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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眼看著小苗都長出半指高了卻一滴雨都沒下,楊樹溝公社又開始緊張的抗旱保苗工作了。就連學校,也把操場上的黃豆給各個班級分配下去,讓每個班的值日生隔幾天就去屯子裡抬水澆苗。
周晚晚看看天色,已經過了生產隊放工的時間了,周晨他們估計也快完事兒了,就準備從桌子上下來去幫周晨收拾書包。
她剛一轉身,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
“墩子哥哥!”周晚晚不用回頭,從來人小心翼翼抱著她的姿勢上就知道是誰了。
“咋跑桌子上去了,摔著可咋整。”墩子蹲下來讓周晚晚坐在他腿上,給她穿鞋。這小丫頭可懂事兒了,爬桌子上去也知道不亂踩,還把鞋脫了,就怕弄髒了課桌。
“墩子哥哥,你的手好了嗎?”周晚晚好幾天沒見墩子了,去抓他的手檢查,她前些天看墩子的手上都是凍瘡,一動就流血,還有好幾條大口子,看著嚇人極了。她就在水裡兌了藥,騙墩子洗手。
因為不敢讓藥效太快,所以周晚晚每次看見墩子都要檢查一下,再決定下次藥量的多少。
墩子老老實實地讓周晚晚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臉上的表情像在做夢。他一歲死了娘,七歲死了爹就開始在外面流浪要飯,八歲被侯家撿回去。每天捱打受累。侯家人沒有一點好臉色給他,就是屯子裡的人,也都說他是個野孩子。盲流,不肯讓自己家的孩子跟他接觸,就怕學了他的壞毛病。
他的記憶裡,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像這個小丫頭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心疼地問她。墩子哥哥你疼不疼?墩子哥哥你的手好點了沒有?
墩子就是侯雪芳家撿來的那個男孩,今年十四歲,周晚晚在半個多月前才見到她。
自從知道值日的活都是侯雪芳的哥哥乾的,周晨就不肯再提前走了。他看不慣侯雪芳的行事為人。更不能把自己的活推給一個本來就已經很可憐的人幹,在周晨的帶動下,石雲和夏廣才也都留了下來。
侯雪芳沒辦法。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幹活。
直到進了五月,學校開始午休。放學晚了,值日生又要抬水澆黃豆,活兒多了很多,侯雪芳才又讓墩子放工以後來幫忙。
第一次見到墩子,周晚晚怎麼都不能相信,這個黑瘦的小男孩已經十四歲了,他甚至比十二歲的侯雪芳都要矮一點,瘦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衣服破爛不堪,甚至連一雙鞋都沒有,光著的腳上大大小小好幾道被劃出的口子,更別提腫脹流膿的凍瘡了。
看見這樣一個小男孩,周晚晚莫名地心酸。她想起了前世的周陽和周晨,他們也是跟這個孩子一樣,被壓榨被虐待,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捏在手裡,恨不得吃肉喝血。
所以周晚晚在跟墩子打招呼的時候笑得就特別甜,那聲“墩子哥哥好”也說得特別真誠柔軟。
但也僅止於此了。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周晚晚不可能誰都幫,如果將來有機會,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周晚晚一定會幫這個孩子一把,但現在,她不可能主動湊過去要幫他怎麼樣。
他們三兄妹還陷在周家這個大泥坑裡掙扎著,她沒有那個能力幫別人。
可週晚晚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天她又見到了墩子。
墩子等在她和周晨放學回家的路上,送給了她一大蓬還掛在枝子上的榆錢。那榆錢嫩嘟嘟水靈靈乾乾淨淨,一看就知道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
周圍十幾裡也就那麼一兩棵能結榆錢的大榆樹,而且都非常難摘,墩子這一大蓬榆錢一看就知道來之不易。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把榆錢放到周晚晚手裡,好像完成了一個特別大的任務一樣滿足的表情,周晚晚不可能再對他的處境無動於衷。
墩子看見周晚晚盯著他長滿凍瘡的手看,羞愧地把手在身上蹭了兩下,發現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把手上黑色的裂口和流膿潰爛的傷口蹭掉,有些羞愧地把手背到了身後。
“榆錢,是乾淨的。”墩子怕周晚晚嫌他手髒不肯吃榆錢,笨拙而急切地跟他們兄妹解釋。
周晚晚笑眯眯地吃了一口榆錢,“真甜!謝謝墩子哥哥!”然後又給周晨吃,“二哥,你也吃一口,可好吃了。”
周晨也笑著吃了一口,很真誠地向墩子道謝:“謝謝你,墩子。這小丫頭這些天就鬧騰著要吃榆錢,我都不知道上哪給她找去,你這榆錢送得太及時了!”
“墩子哥哥,你也吃,可好吃了!”周晚晚拿起一枝榆錢送過去。
墩子被兄妹倆客氣得臉通紅,慌亂地擺著手:“你吃,你吃,都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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