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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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變得狼狽吧，頹廢吧，讓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愛上他。

沒想到，琉璃還是動心了。那麼單純的女孩子，不應該為了自己遭到不幸。自己這樣被詛咒的人，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只是為了贖罪而活著，怎麼配得起琉璃純真的愛情。

“你不是。”琉璃低聲說，明顯帶著哭腔，她無法在忍受了，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清楚不會有回應的，她努力撐起臉上的笑容：“我知道，我是愛上你，和紫苑對零一樣，愛上。”

終於說出來了！琉璃覺得整顆心都輕鬆了，說出來果然感覺好了很多。她狹長的眼睛盯著海頓，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意一個表情。她知道，他也愛他，可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資格談愛。

“我知道，我不配說這些，可是我還是希望可以有一段感情，將來我死了，變成了漂泊的亡靈，至少還有一點甜蜜的回憶。像我的父母一樣，雖然痛苦，可是我相信在亡靈的世界，他們一定會再次相遇，這一回，不需要顧及別的任何東西，可以一心相愛。”

海頓不敢去看那散發著光輝的美麗眼睛，他低下頭：“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不過是寂寞的兩人互相產生好感，然後用愛情來代替寂寞。愛情這種東西是可以被替代的，如果不能一直在一起，很快就會消失，就像我一樣。三百年的時間，我想我愛過的女人至少有五個吧。”他很認真地說：“我們的生命都很長，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愛情絕不會長久。”

紫苑聽了這話很不高興，海頓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和零的生命更長，難道也撐不了多久嗎？她氣呼呼地反駁：“你太武斷了。我覺得真正的愛情是永不退色的，和那個人在一起就會覺得快樂，除了零，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只有零可以，如果有一天他先我而死，我也絕不獨活。”

在21世紀的地球，也許殉情會成為一個笑話，可是紫苑就是那樣堅持著。不是因為傷心放棄了生活，而是因為死去的人太孤單了，她要去陪著自己的愛人。地球上怎麼樣是不清楚，可是在這個世界，確實有亡靈生活的死後世界。她想一想，零會變成一具弱小的骷髏，而自己呢，就會成為強大的骨龍。呵呵，到時候她一定要在萬千骷髏中認出零來。

記得有一位作家曾說過：上帝總是會拿走我們最珍貴的東西以提醒我們得到的太多，而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

紫苑把海頓扶起來：“我可以幫你解開身上的詛咒，那麼，你可以接受琉璃了吧。”

海頓低頭不語。

“別逼他，我並不是要求你能和我馬上在一起。我很清楚，我們兩個揹負著沉重包袱的人，根本沒辦法開開心心戀愛一場。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切和以前一樣，把我當同伴，一起冒險的同伴。等到一切結束之後，我會陪在我父親身邊，而你的詛咒解開之後，應該也活不過百年。”琉璃已是淚流滿面：“到時候，到亡靈的世界找我，一定要找到我。”

把愛情寄託在死亡之上的少女。

第一卷　仙女龍誕生　七十四　匯合

七十四　匯合

海頓怔了一下，突然舒展了面容：“好吧，我答應你。如果我們都死了，我一定找到你。不過，我的愛情可不會長久，男人嘛，即使做了亡靈還是一樣喜新厭舊啊。”他壞壞地說，習慣性又勾起那抹懶洋洋的笑。

紫苑在一旁翻白眼，這兩個傢伙真是沒事瞎折騰，明明都可以解決的事，偏偏要守著這樣一個無聊的承諾。她拿出一個銀水晶做的瓶子，裡面裝著透明的，卻散發著七彩神光的液體。森林女神消失之前給她的聖泉之靈，就是這瓶東西支援著神奇的永不枯竭的聖泉。她存在於此，從來不是為了守護精靈族，而是為了遵守和創世之神卡洛文斯的承諾，等待紫苑的到來。

現在她把聖泉之靈送給紫苑，那聖泉也就不可能長久保持下去了，這對精靈族來說恐怕又是一種災難。聖泉不但蘊含極強的能量，而且可以治癒任何傷勢，讓人恢復青春美貌，人類之所以想進攻夢幻森林，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聖泉。甚至有人還認為，這片森林物產豐富也是因為聖泉的存在。

這種說法無疑是正確的。不過森林女神說，精靈族也是時候學會用自己的努力去生存了。幾千萬年來，因為她的一味庇護，因為聖泉，精靈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也因此變得單純，不知進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精靈一族遲早會被人毀滅。聖泉已經沒必要再存在了。

紫苑把聖泉之靈遞過去：“這個東西是精靈族的至寶，森林女神給我的，可以破除任何的詛咒，淨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