瞅著望不到頭,圍觀群眾不淡定了,“媽的,海拉遜貪多少東西,怎麼感覺比餘國柱和納蘭明珠的多?”
“那當然,餘國柱才貪幾年,海拉遜幾十年了,當然比他們多。聽說有人去看了,已經擺到鑲黃旗頭條衚衕了。”
“鑲黃旗?從正白旗擺到鑲黃旗,橫跨半個內城!?”圍觀群眾豎起耳朵睜大眼,試圖讓自個聽得更清楚看得更清楚,“為什麼往鑲黃旗擺?”
“飛揚武和馬思喀是鑲黃旗的人。據說那兩位爺被抄家了。說起來,飛揚武活該,可憐馬思喀大人,去年當上內務府總管就被這位主兒連累,可憐啊可憐。”有人嘆氣道。
“可憐個屁!皇上可是明君,如果他們倆無辜,皇上抄他的家。”圍觀百姓氣得亂蹦躂,差點踢到旁邊的箱子。
腰別長刀的侍衛橫他一眼,對方慌忙連連後退幾步。
恭親王和裕親王聽說皇上一次抄三家,也忍不住嘀咕。
當派出去打聽訊息的奴才回來報,“從海拉遜家抄出來的物件擺到了馬思喀家門口,從飛揚武家裡抄出的東西擺到了馬思喀家門口。”
“為什麼都擺在他家門口?”恭親王脫口就問。
小廝道,“據說馬思喀貪墨的最少,不夠擺滿鑲黃旗頭條衚衕一條街,所以都往他家門口擺。”
“誰想的這鬼主意?不對,海拉遜到馬思喀家?草!那麼遠?”恭親王瞪大眼,跳著腳問,“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刑部尚書見過小的,小的問他,他說皇上讓這樣做的。”小廝道。
恭親王一趔趄,“皇兄真狠!來這麼一手,即便改日他饒過海拉遜三人,內城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們。”
“是的,是的。皇上不愧是皇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弄死海拉遜老百姓都覺得不出氣。”小廝打個寒噤,“爺,你還同情餘國柱麼?”
“不!餘國柱太幸運了,碰到個小四那麼直來直去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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