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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司澈眉頭一緊,似乎有口難言,他側臉向後,低沉的聲音響起:“許大人。”
��我循著鏡司澈的目光看去,只見許唯銘出現在眼前,亦是一臉頹然傷痛之色,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便見他側過身去,露出了身後的雪白一角。
��耳中“嗡嗡”作響,我近乎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兩個侍衛抬著擔架緩步走進,擔架上覆著一層白綢,勾勒出白綢下玲瓏有致的年輕曲線。
��雖然隔著一層,可是眼前的一切,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若芙,若芙……
��心裡不停地念著這個名字,腦海中的笑靨一如她未曾離開。
��這一刻,我很想問自己:詹臺千瞳,躺在這下面的,為什麼不是你?!
��走到今天,我的所作所為,根本難以寬恕!
��不知什麼時候,杜子聲在旁狠狠掐了我一把,我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我的這場戲,並未結束,即使我再自責,再無地自容,我也必須演下去。
��“景王殿下這是做什麼,”我一臉驚魂未定,“好好的,怎麼把一具屍體抬到這?”一面說著,還一面向後躲了兩步。
��鏡司澈不禁看向許唯銘,許唯銘的表情很怪,說不上是愧疚,亦或是難過。
��交換了個眼神,二人又同時看向我。
��“你們做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說到這裡,假裝好笑道,“難不成你們懷疑是我殺的?天地為證,這些日子我可沒走出過昭和殿一步,”一面說一面側頭問道,“說到底,這裡面到底是誰啊?”
��“千瞳,”鏡司澈鼓足了勇氣,終於決定開口,“這件事,我希望你聽完之後,能夠保持鎮定。”
��小腹一陣絞痛,引得我臉色驟變,繼而感覺額頭上冷汗涔涔,我拼命使自己看上去沒那麼狼狽,面上還要故作疑惑,伸手指向擔架:“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何會不鎮定?”
��“今天午膳時候,有人喬裝改扮,混入御膳房隊伍中,偷溜出了昭和殿。”許唯銘言簡意賅,倒少了鏡司澈的瞻前顧後,不過從他的語氣中仍聽得出他似乎也在極力逃避這件事情。
��“有人混出昭和殿?怎麼會這樣,是誰?”我問道。
��然而鏡司澈與許唯銘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同時看向擔架。
��我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游移:“從午膳開始,”這才後知後覺一般,“難道是……”
��沒有人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然而他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悲傷釋放出來的一剎那,我不可控制地雙腿一軟,幸而杜子聲在一旁扶住才不致跌倒,我冷冽的目光掃過他二人,由杜子聲扶著緩緩向那一抹悽然的白色移動。
第二百九十九章 痛斥
��“千瞳,”眼見我就要到達,鏡司澈忽然傾身攔住我,“還是不要看了。”
��“讓開!”我毫不客氣丟下這兩個字。
��鏡司澈一怔,終是不情不願地側過身去。
��走到擔架前,我跪坐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掀開白綢,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早已是顫抖不已,甚至連一絲力量也無,幾次將綢緞抓在手中都沒能握住。
��“千瞳!”杜子聲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我沒事。”我慘淡的笑容映在杜子聲的瞳仁裡,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再一次將綢緞握在手中,咬了咬牙,用盡全力,終於掀開。
��熟悉的面容,此刻卻是毫無血色的蒼白,胸前的血跡觸目驚心,甚至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甜氣味。
��喉頭一緊,我側過臉拼命乾嘔起來,同時伴隨著小腹針刺一般的劇痛,這一瞬間,竟有一種即將死去的感覺。
��耳邊充斥著不知道多少人的呼聲,可是此刻我卻都顧不上他們,滿心只有一個想法。
��也許這樣死了,也挺好。
��嘴裡被塞進了一顆藥丸,吞下之後各種痛苦的反應才有所減緩,我鼓起最大的勇氣,再次看向身旁的若芙。
��依然是那樣清秀的眉眼,甚至她的嘴角,還殘存著一絲笑意,即便她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可是我依然懂得,這樣的笑容裡,包含著多麼大的幸福與滿足。
��為什麼,面對死亡,不是恐懼,不是遺憾,而是滿足?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兩人:“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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