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鐵人是怎樣練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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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到2000年的11年時間，小山文都主要在明雨村度過。上小學的這四年，他每天很早就去學校，中午回家吃飯，下午放學後回家。

作為一個農家的孩子，趙山文從小一個重要的經歷是田園生活和農業勞動。

在趙山文還幼年時，有時沒人照看，父母就帶著小山文到地裡，他們在地裡勞動時，把小山文放在田邊的拖拉機下或樹蔭下睡著。稍微長大能走路後，小山文就自己在田附近玩，用彈弓打打鳥或者捉捉蟋蟀啥的。

有一次，父母在田裡鏟地剷出了一個鳥窩。小山文驚喜地得到了一隻還不能飛的小鳥，這一天都和這隻小鳥玩。到傍晚時，小鳥死了，小山文很傷心，在田邊給小鳥挖個墳墓埋好，還用小石頭立個碑。

有時天都黑了還在地裡，青蛙哇哇叫個不停，小山文躺在草地上看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地上蟲子的叫聲和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讓他與整個自然像是融為了一體，那時他不理解月亮的圓缺變化，也不知道那廣袤明亮的星空是什麼地方。

在田園裡，看著作物的生長，聽著鳥和蟲的鳴叫，小山文感受著自然的神奇，生命的力量是如此偉大。

到六七歲以後，小山文就開始幫著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業勞動，特別是在暑假和週末的農忙時節，小山文整天跟著父母勞動。

他跟著種過菸草。菸草的生產過程很長，有育苗、整地、打壟、挖塘、放化肥、放有機肥、移植、澆水、覆膜、除草、打農藥、摘葉、編葉、裝烤房、烘烤、分級、捆紮以及後面的田間整理等，小山文跟著做過放化肥、澆水、覆膜、摘葉、編葉等勞動。

菸草生產過程中最繁重的勞動是菸葉成熟後要採摘回家，一家人很早就來到地裡開始採摘，小山文跟著父親，趙田剛採好的菸葉就給他抱著送到田外的拖拉機旁。

清晨的露水把小山文全身都打溼了，冷得瑟瑟發抖，不過跑著送幾趟後全身又暖暖的，運動驅趕了寒冷，真是隻要動起來就不冷了。等到10點多鐘，太陽正當空，跟早晨比起來真是冰火兩重天，在烈日的炙烤下，小山文又被曬得滿頭大汗。

採摘一直要到12點左右才完，回到家的小山文已累得筋疲力盡，中午都要大吃一頓補充體力。

他跟著種過玉米。玉米是糧食作物，種植程式比菸草這種經濟作物簡單些，主要有鬆土、播種、除草、施肥、收割、秸稈回收等。

小山文播過種子，跟著父親在前面犁出的溝，他把玉米種子兩個兩個地間隔半米多距離扔到溝裡，父親倒回來時，在翻出一個新溝的同時就把小山文播的玉米種子覆蓋住。

按大人教的，這玉米種子都要兩個兩個放在一起，這樣兩株玉米長出來後就能相互“攙扶”，不容易被大風吹倒。

小山文還跟著做過玉米地的施肥除草，有時烈日當頭一勞動就是一整天，真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種麥子跟種玉米不一樣，不需要一粒一粒播種，而是把種子先均勻撒到田裡，再把地翻一遍就可以。

小山文跟著割過麥子，用鐮刀把麥子一把一把地割下來，再捆紮起來。每在那個季節，麥芒都把小山文的手上臉上割出一道道傷痕，晚上睡著還隱隱作痛。

此外，小山文還跟著做拔蘿蔔、收土豆、割豬草、煮豬食、餵豬，等等。

除了重體力勞動外，農村的大部分輕體力和手工勞動，小山文都做過。

農業勞動是辛苦的，小山文從小就嚐到了體力勞動的苦，他以後無論走到那裡總是對農民充滿了同情。

辛苦的勞動也讓小山文得到了鍛鍊，培養了他堅強的意志和強健的體魄，他長大後很少生病，從沒得過大病，在學校不知疲倦地刻苦學習，讓身邊同學都感到這人真是鐵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