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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著淺紅色的雙頰,以及頰邊那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是他從未在任何人臉上見過的笑容,美好得像是雨後的虹,他雖看不到那七彩的顏色,卻能從旁人的讚歎中知道那是一道美不勝收的景。
他不知他為何偏就喜歡看她真真的笑顏,明明每見一次都能讓他不自控地失神一次,卻仍舊想要看她笑。
就在百里雲鷲還未來得及將自己的若有所思掩藏時,白琉璃鬆開了他的手,問:“王爺可有覺得身體哪兒不適?”
白琉璃邊問邊抬頭,眉心依舊是擰得緊緊的,脈象並無異樣,那百里雲鷲為何會面色發白身體發軟?
只是當白琉璃的目光觸及到百里雲鷲雙頰上那若有似無的淡淡紅暈時,更疑惑了,“王爺的面色很不好,究竟哪兒不舒服?”
白琉璃這不說還好,這一說一提,百里雲鷲竟覺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不由微微別開了臉,默了默,而後才道:“臉。”
臉?白琉璃心裡念著,嘴上便也念了出來,“臉?”
百里雲鷲覺得自己像是行屍走肉般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想要把自己的舌頭咬下的衝動,耳根更燙了,也將臉別得更開了,他不知此刻他的臉上有沒有像他在她笑時雙頰上看到的淺紅色。
“左臉?”白琉璃自然不知道百里雲鷲心中所想,只當他別開臉是因為抗拒她對他的靠近,只是若不讓她檢查他不舒服的地方,她如何知道他突然的蒼白虛軟是何原因,“若是王爺不介意,請王爺讓琉璃看看你的左臉。”
百里雲鷲沒反應,白琉璃也不急,只是耐心等待著,畢竟他肯讓她看到他的真顏已是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怎麼可能讓她一次次地細緻觀察他不願讓世人看到的左臉。
不過片刻,百里雲鷲便慢慢將臉扭了回來,面對著白琉璃,極力將心中不適時的情緒壓下去,冷冷淡淡的模樣已與尋常無異。
白琉璃習慣性地抬手想要觸碰患者覺得不適的部位,卻在將手抬到一半時倏地停下,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百里雲鷲,“王爺若是介意的話,琉璃便不碰王爺的臉。”
“無事。”百里雲鷲嘴上應得平靜如常,心跳卻已在慢慢加速。
“那麼冒犯了。”白琉璃客氣一句,右手撫上了百里雲鷲的左臉,掌心輕託著他的下巴,五指輕輕摩挲著他臉上的圖紋,神色認真,五指每移動一分便會詢問百里雲鷲一句,“疼麼?”,問得百里雲鷲一顆心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有些悲哀,有些苦澀,卻又有些溫暖,有些幸福。
尤其她溫暖的掌心與五指,似乎有暖意透過她的指尖不斷沁入他早已冰涼的血液,令他的雙頰逐漸升溫。
白琉璃正得嬌小,百里雲鷲恰好相反,相較於白琉璃來說已然算是高大,白琉璃堪堪及他的肩高,因此百里雲鷲需要低頭,白琉璃需要抬頭才能看得清百里雲鷲的臉,此時此刻兩人的姿勢顯得極其曖昧,倘若沒有中間那道多餘的牢門的話,而此時此刻,百里雲鷲也極其嫌棄他們之間的那道牢門。
白琉璃只認真專注於百里雲鷲左臉的症狀,完全沒有發現他的一向冷淡的目光此刻竟有種無處安放的慌亂,白琉璃似乎在喃喃自語,“溫度在慢慢升高。”
白琉璃這喃喃自語剛畢,百里雲鷲耳多刷地全紅了,好在有長髮遮擋著,才令他還是顯出一副淡然的模樣,不過白琉璃喃喃自語也就罷了,竟是抬起了左手也一併貼上了百里雲鷲的右臉頰,“一樣的?發燒了?號脈明明沒有發燒的症狀。”
這個詭異的男人,竟然連病症也是詭異的。
白琉璃似乎還要進一步觀察百里雲鷲,然百里雲鷲卻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臉從白琉璃的手中“解救”出來,淡淡道:“已是陳年病症,無甚大礙,白姑娘無需掛心。”
白琉璃的手還定在方才百里雲鷲雙頰邊的地方,隨後才看著百里雲鷲慢慢將手垂下,舒展了眉心,“當真無需掛心?”
其實,她還真不想掛心他,也真不是掛心他。
“嗯。”百里雲鷲輕輕點了點頭。
“死不了?”
“難道白姑娘希望還未過門就守寡?”
“既然如此,那琉璃便不掛心王爺了。”白琉璃說不掛心還真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琉璃也先走了,該回府為自己準備準備嫁妝嫁衣之類的東西了。”
“王爺,琉璃可等著你儘快做客出來與琉璃完婚。”能在這個時候與百里雲鷲完婚,可是在白珍珠心上捅一把刀的最好機會。
“我會的。”百里雲鷲回答得有些輕,倒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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