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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靜靜地灑在了前面的青石路上。
依燕兒注視著這個地方的一草一木,是那麼另她熟悉溫暖。她記得,七年前的每一天她最期待的便是午後婆婆睡覺的時間。那時她便偷得浮生半日閒,偷偷攀上牆頭,就會看見少年俊朗的笑,陽光就暖暖照在了他的身上。讓人感到溫暖而安心。
“可是為什麼?後來你不去大蒙了呢?”依燕兒的手觸及牆上厚厚的青苔,一股滄桑感油然而生。很快,她的眼前就蒙上了一層薄霧。
“你不是說,就算我是蒙古人,你也照樣要娶我的嗎?”依燕兒對著長得青苔的高牆繼續喃喃,聲音裡有一種執著:“可是我一直等不來你啊!一個皇室公主的命,從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我除了遇見你的那八個月的時光是我真正活過的,其餘的,全是為了別人而活啊!”
“我沒辦法不改變。”依燕兒的淚止不住地滾落:“榮華富貴,金枝玉葉,皇室的公主從來就只能被人當作政治棋局上的棋子,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棋手手裡那顆能輕易捨棄的棄子,我只有體現我的價值,我只能嫁人。”這是她一生中最後一次來這個地方。因為耶律炘逸有事出了一趟遠門,她才得以從契丹偷溜到江南。而她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找年少的情緣。只是為了放下曾經。
曾經,她是江南的柳梢燕,可以不顧一切順應自己的心。可是現在她是草原的御風而飛的大雁。曾經二字,已經離她很遠。人的一生必須學會放下很多東西。比如回憶,比如執念。這些東西放下的時候可能會很疼。但是為了能活得更好,就必須學會放下。
這一切全部收入站在轉角的炘逸的眼裡,炘逸呆了。
他沒有料到,七年前的人,竟然不是依雁兒,而是依燕兒。
可是七年前,在這裡,笑容明媚的少女不是明明和他說“雁”字是“木落雁南渡”的“雁”字嗎?可是一個蒙古的少女,能有多瞭解漢字和古詩詞呢?
炘逸的心此刻有種微微的刺痛。她說他沒有去找她,而她一直在等,只是抵不過時間。所以要徹底告別往事。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他已經佔據了她的一生。
而那年他遇見上那個有著柔美的笑容的少女,一定是她的孿生姐姐依雁兒了。這也難怪了,無拘無束大大咧咧的丫頭幾乎在一夕之間會變成一顰一笑都柔美異常的少女了!
一句唸錯的詩句,無意之中,就讓他們錯過了三年。
站在拐角處,炘逸最終沒有走過去與她相認。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去相認,那麼在依燕兒的心目中,七年前的那個人永遠是翩翩的江南少年郎。而一旦過去了,一切又會有過不同。比如錯過的三年的時間,還有她的姐姐依雁兒搶了三年原本應該屬於她的幸福。如果不去相認,他和她依然有整整一生的時間。
可是另炘逸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個有著翠竹,有著陽光的高牆邊,就在他轉身離去後的不久,依燕兒就服下了當初從大蒙嫁到契丹時就一直帶在身上的毒藥,在這個江南的春日裡,靜悄悄地睡著了。她夢見了七年前白衣少年蹲在牆角下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蕭,暗示著高牆內的她他已經來了。她還夢見了花燈會上她和白衣少年一起執手看了絢爛美麗的煙花。她一直沒有相信他不會負她。所以,即使她已經背棄了自己,嫁為人婦,她終究不會負了他。是的,人這一生為了活得更好是會放下很多東西,但如果放下不能活得更好,就永遠不要忘記。
三月的江南,鶯飛草長。至此,他和她錯過了整整一生。
雲落殤歌
文/煙小塵
楔子:
遙山以南,在一年前都是陶國的國土,如今已悉數歸入越國的板塊。二月,珈標城的春天已悄然來臨。天空呈現出淡淡的雨過天晴,迎面撲來的春風卻還是冷的,一直冷得徹骨。珈標城依然繁榮似錦,一排排精緻的亭臺樓閣整齊地排列在月落河的兩側,清冽的水中倒映出城中的熱鬧非凡。
酒家招攬客商的酒帘子被高高地掛起,在半空中隨風搖曳。酒帘子下,一張桌子,幾把凳子,一群人圍坐在桌前談天說地。其中年長的一位頗有感慨地看著依舊熱鬧非凡的珈標城,略微嘆了口氣,一瞬間眼神變得飄忽不定,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一年了啊!也不知道,姮玉公主現在怎樣了!”
此話一出,剛才皆在談天說笑的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氣氛一瞬間肅穆得可怕。大家都隨著年長者的目光看過去,路的盡頭那是曾經的陶國的皇宮。金黃色琉璃瓦的屋頂,赤紅色的鎮殿大柱,漢白玉的欄杆,青色玉石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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