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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不必出門也能知天下,何苦讓孩子們去冒那樣的險。”
他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她說:“某太太家裡的錦鯉又大又漂亮。”
他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她說:“某太太家裡的假山是上好的太湖石堆起來的,花了不少銀子,假山下還挖了一口池塘,不種荷花只養鴛鴦,倒也有些野趣。”
他說:“莫教浮雲遮望眼,風物長宜放眼量。”
她說:“我自小生長在京都,跟著父親母親四處走訪高人能士,好歹也算是見過了世面,偶爾想想,這世界,也不過如此。”
他說:……
她覺得自己夫妻兩個還是聊得來的啊,他談論風景,她就跟著談論風景,他談論行程,她就跟著談論行程,他慨嘆世界,她就跟著慨嘆世界,她覺得自己已做得足夠好了,雖不敢自詡為解語花,但已經很能跟得上他的話題了不是嗎?
所以究竟,為什麼他還是離得她那樣遠?
是她太貪心了嗎?他同她聊得再多她也是覺得不夠。他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自由、權力和主見,每每同與她交好的那些太太們說起來,都搏得一片羨慕,她還有什麼不稱意的?
燕大太太輾轉反側,徹夜未眠,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小睡了片刻,直到被一陣花香拂醒,睜開眼睛,就見對面炕桌上多了一大捧燦燦的金桂花兒,比窗外的日頭還要耀眼。
站在床邊的貢嬤嬤一張老臉也笑成了花兒,欣喜又欣慰地低聲和仍在懵懂間的燕大太太道:“這是老爺一早從外頭回府讓人專給太太送進來的,可見老爺對太太……”還是有心的。
燕大太太眉眼一下子綻了開來,比那金桂花兒還要燦爛,趿著鞋子下床,幾步便到了炕桌邊,端起那捧花兒細細地欣賞,順便吩咐貢嬤嬤:“去把我收著的那個嵌蓮唐草紋純銀花瓶取出來插這花兒,”邊說邊就手將原本插著這些花兒的那不知是用樹根還是竹根雕的簡陋花瓶給了旁邊的小丫鬟,“把這破東西扔了去吧,沒的辱沒了這些鮮亮的花兒。”
小丫鬟一行應著接過一行心裡頭暗贊:不愧是我們太太,盛個最常見最不值錢的桂花兒也要用純銀的花瓶,這才是貴太太的風範,這才叫大氣!
小丫鬟出去,換了蘿月松雲進來給燕大太太梳頭更衣,今兒還有一場宴請要赴,除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全家都會去,燕子恪也會去。
燕大太太在房裡高高興興地梳妝打扮的時候,一枝正站在外牆根兒的垃圾堆旁搖頭,他主子用竹根親手雕的花瓶就這麼混在一堆髒臭破敗並且散發著酸腐惡味的垃圾裡被可笑地丟出了牆外,它甚至沒能在他妻子的手裡停留夠三剎的時間。
如果燕大太太不是隻在意那些花哨浮華的東西的話,如果她真正地瞭解她的丈夫的話,她也許就會發現,這個竹根雕的花瓶上,刻著“贈吾妻芳馨,願芳齡永享”幾個字。
……
今兒要去的,是信國公的府上,信國公府就在崔晞家的對面,兩家只隔了一條私巷,據傳那位信國公極好養蛇,家裡有那麼一大片軒館,裡頭全是各色各類的蛇,以至於許多客人平日接了他家的宴帖都望而卻步,生怕在他家裡走著走著路就被哪裡冒出的蛇咬上一口。
今兒卻都是不得不去了,八月十六,信國公五十整壽,皇上都賜了親筆題的壽匾,受邀官家哪敢不給這個面子,朝中要員差不多都帶了家眷登門祝賀,原本想要在自家設宴的官家也都特特的避開了這一天,將宴請改在了十五或是十七、十八這幾天,由於朝中官員眾多,信國公府甚至五品下的官都沒下帖兒——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大的府邸也盛不下啊!
鬧鬧哄哄地進得門去,小心翼翼地往宴客廳走,許多人悄悄地東張西望,目光多落在路旁的草叢裡。
“該把你的蛇帶來,”燕七就和燕九少爺道,“說不定還能讓它們在這兒交到幾個朋友。”
“……”燕九少爺看了眼他姐,“它們太宅,不愛出門。”
“……好吧。”悶騷的弟弟養了一群悶騷的蛇。
信國公家的府院比崔晞家可大得多,尤其是後園子裡的那汪人工湖,寬處足有四個足球場大,中央還有小島,島上軒館玲瓏,妙處更在於這湖還開出兩條水道來,穿繞於整個後花園間,使得進了園門便可上船,乘著船便能將整個後花園遊覽個遍。
於是熱熱鬧鬧地用過午宴、祝過壽之後,年輕人們就都坐不住了,成群結夥地在信國公家人的引領下去了後園,這風和日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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