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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漸離白衣迷濛的背影,模糊了視線,時間的年輪帶她迴轉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和他們從未認識的那一刻,若是能改變彼此命運的軌道,那麼結局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了……
☆、第二章
公元前243年,這一年秦王政17歲。魏都,大梁,冬。
已是到了梅子花開的時節,庭院外的白梅如雲海般一簇一簇地落在樹端,籠罩在煙雨朦朧的夜色裡,寂寞靜然。素衣女子端著兩手,默默地穿過梅林小道,一襲長裙衣襬拽過地面輕輕地拂起枯枝,發出輕微的聲響。她的面色端莊凝重,步伐卻匆匆,並沒有過多的心思來欣賞眼前的一番美景。自她的身後傳來衝耳不覺的哭聲以及震天動地的鑼鼓聲,那是從父王的靈堂傳來的。這一年,魏安厘王圉,卒。
魏國的太子,她的皇兄增質於秦,而今父王突然撒手人寰,太子又不在朝中,國中事物暫是落到了她的手上。大臣們已私下議論非(提供下載…87book)常,國中大事豈可由一庶出的卑賤公主恣意掌控,但礙於是父王歿前下的聖諭,也只敢在暗中叫囂,她淡然一笑,便也只得以不變應萬變。在太子增安全回國前,她只需秉公做好分內的事即可。
思量著前些天修書秦王準增太子歸國即位的請求該有回覆了罷,方至行宮,便見公公躬身等候,左手提著一盞盈盈宮燈,右手中卻執著一枚金絲華美的錦盒,她眉目一抬,唇角似笑非笑。
檀香靜靜的在案上燃起嫋嫋淡煙,她接過那份金絲秀帛,眼眸微垂,已然逐字逐句地讀了數遍,卻彷彿還會有變數般囈語地讀著,那種滋味如同嚼蠟。
——我大秦國聞魏安厘王圉歿,實感不幸,念孝太子增思亡父心切,準其歸國即位。她皺了皺眉,雖無提到以城池交換質子之事,然……
“素聞魏國長公主容顏卓絕,姿貌無雙,我大秦國將派軍前往迎娶,為秦王妃。
信後落款為秦王政,若是不允,秦國怕是會大軍壓境,戰亂再起,生靈塗炭。如今魏國遭不起這個罪,天下饑荒,百姓民不聊生,國庫空虛,已到了百姓納粟千石,即拜爵一級的窘境。
她執信的手輕輕顫抖,秦乃虎狼之地,修書前已然考慮信陵君揣測秦王或若提出以城池交換質子的條件,卻不想要並非城池,卻是美人。可據她所聞,秦王並非愛美人不愛江山之輩,可此番又是為何,她可是萬萬失了算。
她緊緊地攥住手中的書信,指骨用力手指慘白,唇早已被咬得滿是鮮血。現在已不是能不能讓太子歸國的問題,而是交不交出長公主。他們處於極度被動的局勢下,只要出錯分毫,不久後到來的秦國大軍就可能橫掃魏國。
“又在胡思亂想。”淡而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男子優雅地俯□,一襲拽地的紫衣輕撫而過,軟軟的鋪在她端放膝上的手裡,一雙深邃的眼睛安靜地看著她,良久,他嘆了口氣,自袖中取出一抹絲巾拭去了她唇角的血跡。
她抬起頭,他的唇離他的僅僅只有一紙之隔,在那樣近的距離,他也無半分退讓的意思,只是沉靜地注視著她,不發一言。她靜靜地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無論多近,她都無法看透這個男人的內心,即便他在她的身邊已經足足七年。七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切,可她卻怎麼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請節哀。”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那雙平靜的眼眸淡淡地掃過她略微蒼白的面容,神色微微一變。他了解她的一切,身世、未來、以及她的命運,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
七年前,他二十歲,她九歲,僅僅是個浣洗院的宮女,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是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宛若天神,從此她成了公主賜名禰禎,而他成了她的貼身侍衛。
在那之前他是父王的貼身侍衛,卻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他沒有過高的身份,卻人人對他敬而遠之。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插手政務,可以無所顧忌的穿行後宮,可以無所顧忌的教她武功,可以對她無主從之分,只因那是父王默許。
他在宮中的權利大得駭人,但他卻從不干預政事。很多時候,他寧願呆在她的房裡,並不說話只是倚靠著窗框,靜靜地望著窗外,深不見底的的雙眸裡有著淡淡的憂傷,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他有一身驚世決絕的武功,卻甚少見他使用,從小他就傳授她武功,卻從來只讓她喊他師兄,而不是師傅。
最重要的是,他竟願意棲身在一個卑微得由宮女所生的公主身邊,他曾對她說,在你有生之年,不離不棄。
他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沒有人能夠洞悉他的所想,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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