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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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晶瑩剔透的海芋花鑽，肆無忌憚，恣肆地挑逗著窗外傾瀉而入的金黃色陽光，嬌然怒放。

26

26、左右為難　。。。

左右為難

施若齡坐在電腦前面發呆，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手頭上所有的工作都被她做完了，如果沈碧笙沒有回來的話，她原本還打算到秘書部的總務室裡找江以葒，想要幫她跟進秘書部季度總結的細節。

雖然，之前的她一直很想他回來，但是，事實上他回來，依舊沒有辦法幫她出主意，讓她下定決心做決定，究竟要不要到冷天霂的公司幫他的忙。

或許，她早就已經在心底做了決定，而且在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告訴他，這才是讓她真正覺得難堪的方面。

她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可以顧及到雙方的心裡安慰——總不能要她直挺挺地面對他，跟他說自己要辭職，然後跑去幫他的競爭對手吧？

真煩，他回來這麼早幹什麼？害得她這麼辛苦地在這裡浪費腦漿。

“唉。”施若齡隨手摸向抽屜，又拿出那一瓶白色的藥瓶，一如既往地吞下那些抑制頭疼的淡藍色的止痛藥丸，發現這些藥已經所剩無幾了，是時候去醫生那裡開多一瓶回來，不然很快就沒有得吃了。

以前，一瓶止痛藥可以讓她吃一年的，可是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加上情緒的無處發洩，三個月的時間，居然可以讓她吃光整整一年的分量。

她忍不住用力地搖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五根玉蔥一般白皙的手指倦倦地梳過額前的鬢髮，慵懶得彷彿是一直疲憊的貓咪。

“叩叩——”那一陣乾脆而果斷的敲門聲，依舊響亮。

“若？”然而，這陣清脆的響動才把沈碧笙一直失神的思緒拉回現實生活，他淡淡地望向門邊，施若齡把煮好的咖啡端進辦公室，放在他的桌面，然而，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收起手裡的托盤，站在他的桌前，微微咬著下唇。

“有事嗎？”他看穿了她的欲言又止，似乎發現了被她隱藏起來的情緒。

“我——沒事。”沉默半晌，她覺得或許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便把滾到唇邊的字句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恢復往常那一種默默無言的淡然，“總裁，如果你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若！”他喚住她的身影，輕輕皺起眉頭，“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她的呼吸微微哽在喉嚨，窒息的感覺讓她說不出話來，深深呼吸，吐出鬱結在身體裡的二氧化碳，她慢慢轉過身去，凝視著他的眸子，倦然的模樣顯得格外挫敗，也很無可奈何，“我——總裁，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如果可以讓她選擇的話，她寧願一直都不需要開口，可是，她卻不得不說。

他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果斷而決絕的她怎麼會這麼拖泥

26、左右為難　。。。

帶水，“若，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這是我們工作應該擁有的默契。”

然後，她停頓了很久的時間，艱難地直視著他清澈的眼底，“總裁，我——可能會離開盛世公司一段時間。”

他似是微微挑著眉毛，晶瑩的海芋花鑽在金黃的陽光之下，把斑駁而零落的光影投映在他挺秀的側臉之間，恍如神祗，“你——想要休假？”

“我想，不是休假——”施若齡白皙的手緊緊攥住咖啡色的托盤，玲瓏剔透的關節泛起冰涼的青紫色，強迫自己說完那一句話：“而是，辭職。”

“什麼？”沈碧笙驀然抬頭，墨如夜色的眸子裡糅合著震驚和不相信，搞不清楚自己那一刻在心底掠過的情緒究竟什麼，很難得地懷疑起自己的聽覺。

“我——要辭職。”她更加用力地攥進托盤的邊緣，心下一緊，雖然如此，她還是這般重複著道，此時此刻，所有解釋的話頭卡在喉嚨裡，想說，卻說不出口，眼前的情形是明擺著不容許她有所解釋的，難道，不是嗎？

“若。”他冷冷地斂起眉，一分失望，三分落寞，“理由？”

施若齡不自覺地咬了咬柔軟的下唇，清晰地接收到他的威脅和警告，依舊明眸皓齒，在他懾人心魂的眼神之下挺直自己的腰，手腳冰冷，“私人理由。”

沈碧笙的眉頭鎖得越發深邃，宛如最頂級的鑽石，尖削而敏銳，“若，好一句私人理由！我很有興趣知道，究竟有怎麼樣的理由，可以讓你離開盛世公司。”她明明懂得自己在給她臺階下，明明清楚他的底線在哪裡，卻還是執意這麼做，她到底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