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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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初許菡雯決定考研以及考上研究生的時候，大家都她開心歡呼的樣子，以及李怡然那喜形於色的笑容。一個出色的媽媽應該也是兒女的驕傲吧！

可是要讓她放任才十三歲的女兒獨自生活在遠隔重洋的國外，她想想都不能接受，儘管她以前老會勸說別人兒女大了總要放飛什麼的。可是這事到了自己身上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張霖從洗漱間出來，看到的是手拿毛巾，滿臉苦惱，任頭髮上的水珠慢慢滴落的許菡雯。只見她若有所思地坐在化妝鏡前，也不知道她的腦袋裡又在想些什麼。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撅嘴……

張霖胡亂地擦了擦自己的一頭短髮，丟開手上的毛巾。來到許菡雯身邊，從她的手上拿過毛巾，細細地為她擦拭起頭髮。

“張霖，我是不是很沒志氣，也很沒理想？”許菡雯感覺到張霖在自己頭上輕柔的動作，臉上的神色有些迷茫。

“為什麼這樣說呢？”儘管張霖將整件事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還是希望能夠給許菡雯有個傾訴的過程，給她一個釋放的機會。

“今天去學校，教授說系裡和校方看了我的論文，對我這個論題很有興趣，希望我能繼續這個論題的研究，所以提議我留校做教授的助手，說真的當時我的內心是雀躍和竊喜的，但是我卻沒有答應……一想到然然如果要去國外讀高中和大學，她還那麼小，我如何能放心？如果我答應了留校，就不能陪伴然然……現在吧我又在想如果我去陪然然，那小煜和你怎麼辦？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想把自己分成幾份……”張霖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還有一些按摩的動作，讓許菡雯的的心情得到了放鬆，慢慢地將埋在心裡的感受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許菡雯的話裡既有對留校的嚮往，也有對女兒的歉疚；既有對理想的追求，也有對家庭對兒女的責任……一字一句都有著她內心的掙扎和無措……

“你啊，說你心思太重你還不承認。然然以後要走服裝設計這條路，出國讀書是勢在必行。但她出去讀書也不一定要你親自去陪伴，有許多種可以選擇的方式來解決這事……何況這事吧，也急不來。你啊，也要相信我，然然是你的女兒，當然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也不會讓然然獨自一人去求學，定會找出一個最完美的辦法來解決這事……”張霖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垂眸看了看許菡雯，見她正在專心聽他說話，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好吧，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將我正在辦的事告訴你吧……我已經著手在辦然然留學的事，只是還沒有定下來。本來是想有了眉目之後再告訴你，沒想到你倒為了這事與然然起了爭執。”張霖看許菡雯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上的毛巾，從她的頭部開始，慢慢地開始按摩起來。

張霖知道許菡雯今天在電腦前的時間很長，打的字多了，肩膀和脖子一定十分的不舒服，所以特地加了點氣力為她揉捏後頸和肩膀。

張霖按摩的手法越來越嫻熟，讓許菡雯舒服得心裡直嘆息，有夫如斯此生足矣……

張霖一邊按摩一邊繼續說道：“前幾天我與高磊哥還談起過這事，他們也有將高天送出去讀高中的計劃，現在已經在著手聯絡。我們商量了一下，既然兩個孩子都要送出去讀書，與其讓兩個孩子分開，不如讓他們在一個城市上學，也方便我們讓人過去照顧……照顧他們的人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找的人，而是我姨父和姨母到時一起過去照顧，他們的年齡還不算大，我姨父又通多國語言，把然然交給他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到時想然然了，你可以帶上小煜與鳳姐一起去看他們，總也不會讓你們母女生分了……”

張霖本來還準備將一切安排妥當了以後再告訴許菡雯，如今看她為了這事居然為個留校與陪讀的事，與李怡然發生爭執，如果就此讓她們母女生了間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真的嗎？”許菡雯得知張霖已經替她在安排李怡然出國事宜，並且到時還有高家老夫妻出國照顧，頓時驚喜地轉過身來，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張霖。

“當然是真的，你老公什麼時候騙過你？所以啊，你完全可以接受學校留校的建議，我想這份工作一定比以前的任何工作都適合你，相信這份工作也是你夢寐以求的。既然校方給了你這根橄欖枝，為什麼不抓緊它呢？！”張霖給許菡雯這樣的眼光看著，不由地心裡一酥，心中壓下的慾念又騰地升了起來，於是伸手將許菡雯拉入自己的懷裡。

“老公，謝謝你！”許菡雯就著張霖的拉力起身，伸出雙手環住張霖的脖子，把頭靠在張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