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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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緩和了，就像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而表現出的無奈之情，他深深呼了一口氣，眼神也柔和多了，只是這幾個動作，段亞美緊繃的神經就稍微的鬆了下來，剛想說什麼，可更讓她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扶著舒李昌的手剛剛放下，只一瞬即，舒李昌右手已經捂住了胸口，身子卻慢慢地斜向了一側，倒了下去，

“李昌！”

“爸”。。。。。。

清晨的和煦陽光悄悄地照了進來，窗外已經是蟲鳴鳥叫，一片熙熙攘攘了，秦飛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這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了，胸口還是隱隱作痛，稍一彎腰就會有針扎的刺痛，不過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

門被輕輕推開了，段立申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今天出院，是嗎？”他的話語中有一些陰霾，秦飛轉過了頭，看了一眼這個哥們兒，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而段立申這個是他最好朋友的立場，更讓他抬不起頭了，他心中一陣苦悶，說道：“嗯，沒多少東西，走吧。”隨後看了他一眼，愧疚的低下了頭，向門口走去。

“等等”背後段立申的聲音忽然響起，秦飛有些漠然，緩緩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猶豫，矛盾又充滿失望的臉，

“怎麼了？”秦飛無力地問道，

依然是冰冷複雜的目光回應著秦飛，“我姑父住院了。”段立申輕聲說道，倒沒有什麼急迫，不過相反的秦飛的心頭已是一緊，如果舒李昌出什麼事，他要怎樣面對這些人，怎樣負起這個責任呢，想著想著，他緩慢地低下了頭，嘴裡不禁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

一個‘錯’字還未出口，段立申卻截住了他的話，“是因為，瀅瀅，懷孕了。”

靜，一切彷彿停止了一樣，四周安靜地可怕，秦飛還是低著頭，只是不知，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完全僵住了，動彈不得，茫然的眼中此時則滿是驚愕與痛苦，連一直不時發作的胸口的疼痛現在也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深夜，寂靜的病房之中，燈光溫柔的閃爍，有如是帶著人們走出昏暗迎接黎明的曙光一樣，給備受煎熬的內心帶來一絲溫暖的撫慰，

陳虞安靜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那張深睡著的面容，幾天不見已蒼老了許多，絲絲銀髮肆無忌憚的爬上了鬢角，深鎖的眉頭即使在睡夢中也不曾展開，唉，老了，皺紋已佈滿了眼角，怎會如此憔悴，而之前我竟從未注意過，不知不覺中，陳虞清澈的明眸漸漸溼潤了，模糊的身影浮了上來，她趕緊轉了轉頭，輕輕擦拭著淚痕。

“小虞”一個沙啞的聲音掠過陳虞的耳邊，

“爸，你醒了！”陳虞驚喜的看著舒李昌，眼中的淚水也化作了喜色，轉而又說道：“感覺怎麼樣，我去找醫生來。”說著就要向外走，

“不用，你回來。”舒李昌嘶啞的說道，儼然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看見爸爸費力的抬著手叫著自己，陳虞連忙上前扶了過去，心裡一陣不忍，“怎麼樣，爸，別動了，要不要喝點水？”舒李昌使勁的點點頭，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咕咚，咕咚’，陳虞小心翼翼的端著剛剛接好的溫度適中的水，放到了舒李昌的嘴邊，清爽的觸覺劃過了喉嚨，舒李昌頓時也覺得渾身舒服多了，輕輕依靠在了枕邊。

父女倆靜默地坐著，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眼前陳虞紅腫的雙眼對映在舒李昌的腦中，他不覺一陣心疼，終於說道：“孩子，我對不起你！”

“爸，您！”陳虞不可思議的看著舒李昌，更是覺得內心翻騰的痛楚，她微微笑了笑，想讓舒李昌儘量能感覺輕鬆些，“爸，不用擔心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一切等好了再說。”

知道女兒完全為自己著想，舒李昌遮蓋不住顫抖的聲音，說道：“小虞，瀅瀅她。。。”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決定和秦飛分手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想聽，也不想想了，求您別說了。”沒等話音落下，她的頭已經深深地埋在了床單上，止不住的淚水和‘嚶嚶’的抽泣聲從身下傳來，肩膀無法停止地抖動著，已是再也不能控制了，

舒李昌抬起了寬大而有力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停頓片刻終於，放下了，仔細地撫著陳虞微顫的身影，如同安撫著她受傷的心。

發洩吧，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一如從前，不再任何掩飾，把心底裡深深的痛苦全部散盡，沒有人會責怪你，沒有人會對你側目不解，在這最堅強有力的肩膀下，爆發你心裡所以的苦悶，

任憑多久，都行，依舊有堅定的臂彎給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