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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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幽靜無聲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用過晚飯，姜嶼溜達著來到假山池邊，看著那水中肥嫩的大鯉魚，她停下了腳步。 “郡主，您真的決定要留在江陵了？”雲初問。 “你看我有得選嗎？父王那意思不就說，我若不留在江陵便與我斷絕父女關係，不過，父王也退步了，暫不提婚事，那留下就留下唄。” “王妃回東陽前曾交代奴婢務必找好郡主您，千萬不可惹事……”雲初正念叨著，旁邊草叢裡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姜嶼扭頭看去，低喝道：“出來。” 片刻，草叢裡露出一個小腦袋，對上姜嶼的視線，露出燦爛的笑容。 “文景！”姜嶼驚訝後，蹲下身欣喜喚他，“快過來。” 杜文景小跑幾步來到她面前，“郡主！” “你不會從剛才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吧，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還生分了？”姜嶼打趣道，“喊姐姐就好，對了，你們這段時間怎麼樣？” 杜文景點點頭，開心道：“我和孃親、姐姐都很好。對了，父親還准許我去私塾讀書了。我孃親說是王爺王妃跟父親開口，父親才同意的，但我知道，是姐姐你，是你讓王爺王妃幫我的。” 姜嶼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倒是事事想著我，父王和母妃是見你聰慧，你可別讓他們失望哦！” “嗯，我聽父親說，你明日也要去私塾唸書？是不是日後咱們就可以一起去私塾唸書了？” “是呢！”她浮出一抹無奈的笑意，自己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跟少童一起讀書習字，想想都覺得尷尬可笑。 杜文景卻開心極了，“真是太好了，以後可以天天看到姐姐了。” 她呵呵乾笑兩聲，前世連自己的妹妹的都怕自己，這一世倒是頗有孩子緣。 清風如絲，碧空如洗，朝陽順著雕花窗扇照進屋內。 “郡主，郡主，起床了。”雲初進屋便催促道。 姜嶼抬了下眼皮，看屋內還黑乎乎的，迷迷糊糊道：“雲初，你是不是夢遊，這天還沒亮呢！” “郡主，你今日要去私塾了，不能遲到。”雲初上前拉開床幔。 “我記得，但也不用去那麼早吧！”姜嶼正想翻身再睡會，雲初直接將人拉了起來，“郡主，已經快辰時了，二小姐和小少爺都在等你呢。” 姜嶼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任由雲初給自己穿衣梳妝，直到上了馬車，她終於聽不到雲初的聲音了，正要接著睡，就聽到一旁的杜曉曉嬌柔同情地聲音。 “妹妹，這一路舟車勞頓，也沒能在府上休息幾日，就要去私塾讀書，真是辛苦了！” 姜嶼半睜開眼睛，呵呵笑了兩聲，“不辛苦。” 見她搭話，杜曉曉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又道：“別怪姐姐多嘴，妹妹也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離家出走，你說你一個姑娘家萬一出了事，你這一輩子的名聲了就完了，你別怪姐姐多嘴，姐姐也是為了你著想……” 姜嶼重複著剛才的動作，“謝謝二表姐關心。” “對了妹妹，你可能還不瞭解麓山書院吧，這麓山書院是由齊先生創辦，他可是江陵有名的大儒，不少高門大戶都想請他去給自家孩子上課，齊先生又覺得不能偏了哪一家，於是就辦了學院，教導江陵名門高戶的公子、小姐們。 大姐姐和大哥哥也在這書院讀書，不過大姐姐定親之後便不在來了。聽說，父親多次拜訪齊先生，齊先生這才同意妹妹入院讀書。” 從她的口氣，姜嶼聽得出來，她這不是好心地幫自己介紹書院，一是炫耀她在府上的身份二是貶低她們平郡王一家到了這江陵連個五品官都不如。 姜嶼露出同樣的表情，“多謝二表姐如實相告，回頭我定要當面好好感謝表叔。 那個，二表姐，我確實還有點沒緩過勁來，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會？” 面對她真摯的請求眼神，杜曉曉面露幾分尷尬，扭過頭不再言語。 兩刻鐘後，馬車徐徐停下，姜嶼撩開簾布，眼前出現一棟平房，典型的古代四合院建築。 看著牌匾上‘麓山書院’四個大字，姜嶼心中無限感慨，前世她對學校並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小學時父母車禍而亡，中學時經常被人欺負，高中時因學會了反抗反而更被欺負，所以她報考大學時，她義無反顧選擇了外城。 杜曉曉見她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立即又叨叨起來，“麓山書院雖是男女共讀的學院，但分為兩個班，兩個男子學堂，兩個女子學堂，男子學堂又分為高低兩等，年幼的孩童在低等學堂，年長的男子在高等學堂，女子也是如此劃分。” 她本以為這學院有十多個學生就已經證明這齊先生的能力，但看這來往的車輛，這已經形成了學校規模了。 “姐姐！”下了車，杜文景立即朝她跑來。 姜嶼摸摸他的小腦袋，隨之向走來的杜昊天行禮問好，“表哥！” 杜昊天微微頷首，溫聲道：“一起進去吧！”姜嶼拉著杜文景的手跟著杜昊天一起走進書院，“你們女子書院在後院，男子學院在前院，有什麼事可以來前院找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