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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萬福……”眾人見此情景,齊齊拱袖,頭都不敢妄抬,畢恭畢敬。
安陵昌拾階而下,大步走至庭中靜立的翩翩公子。
他安靜地站在那裡,氣度非凡,華彩難抑,形若玉樹臨風,容似霽雪熒光。
“王爺。”衛灼然頷首舉袖。
“平日裡只聞世侄傾世名風,我還道是不信,今日總算服了,衛丞相果是教子有方!”安陵昌輕拍衛灼然的肩,語調緩了半分,“多年不見,世侄已這般大了,可是連心上人都有了……”
衛灼然也不辯解,只溫潤一笑:“灼然來東齊好些時日了,總也想尋個光景拜謁王爺,只是聞得王爺近來總煮酒烹茶會天下俊才,便未上門叨擾雅興。怠慢之處,望王爺見諒。”
霎時間,四下熱議聲如滾湯沸壺,一經炸開便不可止。
這便是那才遏四海,名滿天下的西燮衛公子麼?
傳言他不僅賦得傳世名詩,能為人人吟誦,更有帷幄之才,軍政奇略。近年西燮朝廷大刀闊斧的革新政變就有大半就是出自他之胸腑。
郭白衣心內高浪迭起,還道是誰……難怪……原來是衛公子。
他只暗暗歎服,方才還覺這姑娘才情驚人,吟得神來之詩,現竟又得見了衛大公子,今日真是幾番際遇,此生無憾。
“既是一場誤會,王爺雅量,就不同她計較了吧……”衛灼然淺笑謙言。
“你衛世子把話都圓到這份上了,我豈能不成人之美?”安陵昌拂袖一揮。
繩子一解,蘇錦涼就被推著歪了出去,衛灼然上前一環抱住:“有沒有事?”
他的領口懷中都是白芷的香氣,溫暖又清舒,穩當溫柔地抱住她,沒有半分差池。
“我要是這樣就有事了,還不被你玩死?”蘇錦涼站直身子,氣結鬱胸地瞪他,“你真能裝啊,早告訴我就找你開後門啦,還在這傻拼命。”
“你也不差。”衛灼然笑著看她,“我還當真是沒有看出來……”
他看著她,眸子深處有隱耀的光芒。
“丫頭。”安陵昌轉首看著蘇錦涼,一掃之前假裝的嚴厲之氣,笑得隨和,“你給本王說說,怎會為煙花之事而怒,我賢侄難道是此等人?”
安陵昌笑得很道貌岸然。
“怎麼不是?”蘇錦涼斜著眼睛瞧衛灼然,“你問問你的好侄子,我們是在哪認識的?每次碰面都是在青樓哪!”
衛灼然乾咳了兩聲,今日真是被拆臺無數。
“男兒風流是常事,況且是世侄這般出眾的人物……可丫頭你為何常在青樓?那可不是女兒家該去的地方啊。”安陵昌疑道。
“我是……”
“王爺。”衛灼然迅速出聲打斷了蘇錦涼的話,轉首向安陵昌道,“我二人今日是為夢春之畫而來,既是技才略勝一籌,還請王爺慨贈此畫,以圓長憾。”
蘇錦涼聽了,也立即忘了爭辯,興奮得直點頭。
“畫?”安陵昌聞言揚眉,一抬手拂袖,身後高樓的匾額上,滾著繡球的紅綢就應聲落了下來。
上好的金華檀木,卻是隻字未題。
安陵昌一拂衣襬,在來人奉上的椅上坐下,笑得閒適地抬頭望著蘇錦涼:“今日既是你逼得我金陵男兒無顏色,拔得頭籌,這扁就由你執筆,替本王賦文一篇。”
“啊?”蘇錦涼為難出聲,“開始可沒說有這規矩啊?”
安陵昌不悅揚眉:“你還與本王談條件?”
“你不會寫賦麼?”衛灼然見著蘇錦涼犯難的神情,附過首輕聲問道。
“恩,這個有點手生,不常玩。”蘇錦涼認真點頭。
“沒事,這些東西都是舉一反三的。”衛灼然領著她走至桌前,白花花的宣紙鋪得和三尺白綾似的。
蘇錦涼神情迷茫地望著那幾尺素白,腦子裡搜尋枯腸地什麼也想不起來。
衛灼然見著她困頓的神情,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柔和:“好啦,快寫,賦就是胡扯些沒意思的東西,把簡單的東西說複雜就是了……你平日裡瞎胡扯的本事不是挺有一套的。”
“……你見過我對著一樓瞎胡扯麼?”
衛灼然執筆蘸墨,垂首笑顏猶如三月清晨時時徐來的春風,和沐清朗。
他懸肘抬筆,一手託著衣袖,看著蘇錦涼笑道:“別貧,得了就唸,我替你寫。”
他復又綻了個如初陽般和暖的笑,脈脈似潺泉的溫柔,聲音輕舒:“好好想,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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