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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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尤其是看到了他那心痛的神色，她的心更痛，也就更揪緊了。

怪就怪那個寶寶命薄，投錯了胎。如今，她也無法恨他，怨他，畢竟，他也有他的苦。“藥，我會喝的。”，垂眸，哽咽著說道。

她不會讓自己再懷孕，不會再傷及無辜，他們這輩子，註定不會有結果。

深邃的輪廓分明的俊臉一直緊鎖著她，她的痛苦，他不是不知。沒有一個善良的女人，不會因為失去孩子而痛苦，他也知道，這將是她這一生，最深的痛。

讓她痛苦，報復了，他快樂嗎？可，為何感覺不到。

“好自為之！”，丟下冷冷的四個字，他轉身，離開這個令他沉悶壓抑的空間。

就在御墨斐轉身之際，一道纖細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窗戶旁閃離，迅速地跑去了樓梯口。蕭瑜欣在窗外偷聽了許久他們的對話，對御墨斐的愛，讓她變得如此卑鄙，竟然做起偷偷摸摸的事情。

若無其事地走下樓梯，心裡卻無法安定。

知道自己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卻早已心有所屬，她的心怎能安定？她蕭瑜欣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

“小姐，你是和少爺吵架了嗎？”，進門後看著地上摔碎的湯碗，小玲對著凝汐的背影，疑惑地問道。

擦乾淚水，她轉身，對著小玲扯起一個很勉強的笑容，“是我不小心打翻的！”，她回身後，小玲已經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你怎麼又哭了呢？”，看著凝汐那紅腫的雙眸，小玲走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心疼地說道。對凝汐，起初是恨的，但現在，那種恨意早已消失無蹤。

有的是同情，是心憐。

“沒事，小玲，我還想再次跟你說，對不起。昨晚我已經知道，我的爹地如何殘忍地殺了哥哥的親人了，如果你要恨他，就把恨轉移到我身上吧！畢竟他是我的父親，畢竟他已經去世了……”，父親造的孽太多，光只是她知道的，就已經讓她覺得太過罪惡了。

父債女還。

拉住小玲的手，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真誠地說道。

“恨不恨又怎樣呢？反正人都已經死了！更何況，我覺得，我不應該恨你，因為那不是你的錯。所以，不用再跟我說抱歉，不然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聲音裡原本夾雜的哽咽最後被逼了回去，小玲故作輕鬆地對著凝汐說道。

想起父親的死，還是會傷懷的，但是，看著如此悽慘的凝汐，她覺得，她也是個受害者。

“小玲，謝謝你！居然還有人願意做我的朋友，你知道嗎，現在的我走在外面如過街老鼠呢……”，心裡的所有的苦澀被她強壓在心口，她扯起一抹苦澀的輕鬆的笑，嘲諷著自己。

她強烈壓抑的情緒讓小玲看了心裡更加心疼，那段影片，那天她當著御家所有傭人的面被羞辱，她想，如果是她，肯定早就自殺了。

然而，她卻如此堅強地生存著，如此強作輕鬆地，談起那件事。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凝汐的話音才剛落下，小玲便脫口而出。

“謝謝你！”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在她認為，全世界都認為她是個放蕩的女子後，竟然還有人能夠相信她。早上，在包子鋪的遭遇，還堵在心口。那些嘲諷的目光，那些流言蜚語，對她來說，比讓她被仗打還要痛苦。

“對了，我勸你，小心那個蕭瑜欣。剛剛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從你房間門口溜去了樓梯口！”，總感覺那個蕭瑜欣的不對勁，她也遇見過那個蕭瑜欣和魏明經常碰面。

那時的蕭瑜欣，渾身的氣質，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似以往那樣的嫻靜的淑女風範。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瑜欣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即使蕭瑜欣知道她和御墨斐之間有什麼，她也不相信蕭瑜欣會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凝汐將小玲的話全盤否定。

“你啊，就是太善良！太單純！有時候單純地有些傻！人善被人欺，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嗎？！不信就算，等你吃虧了，就知道我說的話是對的了！”，小玲邊拎起簸箕，邊對凝汐說教，說完便出去了。

對小玲的話，凝汐只是笑著搖搖頭。善良天真的她，總以為，在這個世界，只要你真誠善良地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同樣以真誠善良回報你。

如此天真善良的凝汐，顯然是自小到大被保護地很好，沒有經歷過任何人情溫暖，才會有這樣的認知。

那天之後，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