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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尋穿過門戶時,魂庭中的荒經瞬間沉寂了下去。 門戶後方是一位八轉雲仙的傳承所在,只要洩露一點道寶氣息,就會引起傳承中雲仙念頭的注意。 荒經的優點在於氣息駁雜,能匯聚異獸氣息來混淆遮掩自身氣機。 本身是六轉道寶,又藏於魂庭中,哪怕八轉雲仙當面,也不會輕易發現。 荒經模仿落日軌跡,潛藏在了烏巢魂相的陰影下。 任憑外面如何,荒經都不會洩露絲毫氣息。 透過門戶後,柳尋面前出現了一望無際的磅礴大河。 似乎外面那條三岔河放大搬到了門戶內裡。 如此龐然之河已經看不清三條岔流的走向,唯一能看見的,是遙遠盡頭一棵被迷濛霧氣纏裹的巨樹。 “許願樹?”柳尋心起疑惑,神女傳承隱藏的空間為何會與外面地貌如此一致? 其餘人也和柳尋一樣,怔怔看著面前的波瀾大河。 河水濁黃,但看不見一絲沙礫,好似本質就是徹頭徹尾的濁黃之色。 柳尋凝視河面良久,眼神愈發凝重。 “曹郎,我們走吧。”蘇環攙著柳尋的手臂,哪怕到了這裡,她也沒有鬆開。 柳尋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好。” 旁人還在觀望,他已經與蘇環走上前去。 自然有人不甘於人後,連忙與身邊的五苗女一同走向濁黃大河。 臨近大河之時,沒人敢隨意觸碰那河水。 哪怕這是五苗神女留下的傳承地,也不會毫無兇險。 “傳承想必在裡面,我們該怎麼過去呢?”孟青衣摸著下巴,斜著頭與鍾延交談。 鍾延呷了口酒,醉朦朦道:“若是覆禽在此還可以飛渡,亦或是青尊修為以黑白二尊承託飛過,現在麼,難!” 在場最高修為的不過黑尊境,談何飛行? 覆禽停留在五苗之地外面,基本上前來擇婿的人都沒有將覆禽帶過來。 而且以覆禽的體型,也不適合穿過傳承門戶。 那該如何渡過這濁黃之河? 總不能傳承在前,他們就此打道回府吧? 有人不甘心,想去試探那河水到底是何情況,那人抱著快速收手的念頭,與河水觸之即分。 誰料這一下之後,那人怔怔,彷彿一尊石塑般絲毫不作動彈。 他旁邊的五苗女急切推他,結果那人一頭栽倒,幸虧五苗女扶得及時,否則要一頭栽進河水中了。 “曾郎,你怎麼了?”那五苗女口中呼喊著,臉上滿是緊張。 可任由她如何呼喊,那人就是無法醒來。 五苗女漸露哭腔,抬眼看向四周,可是旁邊又有誰能幫得了她呢? 有幸災樂禍之人,也有搖頭嘆息的。 在弄不清情況的時候,貿然去觸碰濁黃河水,當真不謹慎。 若是傳承太過輕易得到,又何來傳承二字之說。 那五苗女見無人肯幫她、無人能幫她,銀牙一咬,費力抱著昏迷的“曾郎”往門戶外走去,竟是放棄了獲取傳承的機會,想要去求助外面的長老。 在她眼裡,曾郎遠比這傳承重要。 誰知還沒走到門戶邊,大片彼岸花憑空出現在五苗女與曾姓男人身旁,承託二人飛起,朝濁黃大河盡頭飛去。 “這...”眾人譁然。 又是那不見花! 難不成只要表現出重視伴侶,就能引來不見花渡己? 在場的沒有笨人,立馬聯想到了內裡原因。 因為忌憚河水的緣故,沒人想去嘗試觸碰,之前姓曾的新婿狀況可是歷歷在目,雖然藉此引來了不見花,可誰能確定就一定能見到傳承呢。 若是傳承沒見到,自己又陷入困厄,完全得不償失。 但一位八轉雲仙的傳承,足夠讓人心動了。 有動作迅速的人,在伴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奔向河水,探手觸碰。 總共五個人,紛紛步了曾郎的後路。 他們的伴侶也仿照之前的五苗女,將自己的未來夫婿抱往門戶外。 然而這一次,五個五苗女到踏出門戶外,也沒能引來彼岸花。 再想轉身進來時,門戶彷彿有種阻力,她們根本無法踏入其中一步。 五苗長老見到她們的異樣,問明緣由後恍然。 “這定是傳承的一部分考驗,怎可能效仿別人舉止就能透過呢?”傅山河嘆息地搖頭,他替這幾人錯失傳承而感到惋惜。 不過得失自有定數,傅山河繼而讓人將她們安頓下去。 失去接受傳承的機會,心神大不定,這不是什麼好事,就讓她們好好靜心去吧。 至於那幾個男人的困厄狀態,被洪婆婆這個咒道雲仙輕易解除。 這不過是道矇昧之法,僅能封閉凡人五感,洪婆婆出手自然無逾。 男人醒來時,錯愕不已,問旁邊的伴侶,自己等人為何出了傳承地,而不是由不見花托著飛行。 五苗女們搖頭,臉上窘迫,只能拉起未來夫婿的手,羞也似地跑出了講道之地。 門戶之中,眾人發現那幾個一去不回,頓時知道模仿別人的行為不可取。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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