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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私事。你要是不介意,或許可以先看看這種毒藥配方,這二十年,他們能做只就是分析出了大致藥材成分,但是對於如何根除還是毫無頭緒。”
看到岑雪落沉默,三堂主淡淡一笑,緩緩將一張很薄紙箋從桌子上推了過去,示意岑雪落開啟看看。
握緊拳頭,岑雪落視線從桌上紙箋移開,她並沒有去觸碰,而是抬眼望向三堂主:“給我一個幫你理由。”
是,事到如今,她需要一個理由。
“想要深入毒門,亦或者剷除毒門,我想,你需要一個內援。”三堂主扯開唇角,緩緩說道。
三堂主話彷彿岑雪落平靜心湖投下一枚炸彈,她不由暗暗吃驚,努力維持住自己平靜表情,眼波流轉,有些拿不定主意。三堂主為什麼說自己要深入毒門,他到底知道什麼?還是無心說說而已?他答應做自己內援,是因為他也想剷除毒門嗎?人與人一起合作,總要有一個相同目才對。
知道岑雪落內心中掙扎,三堂主嘆了口氣,神情似乎帶著一些無奈和緬懷,眼睛望著從自己茶杯中冒出徐徐熱氣:“我知道,你很難相信身為一個毒門三堂主,我會如此希望毒門滅亡。可是,你以為我身上毒又是誰下?毒門害我家破人亡,還要我如此為之效命,你是我,會如何做?”
從來不知道三堂主身上還會有這樣故事,可如果真是毒門給他下毒,還身負如此血海深仇,毒門人怎麼還會重用他?岑雪落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少女,活了這些年經歷了這些事,唯一教會她就是思考。她手指沿著桌邊慢慢滑動著,有些陰晴不定。
“我被迫加入毒門二十多年了,比很多人資歷老,卻也有不少人知道我底細。我知道取得他們信任很難,直到我親手毒死我妹妹……”這些不堪回首往事讓三堂主情緒有了一絲起伏,或許是心中過於激動,他那蒼白病態臉龐上竟然起了一絲紅暈。
“你毒死你妹妹?”岑雪落難以置信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看起來如此文雅男人,很難相信他居然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事。
“怎麼?不相信嗎?”三堂主仰頭無聲息咧嘴笑了笑,頗有些慘淡意味,“其實當時她也是生不如死了,我只不過是幫她解脫。不過,這種滋味還真是畢生難忘。那天起,我就發誓,究極一生,也要將毒門埋葬!”
三堂主背後故事一定是充滿血淚,讓人無法直視,岑雪落看到本來平淡優雅如隱士一般三堂主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也不忍心再問。有一句話,說人若是百毒不侵,必然曾經無藥可救。所以,如今這個處變不驚三堂主,必然也是精力了不為人知大痛苦才能錘鍊出來。
岑雪落沒有說話,只是緩緩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了那張被三堂主推過來紙箋。
三堂主凝視著岑雪落動作,眼珠微微一動,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笑道:“相信我,我有足夠誠意。我還可以保證市,毒門人絕對不會動你親人和朋友。甚者,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方便。”
淡淡應了一聲,岑雪落仔細看著自己手中紙箋,那上面密密麻麻列著一行行藥材和比例,越看岑雪落就越吃驚,終於看到後一行,岑雪落臉色已經有些變了,她用力捏著這張紙箋,指甲都發白了。
“有什麼不對?”一直留意著岑雪落神色三堂主不明所以問道。
“這是你中毒?”岑雪落把拿著紙箋手放桌子下面,微微有些發抖,她努力忍住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咬著牙問道。
“是。應該是。”三堂主又補充道,“這些年,他們一直研究,而且改動了幾次,這是終結果。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太有問題了!岑雪落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又問:“你可知道這種毒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三堂主緩緩搖頭,如若知道,他也不會解毒解得如此艱難了,這位小姑娘為何這麼激動這麼震撼,難道……
三堂主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岑雪落:“你知道?”
岑雪落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心情,慢慢把手從桌下面抽了出來,然後把紙箋放桌面上推給三堂主,一字一頓說:“我知道,而且,我知道詳細藥材比例和配置方法。”
“怎麼可能?那你說,這毒叫什麼?”這下,三堂主也不淡定了。自己中此毒有二十多個年頭了,而自己對面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就是十幾歲年紀,自己調查過,她確實只有十六歲,絕對不可能二十多年前就參與任何配毒事!
岑雪落清澈雙眸望向一臉震驚三堂主,緩緩輕啟雙唇:“我叫它,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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