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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多少暖和了些。秦旺放慢腳步問:“小師傅,這碾個玉還得這麼麻煩?”青年後生回答:“師傅說,玉有靈氣,不可造次。”秦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二人穿過了女牆,來到可兒住的五院。秦旺囑咐青年後生: “小師傅,進了五姨太們的窯裡,多心點,別鬧出事來。”年青後生心有準備地說:“曉得。”秦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隔著門喊:“五太太。”窯裡沒有一點動靜。秦旺提了提嗓子又喊:“五太太,老爺讓過來打醋胎。”許久,窯裡才傳出一句話來:“門開著。”
秦旺示意年青後生快進去,自己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站在臺階下等著。
年青後生進了房間,抬頭環視了一下整個空間,最後眼光停留在炕上。青年後生瞅著炕上說:“太太,要打醋胎了。”
可兒沒有吭聲,身子在被窩裡蠕動了一下。年青後生瞅著炕上又說:“太太,要打醋胎了。”可兒忽地從被窩裡伸出頭來,狠狠瞪了年青後生一眼說:“打你打吧,誰攔你了。”可這一瞪眼,讓她驚得忘記了自己上身只穿著紅肚兜,“呼”的坐了起來。年青後生連忙打手勢阻止可兒叫出聲來。可兒押著聲音顫微微地問:“咋會是你?”年青後生沒有直接回答可兒的問話,壓低嗓子說:“晚上你不要關門,我過來再說。”可兒有些慌張地說:“你,別……”年青後生不容拒絕地說:“記住,夜裡我過來,你家老爺不會來的。”
門外秦旺叫著問:“小師傅,完了嗎?”年青後生附和著,又看了眼好像還在夢裡的可兒,匆匆開門出去。
秦旺繼續帶著年青後生到各窯裡大醋胎去了。
可兒眼睜睜看著年青後生出去後,傻愣在那兒,半天回不過神來。當她意識到自己心裡一直隱藏的男人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狂跳的心幾乎要從胸口崩了出來。“咋就來了?咋就來了呢?”她不住地問自己。今晚,他就要來了,與自己幽會,能行嗎?當腦海中曼黎的哀怨和痛苦閃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如同有一條懸掛在她頭頂的蛇一樣,讓她感到萬分的不安和恐懼。
黑的夜終於來了。今夜沒月亮,外面一片寂靜。可兒附在炕楞上,顯出一臉的焦慮不安。他來了咋辦?把門插上不就進不來了嗎?可萬一他叫喚呢?外人聽到咋辦?老爺曉得了自己……她感到頭脹得好厲害,胸口又像堵著一塊東西一樣,使她難以呼吸。她又想起了白狐廟會時下山的情景,以及那隻強勁有力的手……
夜,挪走了一半,青年後生並沒有出現。到了後半夜,可兒感到一陣寒意捲上身來,機械地打了幾個哈欠,扯了被子,精神恍惚地蜷在炕上,迷迷糊糊睡了。
……這是一條幽靜而深邃的小巷,一眼看到的盡是枯萎的爬牆虎乾巴巴的貼在斑駁的磚牆上,了無生機。巷裡空無一人。站在巷裡,除了前後兩個空蕩蕩的巷口外,甚也看不到。可兒茫然地立在巷中,旋轉著身子四下尋找。甚也沒有,只聽到有沉重的喘息聲,自遠而近,聲聲入耳。是誰?是誰在喘息?她努力尋找,但甚也尋不到,只看到漫天過往的行雲從頭頂掠過,接連不斷。此時,她覺得自己就是坐在井裡的碧眼青蛙,除了觀天,再沒有別的新鮮。她感到胸口異常的沉悶,想放開嗓子唱一段《呂布戲貂嬋》,卻有力張口,無力發音。驚恐間,見西頭巷口有一隻耀眼的白狐,搖著碩大的尾巴,眼裡放著奇異的靈光,向她姍姍走來。這不是那隻傳說中的白狐嗎?可兒像是被甚牽引著,緩緩迎了上去。白狐走上前來,突然叫著她的名字。可兒驚奇萬分,正在詫異間,只見白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青年後生,張開雙臂向她走來。可兒按耐不住心頭的喜悅,跑上去投入青年後生的懷抱,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四周靜得出奇,連先前的喘息聲也沒有了。可兒只能聽見自己的鼻息聲。不知過了多少時,可兒感覺自己抱著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放手再看時,只見那青年後生變成了一具骷髏,那骷髏面部猙獰,手裡舉著皮鞭,瞅著自己冷笑。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剎那間,可兒全身的衣服都不翼而飛,赤身站在骷髏面前。只見骷髏獰笑著,舉起皮鞭狠狠地向自己抽過來,嚇得她尖叫一聲,胡亂抓狂起來。可兒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渾身鞭痕,再一看,骷髏已不見了蹤影。可兒迷茫地四下尋找,可巷裡空蕩蕩的,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驀地,那斑駁的磚牆上映出了曼黎哀怨和痛苦的眼神。四姐,四姐,可兒叫兩聲,卻聽不到回聲。正自躊躇時,只覺腳下一鬆,一個黑洞豁然開啟,自己一下子跌落進去……
可兒在夢魘中掙扎。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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