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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負著的是什麼樣的責任。
木苒總是嘲笑她的不識好歹,她總說祖宗牌位下那一塊凹下去的地皮,是被木潸從小跪出來的,因為她總是不聽話,即使被教導著必須躲避異獸與人類,但她似乎總是輕易犯錯,輕易與異獸或人類交心。
有熱乎乎的眼淚從那垂下的眉眼裡,一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這次,她差點又要犯錯。
她不該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人各有命,無力迴天。
她是愛哭鬼木潸,但她不是傻瓜木潸。
瞧等在手術室外的這些人的陣仗,木潸再不諳世事也看得出來,趙煜的身份不簡單,眾目睽睽之下,不要說救人,只要自己受傷流血,顯露出一點點和常人不同的地方來,她的未來都是要被狠狠改寫的,更不要說,一旦牽累到族人,犯了族規,那更是彌天大禍。
但是,這些道理明白歸明白,可她的感情呢?那裡面九死一生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是趙煜啊,是她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啊,是她說不救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去的普通人嗎?
木潸扶著牆壁慢慢蹲□,她的腦子亂的厲害,她使勁咬著唇,卻還是忍不住嗚嗚地小聲哭開了。
“木潸……木潸?”木苒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喊她,“聽姑姑一句話,不要重蹈你爺爺的覆轍,木潸……”
爺爺!
爺爺!
小時候,太奶奶總是淡淡地說,木潸,你爺爺是為情所害,救了一個該救的人,卻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從此身陷磨難,被貪圖仙身的人囚禁致死,日日慘遭凌遲之苦。
太奶奶還說,木潸,你的性子像極了他,重恩重義,痴情痴性,你,千萬別重蹈他的覆轍。
木潸捂住嘴,被眼淚嗆得輕咳了一聲。
阿保機瞧出不對勁,撲過來扶她,“木潸?木潸?怎麼啦?你怎麼啦?”
林教授與趙鈺也站到了木潸身邊,他們俯□關切地看著木潸。
木潸淚眼模糊地看著面前的趙鈺,抓了他的手臂,哽咽著說:“趙煜……趙煜……我對不起他……”
對不起,我不能救你。
我不敢救你。
趙鈺苦澀一笑,摟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摁在懷裡輕輕拍她的背,“我弟弟不會死的,我都還活著,他就一定不會死。”
一旁的林教授眉頭一皺,嘴角抿得死緊。
木潸本就是水做的木潸,她趴在趙鈺的懷裡,哭溼了他一肩膀的衣服。
整個走廊肅靜沉悶,沒有人敢出聲。
手術室的燈卻在這時,“叮”的一聲,滅了。
一名穿著手術服的醫生推開手術室大門,冷冷掃了一圈走廊上的人群。
林教授忙站起身,“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病人的命保住了。”
整條走廊屏息以待的人們同時舒了口氣。
趙鈺拍拍木潸的肩膀,扶著她站了起來。
阿保機站在一旁,捂住眼睛的十指裡,有晶瑩的液體滲了出來。
林教授輕捶趙鈺胸口一拳,笑道:“你倒是篤定吶。”
“廢話,”趙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手,細細地顫著,“他是我弟弟,他是趙煜啊。”
趙鈺堅定不移地認為,那個能把火當成朋友一樣摟在懷裡的男孩子,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死掉呢?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我要不要把文案上的“輕鬆”改為“溫馨”= =
☆、決定
決定
手術後的趙煜被送到了獨立的重症監護室,原本聚在手術室外的一群人又浩浩蕩蕩轉移陣地,直惱得整層樓的小護士暗自咒罵,那為趙煜做手術的主刀醫生更是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資料夾,最後還是趙鈺發話,讓他們都散了,這才換回耳根清靜。
等到閒雜人等都被清空了,木潸這才趴到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上,呆呆看著病床上橫七豎八插了許多管子的趙煜。
平日裡陽光溫暖霸道溫柔的大男孩已經被理了光頭,圓圓的腦袋上戴著一頂腦部手術後的隔離套,瞧不見傷口,但據說是被切掉了一小塊頭蓋骨的。
木潸想象著那堅硬的腦袋突然被抽去骨頭後軟塌塌的古怪模樣,眼淚啪嗒啪嗒又掉了下來。
木爺爺的屍首就埋在村子東側的桃花林裡,聽說,當年被折磨的體無完膚的爺爺被太奶奶親手救回來的時候,人已將死,臨終前,他只呢喃了一句話。
我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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