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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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雲一眼，聲音清脆嚷道。隨後揮了揮手，原本燕雲所坐之處灰燼盡去，木柴自動飛回火堆。“你想先學哪首？”燕雲沉思片刻，坐回原位，依舊憤懣難消。“就從第一首開始吧！叫什麼……精忠報國是吧！”夢雅之沉思了下，也不知該先學哪首，便隨口說道。“好！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的真名，總不能連我徒弟叫什麼也不知道吧？夢雅之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吧？”燕雲爽快應了聲，隨後打蛇隨棍上要挾道。“什麼徒弟！”夢雅之惱怒瞪了燕雲一眼，隨後眼神一暗，聲音落寞幽幽接道：“雅之確實是我的真名，從小到大，宗內之人都這麼稱呼我，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夢是我自己取的！”燕雲恍然，想起自己孤身來到這個世界，說是孤兒也不為過，不由同病相憐地點了點頭，沉默不語。夢雅之疑惑、感動看了燕雲一眼，拿起身邊幾根木柴填入火堆，眼神迷茫、黯然看著搖曳火焰不語……氣氛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之中……“好了！你也別想太多，至少你還有希望知道，我卻是想找都找不到，註定孤苦伶仃一人！人生也就那麼回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活得開心，無愧於心便可，何必在意那麼多！”感受到氣氛的詭異，燕雲忽然展顏一笑，聲音顧作輕鬆嚷道，夢雅之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便聽燕雲問道：“我唱一句，你彈一下，一句一句來可好？”“那倒不用那麼麻煩，你先唱幾遍，我應該能抓住節奏了！”夢雅之恢復情緒，頗為意動卻信心十足地搖頭說道。燕云為難了下，撇了撇嘴接道：“好吧！誰讓我欠你的！”頓了下，轉身看向數十米遠處計程車卒高聲嚷道：“你們走遠點，不許偷聽，否則軍法處置！”“是！”遠處十幾個士卒高聲應了聲，聽令迅速引入黑夜！只是，片刻之後，夜色之下，火光之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現在營地各地，顯然是其他大隊的人，聞風跑來偷聽了！看著隱約顯露的燕雲，燕雲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咯咯……”看到燕雲此狀，夢雅之不由想起當初燕雲被逼著上場的情景，不由嬌笑出聲，頓了下，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啦！你個大男人，血濺沙場都不怕，這麼怕唱歌！”“嘶……呼……”燕雲無奈轉身不理“那些偷聽的人”，做了個深呼吸，中氣十足高聲嚷道：“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寂靜的暗夜之中，如水的夜色之下。中氣十足，迴盪山谷的歌聲迴盪不絕，縈繞不去！豎耳靜聽，那不是歌曲，而是一種吶喊，一種精神！“嗡……”縱聲吶喊之際，長刀入手，寒光凜冽。沉浸意境的燕雲拔刀入手，忍不住揮舞起來，刀風呼嘯，寒芒陣陣，在夜色之中，歌聲之中，宛若孤身一人，激戰沙場！同時，也似乎在控訴著什麼，似乎在控訴著某些人的驕奢淫逸、某些人的窮兵黷武、某些人的仗武欺凌……有憤慨外敵入侵，有渴望平叛外敵，有希望振興天朝，有憤怒武者作亂，有悲憐世人暗戰，有高贊沙場鐵血……“當……叮咚……”隨著夢雅之琴絃撥動，神乎其技的琴技，撩人心絃的節奏掠起！那些飄渺虛幻的幻想和感慨，彷佛化為實質般，深深衝擊著眾人的心境！廣闊幽靜的山林，潛伏各處的人們，齊齊啞口無言，屏息靜氣，身同感受！隱匿樹林中的人，深深感受到了白天燕雲大隊的憤慨、悲哀、傾訴，而他們，就像是如今入侵邊境，劫掠平民的蠻族，就像是扼殺愛國人士，鐵血報國的民族罪人；隱匿營地中的人，深深感受到了他們首領內心深處的悲壯、吶喊、號召，而他們，就是誓死抗敵，保家衛國，縱橫馳騁的人！昏暗搖曳的篝火映襯中……一個身穿青衫的人長刀在手，宛若撕殺於悲壯沙場，鐵血擂臺，即使不敵，亦以一人一刀浴血奮戰，若是千萬人，吾往矣；一個膝蓋橫琴，渾身黑色的曼妙身影，玉手殘影，那沙場悲壯、擂臺鐵血的虛幻之像真實地展現在眾人面前，浮現在眾人內心深處！沒有對錯，沒有善惡，沒有勝負！有的只是一種精神、一聲吶喊！連綿萬里的山脈，似乎就剩下一人一刀，一人一琴，卻覆蓋了整座山脈，充溢了整片天地！時間流逝，興致竊聽的燕雲士卒不由得跟隨出聲吶喊著，呼應著燕雲的吶喊，跟隨著夢雅之的彈奏。愛國之情，護國之志，豪邁之血，錚錚可表！“阿彌陀佛！貧僧妄動慾念，冒犯戒條了！”黑幕覆蓋的山林之中，一個手持粗大佛珠的神色宣了個佛號，隨即自顧自轉身離去，迅速宛若塵世翩鴻消失……“哎……”一陣長長的嘆息聲起，隱匿各處的正道人士相視一眼，身影縱橫，也跟隨著迅速消失無蹤！身穿黑衣的人一陣面面相覷，爭奪的人都走了，可是他們留著又能做什麼？想做什麼？遙看一舞一坐的兩人，絲毫沒任何男女之情，有的只是震響天地，縈繞心靈的吶喊！遙看仰空起喊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