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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同於水平線上,而魏國的南面便是韓國,公子翌的國家,他大抵是要帶她去往韓都新鄭吧。
走了兩個時辰的路,眼見公子翌的身子疲了,孱弱得搖搖欲墜,似是支援不住,她便扶他在樹下坐在軟軟的枯草上暫歇,自己也依著他的身側坐下。他自袖中取了一瓶白脂藥瓶,捏出一顆深黑的藥丸,放入口中,少頃,他的面容才漸漸恢復了血色。
她啟齒,暗諷道:“據聞神醫公子翌號稱天下沒有他治不好的疾病,卻為何連自身的病體都無法料理。”言語中暗含輕佻與毒辣,那都怪公子翌平日裡損人太過火,她乃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
他卻也不在意,淡然一笑:“姑娘,可否聽說過醫者不自醫的道理。”見她一時語塞,他便又笑著道:“何況在下這一身並非是病,又豈有可治癒之理。”
她會心地微笑,眉毛一挑一挑:“公子可真會編些理由哄人呢,姑娘我可非三歲孩兒。那麼公子倒是說說,既非病,又是何?小女也好生增長見聞。”何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是她這般,與公子翌混熟絡久了,話語間也變得尖酸刻薄了,句句帶刺兒。
他瞥過淡淡的眼眸,輕輕地微笑,對她吐出了幾個字:“天、機、不、可、洩、露。”
切!小氣鬼!每每說至關鍵之時,公子翌便會適時打住,雲淡風輕的笑意,彷彿根本不受她的挑撥和激將,十分地謹言慎行。她對他扮了個鬼臉,扭過頭不再理他,拉緊了胸口的衣裳,小心警惕地偷瞄了眼臉容神態極為悠閒的公子翌,暗忖著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與那病秧子一起應是沒有問題的吧,便挪了挪位置,與他空隙出一人的距離,和衣倚靠在樹幹上昏昏睡去,連夜的奔波,真的有些累壞了,不消半會便入了夢鄉。
翌日醒來的時候,天際是白濛濛的一片,天空是昏暗陰沉的,枯黃的大地上覆著一層冰冷的銀霜,她的姿勢仍是睡前的半身坐著,頭枕在艱澀的枯樹幹上,皚皚的白雪卻已漫過了她的膝蓋。
身子內裡忽冷忽熱,唇隙微微張開,浸在雪地裡的下半身凍得有些失去知覺,拿手在額頭上試了一下,燙得駭人,不由得驟然收回了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
她從未發過如此高燒,沉下淡淡的眼眸,無助地環顧四周,空曠的大地上,只幾縷稀疏搖曳的枯草碎影,發出窸窣的低響,雜亂的荒草後露出幾個低矮的小山包,那是慘死之人的亂墳堆,陰風拂過,四下陰深荒涼得可怕,死寂陰沉,並無一人。
公子翌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她苦笑了一陣,便沉默地沿著樹幹滑落身子,平躺到了雪地裡,饒是衣裳十分單薄,背脊立刻升起刺骨的涼意,她輕皺起眉頭,淡吟了一聲,這樣徹骨的寒意,如今的身子已然是吃不消,佝僂扭曲一夜的身軀,僵硬麻痺,換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躺著,適才輕鬆許多。
視線裡宛若瞬間失明般,周圍盡是一片灰黑的朦朧,她猛地張大了眼,伸手胡亂摸索著,大約半米外的景緻,看在她的眼中,竟都是烏黑暗沉的模糊,她瘋狂地撕扯過包袱,抱在胸間,左右張望無物,有淒厲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心底從未若今這般,蔓延著深深的恐懼和無助,她慢慢地開始明白,公子翌並未將她體內的劇毒完全散出,現在它正漸漸地侵噬她的視力。
她虛空的抓著地面,淚水狠狠地流了下來,她終是曉得了他口中所說,她疲乏的身子究竟虛弱到了何等的地步,再也受不得任何病痛的打擊,十年,她不斷地提醒自己,只有十年的壽命了,不過依目前的狀況看來,很有可能會活不過今夜。
她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雪地裡,閉上了眼,面色發白,那樣子更像是在等死。荒無人煙的山崗上,又怎會奢望有人經過,她也試過掙扎起身,怎奈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唯有一動不動地環抱緊自己的身子,蜷縮在厚厚的雪地裡以節省體力,興許僥倖還會有山夫從此路過,救她一命。
☆、第九章
***外篇***恨不相逢未嫁時***
清風朗月,荒涼的山崗上,一抹豔麗的紫衣飄渺而過,清冷的月光下,輕柔的布料拽地掠過雪水枯草,輕緩步子來到了她的身邊。他俯□將她冰冷的身子放進懷中,自身卻徒然一震,她的肌膚太過的冰涼駭人,那溫度就像死人。
可他曉得她並未死去,淡淡的唇角流露出一個慰然的笑意,便輕輕地打橫挽起她,一腳深一腳淺地踏在微化的雪水裡,朝著枯黃乾草交疊的山間走去,那裡有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在冰天雪地裡,卻足以禦寒。
他將她輕放在乾草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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