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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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顆巨大隕石。

臉色蒼白的瀾望歌連招呼都立刻盤膝坐下，兩個小時之後。才睜開了眼睛，臉色看上去稍微好了一些。

她用神唸對我道：“你用什麼辦法隱藏我們的氣息的？”

我指了指頭盔，然後搖頭。我不光沒有真氣，連神念也只是普通人的水平，根本無法進行神念交談。

瀾望歌皺了皺眉。伸手點了一下我頭盔的眉心部位，頭盔立刻就裂成了兩半，向兩邊慢慢飄飛開去。

待看到我的臉。瀾望歌露出了吃驚之色。

一直以來，我都不太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知怎地，看見瀾望歌眼中的吃驚，我心裡有些無地自容，甚至自慚形穢。

瀾望歌看著我，那吃驚慢慢變成了憐惜，還有幾分疑惑。

她用白玉凝脂一般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眉心，那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讓我心中莫名一跳，有一種彷彿來自前世的熟悉，說不清，道不明。

“你現在直接在心裡說話好了……你才是真正地皇天定吧？”瀾望歌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嗯。我是。”不知為何，看著她那雙清冷之中帶著一絲溫暖的眼睛，我就覺得莫名親切。

很是自然地，我將從有記憶開始，將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全部都說了出來，一直說到之前發生地一切為止。

用了差不多五個小時，我才將一切都說完，隨即露出一絲苦笑，道：“身為一個人族，我卻幫助獸族建立了自己的國度，我是不是很該死？”

瀾望歌沉默了片刻，道：“從某方面來說，你確實是人族的罪人……”我的臉色登時難看了幾分。

“但是，”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暖地笑容，“誰也不能說你做錯了，換做是我，我大概也不會做得比你更好呢。”

“是嘛……”聽了她的安慰，我的心中彷彿真地放下了一塊大石，然後對她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我知道現在的我很沒資格，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就當是……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請求。”

“你說。”瀾望歌臉色微有黯然，修為如她自是看出，眼前這個男子的生命力已經如同風中之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很用力，道：“人族也好，獸族也好，其實都是地球上的生靈，相對於浩瀚宇宙中那許多充滿生命的其他星球來說，應該是一家人，對不對？六族不應該相互廝殺，而是該共同扶持前進的，所以……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希望人族能夠獸族一個生存的空間，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瀾望歌愣愣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的眼中放出一片奇異的神彩，整個人都彷彿在瞬間精神了許多。我緊緊地我握著她的手，道：“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瀾望歌點了點頭。

而在這個時候，我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整個人也彷彿失去了光澤。我知道，本以為還能多活兩天的我，估算錯誤。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皇天定……她不該存在於這個世間，如果有機會，就……殺了她吧。”我顫抖著聲音，說出了一生的最後四個字。

好累……真的好累啊……

這一次，應該再也不會醒來了吧。

眼皮越來越重。光線越來越暗，生命地氣息也越來越淡。

似乎有什麼液體沾在了我的臉上，是淚麼？誰的淚？為誰流的淚？

這是我最後的念頭。

……

瀾望歌摸了一下自己地臉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周圍飄蕩了許多透明的液滴，甚至有一些都沾到了懷中男子的臉上。

為什麼會流淚呢？為什麼在他徹底失去生命氣息的瞬間，有那樣巨大的悲傷呢？

那樣的悲傷，多麼熟悉。就彷彿是……在那茫茫草原上。在那隕石坑中，再也找不到哥哥時的那種悲傷。

她突然想起，這個男子的眼睛，看上去，真地和哥哥很像呢。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流淚的吧……

瀾望歌想要再看看那男子的眼睛，卻發現，那男子的屍體已似乎自行化成了粉末，如同塵埃一般地飄散在宇宙中。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間。

可能誰也不曾想到，死去在地球幾十萬裡之外的這個人，死在瀾望歌懷中的這個人，就是獸族地獸皇，黃天定。

瀾望歌的身體顫抖著。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很冷，很孤獨。

在這樣廣博的宇宙裡。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