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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願意進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楊老爺抹著眼淚說：“有一個月了吧，從京城回來的路上就說胃裡難受，後來吃點兒東西就不克化，人也消瘦下來，現在說就想吃入口即化的豆腐，日常就用牛乳養著的。”
李沅錦不是大夫，也不好說什麼，但是總覺得這症狀不像是消化的問題，這楊老夫人光喝牛乳，想吃豆腐……
“老夫人日常是肉蛋嗎？”
楊老爺連忙擺手：“那可是一丁點兒都不吃的，我母親信佛，早在好多年就不吃肉了，這牛乳要不是我跪著求她，她也是不喝的。”
淮南這地方豆腐倒不是很多，都是吃海貨，海貨全是魚蝦貝，也算是肉類……
這老婦人不會是因為蛋白質缺乏吧？從前年輕的時候身體好，缺也就缺了，但是這年紀大了，又舟車勞頓，所以受不住了。
李沅錦心裡有數，倒是疑惑了：“那那時候我在京裡做的豆腐中也含有雞蛋，老夫人可是能吃？”
楊老爺點頭：“我跟母親說，若是母親不吃，便是要丟下兒子撒手而去了，所以母親現在也能吃些雞蛋牛乳一類的，不過肉還是沒法下嚥。”
“那我明白了。”
李沅錦下廚，考慮到楊老夫人已經有不少時日沒有進過食了，胃裡恐怕是空的，猛然吃太多肯定不行，還是從好消化的湯羹入手。
李沅錦刀功不錯，豆腐來不及現做，好在楊老爺為了楊老夫人，在廚房裡備下了不少豆腐，李沅錦挑了一塊嫩豆腐，又切了些香菇，還有雞蛋皮，做出一碗文思豆腐羹。
端過去之後楊老夫人還是閉著眼，不聞不問，楊老爺端著碗去喂：“娘，豆腐娘子來了，您嚐嚐這味道，保證好吃！”
那可不，雖然沒有雞湯來吊，但是蘑菇的鮮味可是不一般。
老婦人哼哼幾句，嚥下一口湯，眼睛立刻睜開來：“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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