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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這會兒發出的驚天動地嚎哭聲。
“閉嘴!”那婦人喝道,“再哭一聲兒試試!”
可正哭在興頭上的孩子,哪能就這麼及時收了聲。於是樓下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撻伐。
這一陣熱鬧,到底還是把莫娘子給吵醒了。
莫娘子抬頭往西窗上看了一眼,應該是藉著太陽的位置在辯認時間——一個阿愁還沒學會的技能,然後又皺了一下眉,低頭見阿愁也睜著眼,便道:“吵醒你了?”
阿愁搖搖頭。
莫娘子道:“時辰還早,還能再睡一會兒。睡吧。”說著,她又睡了回去。
正這時,阿愁又聽得彷彿是左鄰的隔壁屋裡,有人大叫了聲“誰呀”,隨著一陣似趿著鞋的腳步拖沓,以及一聲極粗魯的開門動靜,二樓的走廊響起一個女子尖利的聲音。
“這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那女子衝樓下大聲嚷嚷道:“你們一個個好命,不用起三更睡五點也有人養著,這裡可還有個歹命的呢!”
嚷嚷完,那人也不停留,卻是一轉身,“咣”地一聲關了門,又趿著個鞋回了床上。
頓時,樓下沒聲兒了。
許是因為樓下真安靜了,不知不覺中,阿愁竟也真的睡著了。
直到莫娘子起床的動靜驚醒她。
見她要起來,莫娘子便彎下腰,以手抵在她的肩上,道:“繼續睡吧。一會兒要去的地方路遠,我一個人過去就成,你且留在家裡。”
阿愁道:“這怎麼行?好歹我也能幫你提一提妝盒子呢,我可是你的徒弟。”
莫娘子驀地笑了起來,道:“等你再大一些吧。”
頓了頓,許是見阿愁巴巴瞅著她,她又道:“要不,你把今兒用過的護肩給洗了,回頭再……對了,你不會升火。算了,晚飯等我回來再做。”
她從妝盒最底層裡拿出上午用過的三塊綢布放在桌上,回頭交待著阿愁道:“這是真絲的,不需要用皂角洗,只用清水過兩遍就成。洗完後也別曬到外頭去,就用竹竿晾在廊下。”又把收著竹竿的位置指給阿愁,道:“你別出門,周圍你還不熟,看回頭找不著回來的路。”
她一一交待著時,阿愁也一一應著。而那最後一句,則叫她多少有點疑心莫娘子是怕她逃跑的意思,便偷偷看了莫娘子一眼。
莫娘子卻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想法,只繼續又交待道:“這院子裡人多嘴雜,留你一個在家裡,只怕他們難免要來找你說話。別人待你客氣,你也要客氣著回話。只是,若是他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或者是什麼你不願意說的,你就告訴他們,只說我不許你跟人說話,然後你回來,關了門也就是了。”
見她這般事無鉅細地交待著,阿愁才知道,莫娘子並不是在防備她,而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罷了。
頓時,她心頭一陣小小的溫暖。於是她抱著那三塊綢布,彎著眼眸對莫娘子道了聲:“師傅放心,我一定看好這個家。”
這句話,卻是叫莫娘子又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多少顯得有些怪怪的。“看不看的,也就這點傢俬。”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妝盒抱進懷裡,又環顧著屋內感慨道:“這屋裡,除了這妝盒子,也就只我這個人還算是值點錢了。”
這句話,阿愁原並沒有怎麼多想,直到她後來於二木頭那裡聽了一耳朵有關她師傅的八卦,以及再後來跟著莫娘子回了一趟她孃家,她這才明白到莫娘子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苦澀是個什麼意思。
送莫娘子出了門後,阿愁便抱著個木盆,帶著那三塊綢布去了樓下的井臺邊。
那井臺位於院子的東南角上,井口只成人的兩個巴掌大小,連個孩子都掉不下去。井臺邊,放著一隻僅比井口小了一圈的小木桶,木桶上拴著一截繩子——打井水這種事,不管是阿愁還是秋陽,可都沒玩過。
站在井臺邊,阿愁拿著那木桶不禁一陣興趣大增。她剛把木桶放進井口裡,忽然就聽得有人在她身後高聲叫道:“哎呦呦,你個小娃娃哪裡拎得動,我來幫你。”
說音未落地,她手裡的木桶就叫人劈手奪了過去。
阿愁一抬頭,這才發現,她的身旁不知何時冒出一個年輕婦人。
婦人看年紀應該跟莫娘子相差不大,身上穿著件八成新的粗綢襖,頭上插著好幾根明晃晃的簪子,也不知道是金的還是鍍金的,不過倒是明顯能看得出來家境殷實的模樣。
婦人一邊利落地將那隻小木桶扔進井裡,一邊不住口地問著阿愁:“你就是阿莫領回來的那個小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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