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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楓和妖刃,還沒有來得及召喚出拔劍術和御劍術,就被我的幻術殺機割開了咽喉。
那兩個高大的神,用很怨恨的眼神望著我,緩緩躺倒在宮殿的地面上,閉上了眼睛。青花石板上流淌的鮮紅色的血,淹沒我的腳踝。低下頭,我看見緩緩鋪開來的血的河流中,一雙很失落的眼神,和一張很邪惡而詭異的臉孔。
我伸出舌尖,貪婪地舔著匕首刀刃上的血滴,一種嗜殺的快感似乎得到了滿足。
月奴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我血紅色的眼睛。
王,你怎麼了。
月奴看見我手握匕首,緩緩向她逼過來。月奴用雙手扶著地,在被破楓和妖刃鮮血染紅的青花地板上,慢慢地向後面挪動著身體。
凰徹的琴聲戛然而止。我忽然緩過神來,瞳孔裡閃過一個神的倒影,是櫻不蔑。在與櫻不蔑決戰前的那個晚上,他在沐酒城宮殿屋頂上那雙異常冰冷的眼神,尖銳地在我眼前甦醒。
我記起了他跟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涅涯,你要記住,你始終是一個神,沐酒城偉大的王。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癱倒在地上的月奴,還有腳下破楓與妖刃的屍體,殷紅滿地的血漬。我呆呆地出著神,很久之後,頹然跪在了月奴的面前。
後面的凰徹站在了我的背後,淡淡地笑了幾聲說,真想不到,沐酒城的王,竟然會手刃了自己的朋友。
我伏在地上泣不成聲,把蒼白的臉,浸透在滿地落罌神族的血泊中。我忽然感覺到了背後燦爛的殺機,凰徹似乎凌空而起,向我劈了下來。
凰徹的暗殺幻術太快,強大的噬魂閃隱藏起了他的形狀。我抬起頭,只看見頭頂大片大片兇惡的暗殺鳥,和如暮雲般覆蓋下來的妖嬈殺機,卻找不到凰徹的身影。他陰冷的笑聲,漸漸透明如空氣,撲面而來。我找不出噬魂閃的破綻,也無法召喚神力反擊。
凰徹透明的身體,像一個神秘的詛咒,糾纏在我的身邊。我的身上漸漸被凰徹鋒利的刀刃,割開一條條深而長的傷痕。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凰徹的擊殺。
王。
凰徹盤旋在我頭頂的殺機,猙獰著划向我咽喉的時候,月奴忽然哀痛地叫了一聲。
緊接著,我看見一個神一躍而起,擋住了那條妖嬈的殺機。
就在噬魂閃的幻術殺機瞬間枯萎的時候,我察覺到了凰徹近乎透明的輪廓。然後,我閃電般施展出破幻之瞳,向暗殺鳥聚攏的頭頂,致命一擊。
伴隨著暗殺鳥哀鳴的嗚咽聲,染血的羽毛從宮殿的屋頂上,一片片飄落下來,像深秋時候的楓林。
凰徹像一陣暮春的風,軟軟跌落在不遠處宮殿的地面上。
而月奴則俯臥在我的身旁,喉嚨裡汩汩地濺出血液,染紅了身上米黃色的宮袍。她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住了凰徹的暗殺術。
我痛苦地抱起漸漸冰冷的月奴,心如刀割,眼睛裡漸漸滴出血來。
月奴伸出手來,似乎想撫摸我的臉頰,我輕輕捏住了她的指尖,用幻術支撐著她的生命。
王,你要記住,你始終是一個神,沐酒城最偉大的王。
月奴的紅唇染滿了猩紅色的血,刺眼的哀慟讓我的瞳孔一片蒼白。我就那樣靜靜抱著她,知道月奴渙散了最後的力氣,停止了呼吸。
而跌落在窗臺下面的凰徹,卻忽然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宮殿裡,像祭司族陰冷的木魚。
涅涯,你終究還是刃月城王的兒子,也是刃月神族未來的王。殘殺的快樂,是不偏袒一個神或者一個魔的。
我放下月奴,緩緩踱到凰徹的身邊,跪下身來,撫摸著他的額頭。
徹,你剛才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嗎。
凰徹的眼神裡,漸漸泛起一片明媚的哀傷。
涯,嗜殺並不是罪惡,愛才是。我對你一如從前般深愛,只會害了你。
說完這些話,凰徹的眼睛裡淌下淚來,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凰徹漸漸枯黃的面容,撿起從窗臺上飄進來的一片櫻花,輕輕覆蓋在他的額頭上。然後站起身,向宮殿後面的庭院走去。
外面是一片狹長的走廊,紫檀木砌成的廊壁上,雕刻著許許多多隻黑色的邪花。每一朵雕花,都有一雙很妖嬈的眼神,冷冷地逼視著我。
穿越過這條九曲迴廊,我終於走出了這片殺機四伏的幻境。面前豁然開朗。
當我失魂落魄地從幻境中走出來時,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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