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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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老兒！我拿你這部將性命換我父親屍身，如何！”

劉表本見一年輕將領持槍徑直向自己殺來，早就慌了神，這一眨眼手下黃祖竟然叫那年輕將領擒去。急忙說道：“快去取孫堅屍身，換回黃將軍。”

“諾。”幾個手下急忙掉轉馬頭，去取孫堅的屍身去了。

孫策紅著眼，沒有流淚，只是身旁跟隨父親已久的程普將軍早已是淚流滿面。那黃祖暈呼呼地站起身來，正要有所動作，一把大刀卻已經橫在他脖子前。“在敢亂動，叫你身首異地！”黃祖打了個冷顫。靜靜站著，不敢說一句話。

少時，劉表的手下將孫堅的屍身取來，放在陣前，黃蓋正要上前，孫策一手提槍，一手抓著黃祖，已經出陣，那黃祖被拖著，鞋底都已經叫磨破了，孫策縱馬到了劉表陣前，將黃祖一扔，徑直將自己父親的屍身抓起，放到馬背上，又向自方陣前衝回。劉表本有手下要上前阻攔，奈何黃蓋已經上前接應，陣前又有無數火箭已經預備，也就沒有上前阻攔。

孫策早就看到劉表手下那些將領的動作，喝道：“不講道義之徒！我又何必與你將道義！放箭！”

一聲令下，火箭齊射，劉表狼狽不堪，率領著手下回了城。孫策帶著孫堅的屍首，由程普、黃蓋斷後，回去了江東。

當夜，孫策抱著父親的屍首，回到了孫府，程普、黃蓋兩人也緊隨其後，不發一語。

孫府裡緊張的張羅著，孫夫人和奴婢們說道：“老爺快要回來了，動作要快一點。”又是獨自嘆著氣。“老爺回來連口茶水沒喝，就去赴劉表的宴席，也就是這深夜才能回來，無論怎麼樣也該好好張羅歡迎歡迎才是。”

她又將已經熟睡的兒女全部喚醒，在大院裡等著孫堅的迴歸。那些小孩都是打著瞌睡，等著自己父親的歸來。

然而，卻是穿著沾滿父親鮮血戰袍的大哥，還有那冰冷的屍體。

整個孫府，本來還是一直張羅著歡迎孫堅回來的，如今那些綵綢全部摘下，換成了白色的布幔。

無論什麼，總要等到給孫堅發完喪之後了。

……

“老祖宗。”

她回來了，又一次的失神。

“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江長老翻著衣櫃，看著衣櫃裡藏的每一件衣服，這衣櫃裡甚至還有小孩的衣服，那是當年孫女還小的時候，給她們穿的，如今她們長大了，這衣服也就藏了起來，再沒有拿出來過，只有江長老一人發呆時，才將衣櫃開啟，翻著裡面的衣服，這每一件衣服，都會讓她注視許久。

她無話可說，也不知為何，她哭了。

“老祖宗，為什麼我總是錯的……為什麼錯的總是我……”她似乎完全脫力，坐在了地上，，沒有抽泣聲，只是流淚。

“你起來。”江長老也不去扶她，摺疊起衣服，又放回了櫃子裡。

“我的存在，本就是個錯誤，爹和娘在一起就是錯的，所以我的出現，正是一個錯誤，世人都說我是魔女，我卻一直強迫著自己快樂，我究竟錯在哪裡了？我好不容易離開天魔谷，去為自己的父親尋找破解封印的破印金錐，我遇到了他，他不認識我，也沒有歧視我，但是後來，仍舊和常人一樣，認為我是一個魔女，我一直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他後來不知為何變了，原來那已經不是他了，新的他更加對我不屑，徹頭徹尾的將我拋在腦後。我究竟錯在了哪裡？我究竟錯在了哪裡？我……”

我究竟錯在了哪裡……

“夠了。”江長老將她拉了起來。

“只是因為這些，你就變成這樣，值得嗎？”江長老看著她。“只是讓世人覺得你是個魔女，你就自甘墮落，去成魔？你和你的父親完全不同，他要報仇，而你呢？”

江長老將她扶到椅子上。腳步開始在屋子裡慢慢走起來。

“只是世人覺得你是魔女，不想靠近你，都不屑與你交往，你就成了這副模樣，你有沒有受過世俗之苦？你嘗過那些卑微的下賤奴僕的生活嗎？”

江長老又翻出了一件衣服，那是很樸素的衣裝，對著她說道：“你穿過這種衣服嗎？你從小穿的，都是絲綢錦緞做的，可你不知道，你曾經有一位姨母，一輩子穿的都是這樣的衣服，從來沒有穿過一件似你這般的衣裝。”

“我只有一個落夜姨母。”她看到老祖宗發怒了，至少是有一點脾氣，是為什麼卻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出生不到兩個月，你那位姨母就死了！魂飛魄散，什麼都沒有了。”江長老大聲地喝道：“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