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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哥哥,在這時候,作為麒麟的我,唯一能夠給你的,就是放你走。
他在大殿上聽見九重城門洞開的聲音,彷彿在耳邊可以聽到那個人打馬而去,馬蹄敲打在地面的得得聲,就像他第一次來到他面前,對自己說,“微臣龍衍。”
眼淚幾乎忍不住,他再三告誡自己不能夠哭,因為當龍衍轉身而去,他就再也不是那個能夠任性撒嬌的懷純,而是必須揹負一個帝國責任的麒麟。
“鳴炮。”
阿衍哥哥,這是懷純能夠為你做的最後的事情。
那就是,我一直在這裡,一直在這裡,就算山河干枯,海水逆流,我也在這裡。
我一直會等你回來。
如果你能聽到,請你一定,回到我的身邊。
龍衍一路打馬直衝宮門,衝出最外面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懷純在叫他,他聽到了禮炮的聲音,還有滿天的煙火,他清楚聽到懷純在叫他,阿衍哥哥。
沒理由的。
隔著這麼遠不可能聽到……但聲音如此清晰。讓他不由回頭去看,只看到滿天的紅綢,有人扶著懷純拜堂成禮,懷純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看到了懷純最後一個回眸中的笑意,讓他心裡刺疼,幾乎就想折返回去。但這時宮門已重重合上,將他們從此相隔。
馮夜樞此時也已經入戲很深,當龍衍的保護已經無法自處,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送上無人能動搖的地位之後,功成身退,懷純會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娶妻生子,有他應得的一切,在他成為真正的麒麟之後,就會明白,龍衍不過是一個凡人,會有很多很多凡人為了麒麟而捨命迴護,天下不止一個龍衍。
但龍衍心裡只有一個懷純。
凡人總是自私,在這時候無法看著他成禮,而懷純,在下命令的時候,應該也明白了吧?
又要讓你一個人了,懷純,對不起……但我不得不走,從此以後你會坐擁天下,享盡尊榮,你能帶來一個太平盛世,此後千千萬萬世人都會記得你名字。
而只有龍衍一個人記得你曾經脆弱彷徨,孤獨無助,曾經像一個平凡人的小孩那樣在我懷裡傷心流淚,然後帶著這份記憶,埋入墳冢。
懷純,保重。
龍衍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九重宮門徐徐關上 把他和懷純從此相隔。
從“卡”響起,程敘淚流滿面,他就像大病一場,每次和馮夜樞對戲,自己執念一般的深愛都在燃燒,似乎不停在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其實,你不知道,每一場戲,我都是最拙劣的演員,我的眼眸,自始至終,都只看著你。
這就是我哪怕重生也會往你所在的方向而來的緣故。
深深舒一口氣,程敘站起身上,合上眼睛,把自己過於澎湃的感情趕出去,這不過一場戲,你是戲中人,而他的眼睛裡,從來不曾有過你。
他對著諸位評審鞠躬,卻沒有看馮夜樞一眼,看了一眼,就怕心酸。
孟煙池走後,安陵墨似笑非笑道,“前面兩個人都沒演出這撕心裂肺的感覺,倒是這個鄭天一已經帶跑了馮夜樞第二句臺詞。看來老天就是要賞他懷純這個角色了。”
嶽觀嵐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鄭天一有些不一樣。”
安陵墨翻了兩頁劇本,“若說是不對,就是一個完全沒有表演經驗的人為什麼能夠如此迅速入戲,還能在臺詞、感情、卡位上都有不算太差的表現,以及他每一場戲看馮夜樞的眼神都那麼……執念深重。”
對於這部戲,執念深重的愛未見得就是好事,但是這愛卻是帶著這個人變成懷純的辦法,真是有趣啊。
嶽觀嵐看他笑容就知道他覺得這件事情有趣,無可奈何的敲了他腦袋一下,“你一會去打電話問一下馮夜樞的意見,他要是同意這個鄭天一,那就選他了。”
程敘在第四天清晨接到姬氏的電話,姬氏讓他過去簽約,說雖然《龍騎衛》的人選還尚未定下來,但是姬氏覺得他很有發掘潛力,希望他過去簽約,並且定期來上培訓課程。
這種千篇一律的套話程敘上輩子就聽過很多,如果他真的是孟煙池,估計要一蹦三尺高,可惜他偏偏是重生了的程敘,抓抓頭也就同意了,總體來說,能夠進入最後一輪已經是意外,能夠和姬氏簽約,至少這個身體,名叫做孟煙池的少年的溫飽問題,是解決了。
程敘這性子往好裡說就是太淡薄,往差裡說,就是除了演戲和馮夜樞之外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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