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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破她的強撐,頷首點頭任她離去,只是在她的背影遠去就快要消失之時,他們二人眼裡的冷意讓人膽寒。
姜嵐在宋明錚懷裡來回打量著這兩個男人,她原先是不信他們一個兩個都沒發覺林芷蘿的異樣的,待看到他們對明顯受了內傷、氣息不穩的林芷蘿選擇視若罔聞時,她才確定了這兩個男人是在不動聲色的選擇秋後算賬。
簡東陵收回視線,又重新注視若有所思的姜嵐,邊說又邊看了一眼宋明錚,道:“雲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說話?笑話,你們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宋明錚攬著她肩的手紋絲不動,皮笑肉不笑的道:“這裡只有我們三人,簡莊主不必見外,五丈之內若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知曉。”
簡東陵對他這種厚著臉皮的無恥行為表示沉默,用“你真幼稚”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又執著的看著他懷裡的姜嵐。
姜嵐這時身子也回了力,她掙開宋明錚,抬頭看他就像看一隻傻狍子。
“你先回去,我待會再找你。”
宋明錚得了她的話沉默了一下,然後聽話的鬆開了手,抱著劍,幽幽的看著他們並肩的背影走遠。
姜嵐在雲嵐的記憶力裡發現她其實和簡東陵並不太熟,他們年紀相仿,在江湖中的名聲也差不多,一個是新一代的少俠裡最為出彩的那一個,一個是那一代女俠裡中最出色的一個,兩個人時常被同時提起,也有人亂配鴛鴦的把他們搭在一處,只不過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的一笑而過。
此時城主府已燈火通明,兩人走了快五分鐘時,姜嵐怕待的時間太久家裡的那隻傻狍子鬧,她就忍不住問他:“簡莊主,你有何話要對我說?”
簡東陵步伐慢了半拍,燭光下的他更顯玉樹臨風,他側頭看著姜嵐淺淺一笑。
“十二年前若不是你,現在的劍神山莊早已不復存在,我知你性子恬淡不喜那些黃白之物,也知你定是不會接受我的任何謝意,但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想當面跟你道謝。”
姜嵐真想跟他說‘沒事的大哥你就用大量的真金白銀來侮辱我吧’,然而,她最後還是誠實的說道:“這個……其實有點誤會,我並不能當之無愧的接受你的謝意,因為要不是我當時纏著簡二叔跟我切磋他也不會被我不小心打傷,所以當時紅蓮教來犯,我是有責任替受傷的簡二叔迎戰的。”
簡東陵沒想到他得到的會是這個回答,他愣了一下,而後搖頭,雲嵐是個武痴,但她也是個大義之人,否則她當時大可拋下劍神山莊獨自逃走。
他微笑道:“不,二叔就算沒受傷也打不過紅蓮教的教主,所以這個謝我還是要道的,是你拔刀相助,劍神山莊上下一百多條人命才得已儲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願意以……”
她腦海裡立刻蹦出“以身相許”、“以莊主夫人之位為報”這幾個字,臥槽!這還得了,家裡的那隻傻狍子還不得把醋喝死,她趕緊拒絕道:“不不不,簡莊主千萬別客氣,謝禮你還是給我吧,話說存錢莊了還是折現?”
簡東陵把剛才未出口的話補完:“……以劍神山莊的赤羽令相贈……”
這就尷尬了,剛才還自以為機智的開了個玩笑解圍的姜嵐:“……”
劍神山莊在沒出過一個劍神之前,它叫神劍山莊,幾百年來武林中的神兵利器大都是他們家做的,甚至現在還掛在江湖錄神兵榜上的兵器大半都出自簡家。
赤羽令在劍神山莊統共也就五枚,非大恩者不可贈,這個東西是不能用銀錢來衡量的。
他們分開的時候,簡東陵突然淡淡的道:“雲嵐,我找了你十二年,也等了你十二年。”
這天底下最難還清的,便是情債。
以前雲嵐和簡東陵的交情也是淡淡的,更多的只是在別人的口中聽到彼此的名字,時有交集也是當做夥伴來看待,姜嵐實在想不通簡東陵什麼時候對雲嵐起的意。
她好奇的問:“為何?”
他似是很驚訝她的反問,沉默了下,才開口:“十三年前,我在崆峒派被圍攻,你捨命救我出重圍,還在山洞裡照顧了我一夜。”
她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山洞這一段。
“我是路見不平救了你,但是後來我們又被那些賊人追上,我與之交戰完後昏迷的你已不見蹤影,那時我還以為你中途醒來怕連累我就自己走了。”
“怎麼會……”他喃喃道,那夜他醒過來一次,模糊的見到一個背影,身著與她一樣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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