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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跟著一隻大黃狗呀,噫呀噫得兒喂。”葉華臉上有點哭笑不得,隨即嘆口氣:“羅一一,上班時間不要這麼活潑可愛隨時隨地唱情歌行不行?”
我哈哈大笑,馬上又板起臉:“我就知道黃毛小兒說話不算數,還沒飛昇呢,就擺起官架子來了。”葉華老大一個白眼送過來:“是,羅奶奶。我們該出發了。”
取補充資料的活並不象想像中這麼簡單,走進票證庫房的時候我們有點發怔,偌大的庫房裡已經有五六個人在一大堆的票證帳冊中查詢,地上堆得滿坑滿谷,陽光從窗外鋪滿半間屋子,翻找時帶動的細塵在陽光下飛舞不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帶我們去的小頭兒抱歉地說,因為剛剛搬了新大樓,檔案和原始資料還沒整理好,所以查詢起來十分困難,只好讓我們一起協助。看了一眼葉華,他端正的臉帶著理解的笑容,不斷點頭,並笑著插幾句話,讓氣氛變得輕鬆,這個人,工作起來就是工作的樣子,我服。咧了咧嘴,我翻開自己的目錄開始羅列。
只要靜下心來,一切也就可以平心靜氣地做下去,我靜靜地一堆一堆翻找,一邊把翻找過的按順序幫忙略為整理好交給他們歸檔,他們十分感謝,大家笑容滿面地邊做邊說話,偶爾講出幾個笑話,倒也十分輕鬆愉快。
當中有個活潑的女孩,對另幾個人說:“我最眼紅你們,空閒起來整天看報紙聊天。”那幾個人年紀略大,笑著說:“可是我們忙起來是沒日沒夜的,就象上次福利企業年檢,核對完殘疾名冊,還要對人頭,他們三班倒,我們也是三班輪候,守在門口一個一個對名冊。另外如果出差查案子,才真是日夜弗得休。”她輕輕仰著頭:“唉,我還是喜歡你們的工作。”一個男孩子擠擠眼:“找林局長求求情,跟我們走。”她哼一聲,跳起來,學著那林局長的樣子:“我知道,他就這麼著:什麼?女的?不要不要不要,女的要來幹什麼?女的能幹什麼?不要不要不要,別跟我提女的要進來,我們這裡,不要女的!”她叉著腰:“就跟有人要他的命似的,女的!真沒天理,他怎麼就能生個兒子呢,就該讓他養個女兒!女的!”她學得十分象,另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也忍俊不禁,她衝我們擠一擠眼,笑嘻嘻說:“所以說,這世界上男人已經夠會欺壓女人,女人一定要幫襯女人。”那男孩子笑著說:“謝謝天,幸好你不是局長,不然我們還有活路。”他轉過頭對葉華說:“嶽真的論調是:男女有糾紛,一定是男的錯,就算女人做得不對,那也一定是男人錯在先。可怕得很。”
葉華還沒說話,我搶先說:“這個社會上男人太佔便宜了,對女人讓讓步也是應該的。”男孩子吐吐舌頭:“我可沒指望你幫我們說話。”
嶽真一拍我肩膀,笑嘻嘻:“bingo!”
這樣說說笑笑,一下子便過了一整天,葉華說還要再來兩天才可能大功告成。我倒也不介意,對他說:“知不知道,那個嶽真,一定是個看亦舒的。”他一頭霧水:“什麼舒?”我大笑:“這個人的書男孩子大半躲之不及,不過如果不躲又肯看的,絕對是個百分之八十好男人。”我衝他擠擠眼:“不妨找來看看,或者何真知會愛上你也說不定。”他嗤之以鼻:“你以為每個人都象你這樣幼稚,那個人是神仙?寫的是仙書?秘籍?”我一本正經:“是失傳已久的天書,足以打通你任督二脈,從此天人無敵,手到擒來。”
他的表情分明當我是大麻瘋,我拍拍他的肩,忍住笑:“你別說我不幫你啊,這會子是真的在幫你,你又不信,做人難,做人可真難,左右不是人啊。”我轉開頭,喘一口氣繼續笑,卻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得遠遠看著我們。
是一個男人,看到我注目,他大步走過來,站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形,破舊的牛仔褲,厚T恤,短風衣,黑黑的臉上帶著笑,眼睛極亮,牙齒極白,整個人隨隨便便,顯著有些粗糙,但粗糙中有一種明朗的原野氣息象陽光一樣撲面而來,有點熟悉的感覺,我皺著眉。
他低下頭,把笑臉湊近,笑嘻嘻:“你叫羅一一?”
我腦際一閃,指著他,想叫出名字,卻忽然哽住,看著他高高大大地站在面前,那樣熟悉,卻那樣陌生。十幾年不見了,雖然近幾年我們時時通電話,在電話裡一如往日那般親近、隨便說笑譏嘲,但面對面的時候,電話裡的熟悉感覺全然消失,那種濃重的陌生感覺一下子橫亙當中,他根本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又高又瘦又黑卻總是拉著我的手護著我依著我的少年。
風在我們中間穿梭,彷彿逝去的時光匆匆而過,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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