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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知是誰不自量力。”

“那個……假如家裡的錢夠,能做成這筆生意。溫家的日子,是不是一定比現在好很多?”阿音埋著頭說,聲勢一點一點弱下去。其實,她對於想起的那件事也沒把握。但這是溫家難遇的機會,她想做些什麼。

“是。”溫寧拾起母親未及拿走的一枚碎銀,握在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拉橫幅自帶彈幕】溫寧醋王模式開啟!魏公子你終於來了,把溫寧踩在腳下吧!

【三次元助攻】那個誰啊,有空多去前排座位走走,有人在等你~XD

☆、「故人約」

如溫寧所說的那般,溫老爺回家後一聽這事,立馬就激動得難以言狀,絲毫沒有在意本金不夠的問題。也許是溫家唯一的機會,溫老爺甚至與溫夫人商量著,把現在這間屋子的房契先抵押給當鋪。

說到當鋪,簡直與賭坊沒兩樣,都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倒不是說東西沒法贖回來,關鍵是這溫家的東西,指不定一入當鋪就給某些人給弄走了。

在遠處看著溫寧與爹孃據理力爭,阿音由衷覺得勢單力薄的溫寧,說的再多也是白費唇舌。她回到屋裡,從枕頭下摸出那天某人塞給她的那張牌九,陷入深不見底的掙扎。

那個人為何要給阮思牌九,說是若有困難,就把這東西放到城外池亭橋東的樹下……那人是誰?莫非是以前愛慕阮思的誰誰?現在她是阿音,拿著別人的東西,終歸有點不太妥當,要是那人另有所圖,難道還得以身相許?

不過,現在確是別無選擇。如果不去碰一碰運氣,說不定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沒了。也不知那個魏家公子是善是惡,要是跟某些人勾結,害得溫家交不出貨,那就徹底完了。

阿音握著牌九,左思右想,終是握緊牌九,決定去拼一拼。不管怎麼說,她也曾是拂月閣的人,說些內幕暗號唬唬人,應該騙得過去。實在不行,她的逃跑技術也能派上用場。

可惜,剛一踏出家門,後襟就讓人給拎回去。

溫寧的聲音當真如雷貫耳:“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兒去?”

阿音以和平的方式與他隔開一段距離,衝他笑著:“你們不是談事麼?我一個外人聽了多不好。所以……我就出去逛一逛,等會兒再回來。”

溫寧默了默:“你不是外人。”

阿音心說這人腦子抽的時間還挺長,遂腳步一劃,讓他的手抓了個空。料想這個書生也追不上,趕緊撒腿就跑:“我保證馬上回來!”

*

甩掉溫寧,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在樹下放個牌九,那就更是舉手之勞。看似輕鬆,卻在等待的時間裡,心驚肉跳,受盡煎熬。

這兩日,溫老爺已陸續買回一些材料,與溫夫人一道開工。他們打算等材料不夠,再把房契抵押出去,畢竟是溫家最後能住的地方,說是不捨,其實謹慎倒是多些。

阿音在廚房外邊洗碗,兩眼一直盯著遠處的燈火,看著兩個忙碌的身影,心裡想到那張毫無音訊的牌九,漸漸失去希望。如果溫家真的無家可歸,她也只能跟著,怎麼說也是自己造的孽嘛。

回過頭看了一眼木柵門,阿音簡直望眼欲穿,話說自從那天以後,溫寧就更晚回家了。聽他書院的同學說,他似乎接了一些抄寫的活,成天在書院藏書堆裡忙著。真不知他為什麼這麼拼命,分明賺不了多少錢。

這個時候,耳邊傳來打更的聲音。阿音翻著雙手看著,暗暗說著:“如果我會彈琵琶就好了,在漪花樓彈上幾晚,一定能把錢給掙回來。唉,的確,阮思比我強。”

心中的無力感越來越重,阿音伸手往水裡一掏,盆子裡早就沒碗了:“咦,洗完了?”

角落的老樹晃了晃,傳出一絲衣角摩擦的聲音。阿音對這種聲音反應敏銳,或者可以說是習以為常。她知道,樹裡藏著個人。

她掄起一隻碗就擲去,雖然貫上十分力道,但百分百不命中的詛咒似乎從未離她而去,即便她換了身體。樹裡的黑影倏忽襲至眼前,阿音尚在捂耳朵,身體已被撈了去。

碗碟粉碎的聲音引得屋裡人快步出來,但只看見樹下的一灘碎片。

*

此時的阿音正被一人扛著,在夜色裡飛馳。她哭喪著臉,心裡懊悔道:“蒼天啊,這人是什麼來路?他輕功強成這樣,我還跑個毛線啊!這回真得以身相許了……”

本以為自己會嚇得求饒,可一想到連大獄都蹲過的人,應該也沒什麼好怕的。睜眼看周圍高高低低的房頂,確定仍在禹州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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