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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鍵。呆了一瞬,已然琢磨出,依然懵懵然道:“要我跟他一個帳?”
沒人回答,也就是預設了。我岔了氣,頭也不那麼暈了,“沒門。”
慕瞳挑了挑眉,極清醒地望向我,剛才那幅醉樣兒已經完全沒了蹤跡,“那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有同住過。”
“那是在破廟,怎麼算同住,而且那時還小……”我駁道。
慕瞳斜著眼,想了片刻微點了點頭,“也是,好吧,就依你。”
聞言好似應該鬆口氣,可他的脾性我怎會不清楚,一定還有後招。固然,我是太瞭解他了,什麼都能猜中,瞪著一臉的壞水的他,終於聽他開了口,“香橙,你們帳裡應該還擠得下吧,騰個地兒出來給她。”
“橙子”的眼皮總算跳動了下,“王爺,我們帳已經睡了十個人了,再擠不了。”
帳外的雨噼裡啪啦地下了一晚上,一直沒個消停,如今還越發地鬧。我拉黑一張臉,瞪著眼前這兩位,生生將手中的筷子捏成了兩截。為了生計,我暫且忍著,機會總是有的……
第7章 某位將軍
在營中住了五六日,我已是百無聊賴。自進營之日起,我便被慕瞳拽著在軍營裡東轉西逛,看看騎馬的,看看比劍的,老實說來,本姑娘我毫無興趣,但再不滿,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然,這溫溫吞吞不成樣子的樣子卻入了某君的眼,左右被當成了一小跟班。
“小嵐子,替我拿著劍。”
“小嵐子,幫我牽著馬。”
“小嵐子……”
“小嵐子……”
每每他這般大呼小叫的時候,我總能感到有千萬雙眼睛鋥鋥地亮了起來,又晃晃地射了過來。我尚且清楚戰勝不了那眾多驚目,只得可憐巴巴地將頭越埋越低,偶爾聽到一兩句低聲的搗鼓:這堂堂玄鷹騎的左將軍竟然……好男風。我只得將牙齒磨得吱吱響,在心頭將這截木頭掰彎了再擰直、擰直了再掰彎。
正當我在某人的刁難下漸漸花容凋殘之時,卻聽到了一個為之一振的高興事兒,好似那蔫掉的花朵兒瞬間又鮮活起來。
聽席湘沉說,慕瞳當日是偷偷去的金湯城,並未得到將令,在這執法如山的玄鷹騎犯了這樣的軍規,那一定少不了一頓板子。席湘沉便是那顆“香橙”了。席氏祖上四代時被皇帝封的異姓王,但如今權勢已經哀微了,但家裡的長老們還守著這姓氏抱殘守缺,好在這輩出了個像樣的子孫,也便是這顆橙子了。
“那他會被罰嗎?”我憋著內心小小的喜悅,開口問道。
席湘沉頗為厚道地將我打量了一番,最後嘴角竟抽動了一下,總算答了,“大將軍臨走前很是生氣,說等他回營了便要重罰公子。”
我鎮靜地點頭,接著又故作驚異地問,“他敢打丞相家的公子?”
“據我所知,會!公子是公子,兄弟是兄弟,部下是部下。再則大將軍之尊不亞於左將軍。”
聽到此,一時沒忍住竟笑了起來。這鮮于凕果真如傳說中那樣,是個六親不認的冷麵神,所以才被大家如此親切地喚做冥王。剛進營時,對他還很有幾分好奇,本來還想著一睹他的風采。後來才知這位“冥王”大人如今駐軍在外,也就將此事拋到了腦後,如今席湘沉一提心裡又有幾分動搖了。雖然是六親不認,我也想見見,想來等到我到了黃泉,也好比較一下這人間的冥王和地獄的閻王有區別否。於是稍稍掩了笑,淡淡地道:“那凕將軍何時回營?”
“近日。”
我尚且知道湘沉是個忒實誠的人,雖然長得風流了些,不過老天爺總算公平,給了他一張面癱的臉和一顆老成的心,以至於還未到惑眾的地步。
這樣一個實誠的人,我自然是信了他的話,於是偷偷在最大最高的那個營帳外蹲了一日,但未見著冥王大人,坐了兩日沒見著冥王大人的影兒,躺了三日連個氣味都沒有嗅著。
究竟是席湘沉騙了我,還是他家冥王大人行蹤不定呀?
這廂正日日等不到人,那廂卻將不該驚動的人驚了一下。
黃昏的太陽慵懶向西邊沉了下去,鹹蛋黃一般地讓人垂涎。即便是在營中我也隨便得很,正準備讓小卒子將飯菜挪到帳外去,簾子外卻走進一人,那臉好像開了花兒一般的燦爛,我小小地驚了一下,立刻放下手中搬著的凳子。
進來的人自然是慕瞳,“還沒吃完麼?”他問道,接著揮了揮手摒退了身邊卒子,站在桌子前,“飯菜可合味口。”
我半彎著腰,仰著著看著那絕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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