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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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肖殷振振有詞的保證著說道。只是他沒發覺，他的聲音已然有著不自然的提高，這番話，似乎並不是說給遠在千里之外的女人聽得，倒像是說給他自己異常波動的心聽得。

“我知道殷哥哥對我最好了……殷哥哥，我又要去做定時檢查了，很快，我就不需要這樣撫摸你的臉了喔……”伸手撫摸著螢幕，寧兒露出了期盼、率真的笑容，像是天使的微笑，絲絲暖入肖殷冰冷的心底

“嗯，乖，去！”同樣伸手觸控了下螢幕，肖殷笑著揮揮手，按下了通話結束鍵

清楚的聽到屋內談話的夢軒早已淚流滿面，原來在他心中，她只是個隨手可丟、骯髒虛偽的玩物？望著手中的蝴蝶酥，夢軒激動得渾身顫抖，她做這一切，是不是隻是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加可笑的笑話？

‘最好不要愛上我……我有心愛的女人，所以我不會給你任何名分……’‘寧兒，除了你，其他女人對我來說根本都沒有意義……除了媽咪，你是我生命中第一重要的女人……’肖殷說過的話清晰的一一回響在腦海，夢軒這才驚覺自己是多麼的可悲

骯髒虛偽？他知不知道，除了他，她根本從來就沒有過別的男人！他怎麼能這樣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夜夜承歡在他膝下，這就是他對她的評價

“夢軒小姐？！要我幫忙嗎？”剛端著茶走上二樓的傭人望著前方端著點心的夢軒，不明所以的出聲驚擾了夢軒，夢軒手倏地一鬆，清脆的響聲倏地迴響在冷情異常的走廊上

門外的騷動驚擾了屋內的肖殷，拉開門，望著滿臉淚痕、呆呆愣愣的夢軒，看著地下散落的點心、盤子碎片，突然意識到什麼的肖殷臉色倏地慘白了起來。本來就對夢軒心生愧疚的心此刻更加痛得無以復加

他的一生，除了青青，只有過她一個女人。對青青，他拋棄的問心無愧；對她，他卻是打心底裡愧疚，他很清楚，今生他會負她，可是他的私心，卻讓他不願放手。

呆愣的對望了許久，夢軒的眼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肖殷知道，她聽到了他與寧兒的對話，無情的薄唇輕動，卻沒有發出半個有效的音符。

望著眼前冰冷異常的男人，夢軒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好殘酷，她沒有主動招惹過他，卻始終無法擺脫被他傷害的命運。第一次，夢軒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無心的男人，可以無仇無怨的傷害無辜的人。

輕輕轉過身子，夢軒拖著疲累的身軀，踩過自己準備了許久的心血，慢慢往樓下走去。

“夢軒！”望著恍若遊魂的夢軒，望著地下被踐踏成粉末的蝴蝶酥，肖殷想要開口解釋，心卻苦澀得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入口。

“你玩夠之前……我不會離開……”沒有回頭，夢軒絕望冰冷的聲音卻異常的清晰，每一字每一句，卻都是揦過她的心、滴著血……

她不會讓他這樣糟蹋自己！她喬夢軒，不是妓女，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骯髒女人，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是因為她沒有想要徹底的逃離，因為她對他有了奢望。可是今天之後，她喬夢軒，絕不會讓他糟蹋了她的人，還踐踏了她的心！

肖殷，這輩子，你得到的都只是喬夢軒的軀殼，沒有靈魂的軀殼……可是就算是軀殼，你要的……也不會隨心所欲！在這具軀殼上，你再也不會體會到快樂……

“夢軒——”夢軒的話狠狠鞭撻在肖殷的心上，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狠狠的傷了她。望著夢軒跌跌撞撞下樓的脆弱身影，肖殷的心竟痛得無法呼吸。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眼前的局面，似乎除了看著她離開，他什麼也不能做。

十點的鐘聲響起，泡了一個多時辰澡的夢軒雙眼通紅的走出浴室，裹著浴巾的冰冷身軀慢慢踱到床畔，背對著肖殷坐了來。

目光不曾離開過夢軒的肖殷，望著眼前冰冷陌生的哀傷女人，一陣無語。他沒想過要這樣傷害她，真的沒有！對她的每時每刻，他都是認真的，除了不能放她走，他真的想要盡一切努力補償她。

“夢軒——”自背後緊緊擁住夢軒，肖殷低沉的嗓音帶著難掩的心痛與後悔，可是這一切，對夢軒來說，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此時此刻，肖殷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個枉顧她感受、視她如玩物的惡魔，他對她所說、所做的一切，為的也不過是要她的身子。

輕輕轉過夢軒的身子，肖殷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機械娃娃。她的眼睛空洞絕望，從她的眼中，他再也讀不到她的情緒，她不會因他的霸道生氣，不會因他的強勢反抗，不懂拒絕，不會祈求……夢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