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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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過了年就十八了。”

“你……”黃虎緊緊地盯著陶然看，眼神複雜難以形容；　他突然往前邁了一步；　一把摟住陶然道：“孩子，孩子；　你來找爸爸了嗎？”

陶然：“……”

十幾分鍾之後；　陶然坐在這棟大樓的頂樓辦公室裡。想起剛剛的烏龍；　陶然也是囧囧有神。他坐在舒服的沙發上，喝著咖啡道：“黃先生，你連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嗎？”

“老實說；　我確實不知道。”黃虎苦笑道：“當初離婚的時候；　我都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的事；　還是在我離婚之後才知道的。”

陶然道：“你知道自己的孩子外外面；　就沒有想過要去找她嗎？”

“怎麼沒想過？你知道我是哪裡人嗎？”黃虎道：“我是H市人，我知道她懷孕之後她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定會讓我後悔的狠話，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以前我覺得只要是在中國有身份證的人，就不難找到，在那之後我才知道要找一個人是多麼困難。”

陶然見黃虎不像那種會拋妻棄女的人，他就道：“我想問您一件事。”

黃虎：“請說。”

“您當初為什麼要和黃桃媽媽離婚？”陶然道：“在離婚的時候她就沒有告訴你她已經懷孕了嗎？”

“事實上她有說過，只是我不相信。”黃虎彷彿想起了什麼讓人不舒服的往事一樣，道：“我那時候還只是個窮小子，相親認識了她。婚前婚後的她很不一樣，婚後的她佔有慾控制慾極強，結婚不到一年我就受不了她了。我第一次提出離婚，然後她告訴我她懷孕了，為了孩子我就沒再提這事。”

陶然：“後來呢？”

“後來我才知道懷孕是假的，她只是在欺騙我。我非常憤怒，再次提出離婚，結果她又說她懷孕了，並且拿出了醫院的檢驗報告。”黃虎搖搖頭道：“我那時候想，作為一個女人，應該不會幾次三番的拿自己的孩子騙人。”

陶然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他道：“然後又是假的？”

“沒錯，我那時候非常頹廢難受，覺得生活真是令人絕望。我必須做出改變，如果我一直這樣下去，我的人生就完了。”

黃虎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明道：“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離婚。可她固執的認為我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才會想要和她離婚。她又拿懷孕挽留我，拿著醫院的檢驗報告，可那時候我已經不會相信她了，我非常強硬的離了婚。然後兩個月之後，我發現她的肚子大了，這絕對不是離婚之後才懷孕的大小。”

“所以呢？你怎麼做了？”

“我去找她，表示會對這個孩子負責。”黃虎皺著眉頭道：“可是她只是非常怨毒的看著我，說一定會讓我後悔，然後就消失了。我每年都會去她孃家打聽她的訊息，十幾年了，她毫無音訊。”

陶然沉默了，小說裡的黃桃因為對柯遠愛而不得，最後各種陷害徐芸甚至用自殘來留住柯遠。這其中是不是有她媽媽的影子呢？陶然忽然感覺害怕，黃桃這樣好的女孩子最後變成了那個樣子，她在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黃虎道：“說了這麼多，以前的事你也瞭解了，那麼現在你能對我說一說，我女兒就是黃桃的事嗎？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學習？”

陶然勉強笑了一下道：“或許這就是父女之間的共同點吧，她和你當初的選擇一樣，無論如何也要離開。”

“就是說……”黃虎頓了頓道：“她過的不好？”

“嗯。”陶然道：“黃桃她長的很像你，你當初的決意離開給黃桃媽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每當她難過的時候就會拿黃桃出氣，黃桃長期受到家暴，身上總是青青紫紫的。”

“過分！”黃虎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發出刺耳的聲音，他道：“她怎麼能這樣？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但是那也是你的孩子。”陶然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請你幫幫黃桃。黃桃是個好孩子，她品學兼優一直是全校前三，她會有一個很好的前途。但是繼續呆在那個家裡，會毀了她的。”

黃虎抬眼嚴肅的看著陶然道：“請告訴我，黃桃她現在在哪裡。”

陶然回到酒店的時候，正好看見爸爸拿著拖鞋在抽柯遠。柯遠一看見他，連蹦帶跳的就逃過來，“快救我，爸爸他要謀殺親身骨肉！”

陶然想了想，覺得這應該和自己有關。他擋在柯遠前面道：“爸爸，何必呢，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坐在一起掏心窩子聊一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