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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十分!
許昭文沒跟連俊青走,而是跑到三清觀去修道,許國定打了他一頓也沒攔住,只好由他去了。
楊秉誠一向覺得許家是個虎狼窩,當初若不是許昭業起誓發願說要帶楊氏遠走高飛,他也不會把女兒嫁過去,見了外孫女的信立刻就想派人套車去接,楊老太太素來想事情周全,她又知道自己女兒的家底,怕有什麼曲折,先派人捎信給了花氏,花氏這才帶著人去了許家。
許家雖已經分了家,二房新起的宅子剛打上地基,如今依舊混住著,花氏先進了大門,再由人領著到了二房,唐氏正在修身養性並未出來迎接,來迎她的正是許家四奶奶董氏。
花氏出身商家,還沒有門栓高呢就跟著父親打理生意,見過的人多了,一搭眼瞧見董氏,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雖說臉上帶著笑可那眼角紋還是開著的,分明是假笑,見了她上下打量,不像是會親家,倒像是討債的,算計她這一身衣裳能當多少銀子,花氏也不怕,就大大方方任她瞧。
董氏上下打量著花氏,只見花氏上身穿著蜀錦的寶藍對襟掐三寸淺藍元寶紋牙邊,深紫綾裙,頭上明晃晃戴著赤金福祿釵,芙蓉玉鈿子,領口扣著金剛石領釦,腕子上戴著羊脂白玉的鐲子,不像是小康人家的奶奶,倒像是大富之家的,心裡更認定了楊氏補貼了孃家,卻不知花氏持家有道,自己藉著嫁妝和楊陸兩家的勢做生意,又在許櫻的北貨生意上有一股,早就今非昔比了,她又是商賈之家出來的,生平最不知道的就是藏富,又想著要替小姑撐場面,自然是把值錢的家當全戴出來了。
“瞧我,與親家奶奶才幾年不見,竟認不出了。”董氏笑道。
“當初不過是遠遠見過一面,不怕您笑話,我也認不出您了。”花氏拿帕子掩了唇,貓眼石的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如今我來得唐突,還請親家奶奶不要見怪。”
“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快請。”
董氏請花氏進了正房,花氏眼睛一掃就瞧見了幾樣頗值錢的古董,字畫她不懂,可她懂瞧裝裱,光從紫檀、黃楊木的畫軸上看,多半都是些值錢的,傢俱、擺設都是些半新不舊的,可料子極好,許家果然不愧是世家。
可再瞧瞧丫鬟婆子們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如今已經到了該穿夾衣的時候了,有幾個卻還穿著單衣,餘下的衣裳料子雖不錯,卻已經有些舊了,能看出來是穿過一年的了,就算是為了守孝也不至於到了該換季的時候衣裳都不給下人做,他們楊家小門小戶,還給下人們一人新扯了一身衣裳呢。
“不知我家小姑何在?”花氏笑問。
“瞧我這記性。”董氏一拍大腿,“來人,去請二奶奶和六奶奶來。”她又轉回頭跟花氏說,“我們家六奶奶您還沒見過吧?”
“未曾有緣得見。”
過了一會兒,楊氏帶著許櫻和許元輝果然到了,許元輝這些年沒少跟著楊氏給姥爺姥姥拜壽等等,自是認得花氏的,馬馬虎虎見了個禮,就口稱舅媽,到了花氏跟前扯著她的衣裳要糖吃,花氏也笑眯眯地拿出來一塊桂花糖送給許元輝吃。
楊氏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嫂您別見怪……”
“自己家的孩子,有什麼見不見怪的。”
“給小舅媽請安。”許櫻施了個福禮。
花氏笑眯眯地扯著許櫻的手,讓她轉了一圈,“讓舅媽瞧瞧……喲喲喲……長高了,也長俊了,越來越像你娘了,國良那小子真的是好福氣。”
許櫻一下子紅了臉,“許久不見,舅媽竟如此拿我取笑……哪有長輩的樣子。”花氏為人和善,愛說愛笑的,所以許櫻敢跟她這樣說話。
花氏果然不以為意地笑了,“你與你大表哥訂親的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麼好害羞的?”
“嫂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臉嫩,就饒了她吧。”
董氏冷笑著瞧著她們在一處說笑,只是打著自己的盤算,正這個時候梅氏也到了,她與花氏一番寒暄之後,也嘮起了家常。
董氏見她們似要嘮個沒完了,咳了一聲,“不知這次親家奶奶來,是有什麼事?”
“哦。”花氏恍然大悟狀,“瞧我竟忘了正事,只因我公公領了茂松山山長的職,硬是隻帶著我婆婆一人就上了山,偏我在家裡事多,一時脫不開身去伺候,這才想著求姑奶奶上山照應幾天,等我那邊脫開了身……”
梅氏見董氏要張口,趕緊攔道,“這又有何難,公婆這邊自有我們妯娌照應,茂松山又離家裡不遠,二嫂去照應幾日也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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