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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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不用想也知道，通利沒有本事動手腳。真正有資格接觸到的，是幾十年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神侍近衛，自己生平最信任的人類。他是教皇親手在垃圾堆中撿回來養大的，一輩子除了聖殿，再沒有出去過，而且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如馬匹般閹割掉，絕對沒有任何人施用美人計收買的可能。

在這個世上，對他最好的人，只有自己。

可是，他為什麼會背叛自己呢？

教皇很不明白，他絕對不相信凱瑟琳女皇的人能夠接觸或者影響自己的神侍近衛，但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唆使他背叛自己的呢？

是通利？這不可能，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幾面，而且每次都在自己的魔法窺測之下。

為什麼會這樣？是事故？還是背叛？或者外面的他，已經被人謀殺？

“陛下，我的主人。”神侍近衛的聲音緩緩響起，在一片殺戮聲中，是那樣的冰冷，是那樣的仇恨。教皇這樣的人聽了，也禁不住打了個顫慄，只聽神侍近衛冰珠迸裂般的聲音響徹全殿道：“謝謝你在垃圾場中撿拾回來，養育我幾十年。供我吃喝穿住，還讓我當上榮耀的神侍。可是，如果你不是先派人殺盡我地家人，再把我扔到垃圾場中苟且偷生那該多好啊？如果你不是在六歲時就讓人將我閹割，讓我永遠變成一個廢人，那該多好。”

“你是怎麼知道的？”教皇憤怒地大吼起來，他要將洩密者誅盡全族。

“世間還有第三個知道秘密的人嗎？你不是已經將所有的知情者都殺光了嗎？”神侍近衛冷笑不止，道：“我告訴你。到底是誰跟我道出這個驚天秘密的呢？是你！陛下，是你自己！以我對你的忠誠，世間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影響我的心志。除了你，我絕對奉旨言聽的你！”

“這不可能，不可能！”教皇覺得自己快瘋了，自己怎麼可能會告訴他這些事，這絕對不可能。

“是你。”神侍近衛冷笑道：“你不相信世間任何一個人，殺盡了所有人。但，你忘了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你自己，也會洩露秘密地。我每天伺候你休息，幾乎每天都能聽見你的夢話。你在睡夢中，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全部說出來了，哈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夢話已經反覆幾十年，我也忍耐靜聽了幾十年。在今天，我的主人，偉大的教皇陛下，終於，除了聽從你吩咐之外，我也可以說上一句屬於自己的話語了。”

“快讓我出去。我原諒你，孩子，我們再來過，我是你的父親，雖然之前做錯了，但我也在睡夢中懺悔了是不是？讓我出去，我們好好談談，大家共解心結。相互諒解。再一起美滿地生活。”教皇誠意無比地道：“孩子，我錯了。我以前做錯了。我對不起你，但我們主僕數十年，我待你如何？我當你是兒子，親生兒子！任何人都會有做錯地時候，那怕是教皇，原諒我吧！親愛的孩子，我的兒子，請原諒你的父親！”

“陛下，我太清楚你了。”神侍近衛堅定地道：“如果別人，也許會受你的蠱惑，這是你最擅長地。但我，太清楚你是什麼人了。陛下，你養育我一輩子，我把命還給你，但你想我開魔法機關，那是休想！”

“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見鬼，你馬上啟動機關，否則你絕對會讓我打下十八層地獄的！”教皇大怒。

“再見了……我的主人，陛下，永別了……我寧願墮下地獄，也不願與你在一起……”

神侍近衛的聲音漸弱，似乎已經氣絕身亡。

教皇地臉皮有如讓人狠揍一拳，難看之極。

“很好，又是一樁骯髒無比的醜聞。雖然在神殿中常見，但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實在增添生活樂趣。”明霜公主笑嘻嘻地拍手，在她的面前，四位屠戮天使喘著大氣，虎口震裂，相視懼然。本來自信能夠擒下神喻之子的他們，誰不想卻讓對方輕鬆擊退。

現在他們明白麵前這個騎著夢魘獸的女子是何人了，路西法的寶貝女兒，斬殺無數天使的明霜公主。

雖然魔帥個個都騎夢魘獸，但座下夢魘獸能夠如此幽黑和通靈，又如此強大地，絕對只有她一人。這位明霜公主是什麼樣的殺神，不要說屠戮天使，就是熾天使也懼她三分。整個天空之城，最可怕的墮落天使當然是魔皇路西法，但在年輕一輩中，最可怕的，卻是這位讓魔皇寵溺到非常的明霜公主。

“屠戮天使，不過如此！”慄發女劍士紅近來實力大增，對上皇道十二星座的屠戮天使估計需要費點功夫，但對上皇道十二星座之外的屠戮天使，簡直打壓得對方無喘息之機。

“獻出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