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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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笑年齡太小，愣是沒弄明白月河這話的真正意思，從她一生下來就一直是跟月娘生活在一起的，村裡的孩子不都是跟著自己的孃親生活在一起的嗎？聽到月河的話，思穎無比吃驚得看著她道：“月姐姐，你說，你說這是公主的孩子，可是………”

雖然思穎從未生過孩子，但據她所知懷孕的人肚子不都是會大出來許多嗎？還有，就算這真是公主的孩子，那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呢？為什麼這些年來，從未聽見公主提起過這些事情呢？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思穎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公主對她果然還是不夠信任啊！

月河沉默著沒有說話，顏笑早已鬆開了她的手，好奇地碰碰這裡，摸摸那裡，絲毫不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聽到有腳步聲朝她靠近，顏笑好奇得朝外面跑去，可是剛跑了兩步，小腦袋瓜便結結實實得撞上了一堵會動的牆。

顏笑吃痛得揉了揉額頭，抬頭之後這才發現擋住她去路的哪裡是什麼牆，分明是個高個子的人嘛！在村子裡時她就見過好多好多的人，可是從沒有人像他這麼高的，也沒有人像他一樣長得這麼好看的。顏笑眨巴著好看的眸子，禮貌得問道：“大哥哥，有沒有撞疼你呀？”

楚君河剛一進殿，腳下還為站穩，就看到有個小朋友猛地朝他撞了上來。楚君河躲閃不及，硬是被小傢伙結結實實得撞了上來。低頭看清是個機靈俏皮的小丫頭，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宮裡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直到看見月河，他才恍然大悟，她們竟比預計到達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

楚君河蹲下身子，用手心輕揉著顏笑剛剛才揉過的地方，溫和得笑道：“那你有沒有撞疼呢？”末了，他仔細端詳著這孩子的眉眼，除了臉形與凌韻有些相似之外，竟再無別的相像之處。或許，這孩子長得更像他的父親。

“月娘說過，笑兒要成為一個堅強的人，所以一點兒都不疼。”顏笑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是小手卻忍不住再次揉上了自己的額頭。

楚君河看著這張稚氣未脫的小臉，已到了嘴邊的笑意卻硬是一點點得消失不見了。大人之間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無辜的孩子呢？很小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解開縈繞在他心中多年的這個謎團。

楚君河牽著顏笑肉嘟嘟的小手走到了月河身邊，月河向他行禮，卻被他伸手攔下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月河感動於眼前這個已是一國君王的男子對公主所付出的一切。月河淚眼汪汪得看著正用她那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之人的顏笑，心中滿滿的全是苦澀，卻無人可說。

凌韻昏昏沉沉得睡了整整七天，期間也曾有過意識頗為清醒的時候，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來。這天，月河懷著最後的希望，硬是逼著顏笑不停得在小姐耳邊說話。她希望小姐能夠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然後擺脫黑暗之神的桎梏，快點醒過來。

顏笑年紀太小，還不能理解月河這麼做的苦心到底是什麼，不停得跟她鬧著彆扭，說什麼也不肯再講一個字。月河軟硬兼施，也是頭一次在顏笑面前發如此大的脾氣。顏笑委屈得重複著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遍的故事，大多是她從以前住著的村子裡聽來的，可是那個躺在她眼前的漂亮姨娘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顏笑滿含淚水的眼眸輕輕一眨，晶瑩的小水珠便從她的眼眸裡奪眶而出，這時顏笑看到坐在她身旁的月娘也在偷偷的抹眼淚，不禁委屈得哭出聲來：“笑兒再也不跟月娘鬧彆扭了，求你別哭了。”

月河仰起頭硬是將已經快要溢位來的淚水閉了回去，她在心底一遍遍得重複著：“小姐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兩人的哭泣聲給這寂靜的寢殿之內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薄紗，月河哽咽著將顏笑摟進自己的懷裡，早已泣不成聲。顏笑被月河這一臉悲傷的表情給嚇壞了，不停得用手去抹她臉頰上的淚珠，嗚咽得小聲哭泣道：“月娘不哭，笑兒會很乖，很聽話………”

“月娘沒有告訴過你，哭多了會變醜八怪嗎？”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月河的耳畔，月河猛地鬆開了懷裡的顏笑，激動地撲向床邊，嘴裡不停得唸叨著“菩薩保佑，謝天謝地”之類的感激之言。看到月娘前後如此巨大的表情變化，　顏笑雖然覺得有點納悶，卻也悄悄得舒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不用再重複著那個已經說過不下三百變的故事了。

凌韻又一次死裡逃生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在所有人詫異與反對的情況下，她堅持帶著女兒還有月河離開了帝都城，去做她認為該做的事情。站在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