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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然後轉過來正色對我說:“落薰,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看著他們兩個的臉,須臾之間,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開啟學校論壇的時候,網速有點慢,譚思瑤忽然擋在我面前,歇斯底里的說:“還是算了,落薰,算了……”
徐曉文的樣子看上去像繃緊的琴絃,一時片刻之間,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他呆呆的看著我,又看看譚思瑤,最後他也快要崩潰了。
宿舍裡沒有別人,只有我們三個人,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讓我看。”
林逸舟曾經說過,程落薰最可怕的時候不是摔東西,而是不說話。
在看到那個帖子的第一眼,我就完全失聲了。
那是我的照片,很清楚可以看到我右眼眼角的那顆淚痣,最讓我確定的是鎖骨下面的刺青,這個刺青的圖案是林逸舟自己想出來的,全世界只有兩個,一個在他背上,一個在我胸口。
我只看了兩張,徐曉文就忍無可忍的衝上來關掉了顯示器,與此同時,譚思瑤也反手關掉了電腦的電源。
我木然的看著他們,其實我心裡有好多好多話想問,可是我的喉嚨裡好像落滿了灰塵,那些灰塵很厚重,堵得我好難受,可我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我無助的看著他們,他們也同樣無助的看著我,我的腦袋裡是一陣接一陣的巨大轟鳴聲,世界在一剎那炸裂,眼前好像有血色大團瀰漫,自天邊聚集,劈頭蓋臉而來。
我簌簌發抖如風中樹葉,牙齒上下格格戰慄,嗓子口好像已經不由自主地裂出尖叫,一聲一聲,像一隻獨自哀嚎的獸,耳膜中血液砰砰撞擊,卻發現自己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他們一直陪著我,譚思瑤的眼淚一直在流,徐曉文默默的坐在一邊看著我。
我轉頭看了看窗外,終於說了一句話:“天黑了。”
天黑了,像不會再天亮了。
我想可能再過幾十年,我都不願意去回憶那個星期當中發生的一切,因為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那麼痛徹心扉。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我閉上眼睛,還能夠清晰的想起自己當初那種絕望的心情,那些負面的情緒像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我的眼前張牙舞爪,而我卻只能很沒用的蹲在牆角劇烈哭泣。
除了班導到堂點名的課之外,徐曉文和譚思瑤全都撬了守著我,哪怕是一些重要的科目要劃考試重點他們都一步不離的守著我。
我很安靜的睡在床上跟他們說:“真的沒關係,你們去上課吧。”
可是無論我怎麼說,他們都堅持自己的意思。每餐按時派一個人去給我買飯,雖然買來我也不吃,或者是草草扒兩口就扔在一邊。
平時我要是這樣他們肯定都會覺得很驚訝,因為我在他們的心裡就是一個彪悍的飯桶,有時候菜不好吃,譚思瑤剩很多飯,我都會罵她,問她有沒有讀過“粒粒皆辛苦”。
看著譚思瑤一個千金大小姐紆尊降貴的請求我吃東西,我心裡也真的很內疚,我笑著跟她說:“以前你總覺得欠我的吧,這次你全還了。”
她看著我,眼淚嘩啦嘩啦就流下來:“落薰,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受這麼多苦,之前我還因為許至君的原因有點生你的氣,可是現在我真的想通了,可能是上天在別的方面讓你太坎坷了,所以讓我把許至君帶給你。”
我的眼睛也有一點潮溼,啊,許至君嗎,不知道他媽媽的手術怎麼樣了。
在發生這件事之前,我們兩個人還特意拐彎抹角找到了一傢俬房菜的菜館裡去吃飯,芙蓉廣場曼哈頓大樓上面,幾經周折才找到。
吃得很飽之後許至君很認真的跟我說:“我媽媽就這幾天要做手術了,我就暫時不陪你了,等我媽媽這邊弄好之後我就去找你。”
臨走的時候他還偷偷在我錢包裡塞了幾百塊錢,我回家才發現,打電話問他怎麼回事他笑著說“我這幾天沒時間給你買吃的,你自己拿著錢方便點,想吃什麼就吃”。
那個時候我簡直感動得想哭,那種感覺就是覺得自己以前受過的委屈都不算什麼了,眼前這個人他完全會把之前生命中所缺少的全部補給我。
可是一轉眼,繁星閃耀的天空,就全亂了。
我的手機一直關機,許至君中途打過兩個電話給譚思瑤和徐曉文,他們誰都不敢跟他說實話,只說我是人不舒服,回家去了。
以許至君平時的聰明應該察覺到這個謊話多蒼白,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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