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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何昕言還準備在說些什麼,遲宇新卻看了她一眼,那張臉異常平靜,只是那眼裡卻跟利刃似的,幾乎要將她剜了去。
她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對方開著車已揚長而去。
到最後,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到。
清晨的風吹在身上很涼,可心底裡的絕望和涼意更甚。
何昕言緩緩蹲下身子,慢慢地哭出聲來。
自從尹芬在尹氏的所有權利被剝奪後,她便一直住在近郊的別墅裡。那裡人少,她也聽不到閒言碎語,平日裡甚少出門,深居簡出。
直到那一日,她在電視上看見何氏因為何光耀病重的緣故被尹氏收購,她終於坐不住了。那日,她偷偷跑去醫院,沒敢進門,只偷偷待在病房門口。
何光耀已經瘦得不成形,就連講話,都有些費盡力。
她站在門外,久久地看著屋子裡的這一幕,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是她曾深愛著的男人,如今卻沒了一絲一毫當年的風采,在疾病和疼痛中苟延殘喘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從醫院大樓裡出來,尹芬坐在車裡,身體裡的血液像是被抽乾了。一直以來,她所想要的,不過是有一日搞垮何氏,看著何光耀落魄,讓他後悔當年拋棄了自己。
只是事到如今,他真的失去了一切,以後會在充滿酒精和消毒水的醫院裡度過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後時光的時候,她卻完全高興不了。
甚至,想要哭。
很想,很想哭。
卻終究還是忍住了。
尹芬猶豫了一會,去了遲宇新的宅邸。按了門鈴,只是,那邊傳來的不是梅姨的聲音,而是何可人的聲音。
“有事?”何可人的聲音裡一絲善意也無,也完全沒有開門的意思。
“我去看過你爸了。”尹芬也不願意再繞彎子,或者說,沒有力氣再繞彎子,直接表明了立場。這是離婚以來,她第一次將何光耀稱為“你爸”。
何可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微妙卻重要的變化,看來又是一個說客。眼前這個女人,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她遇到危難的時候無動於衷,連這所謂的母女關係都懶得維繫,難得一次來找她,竟是為了要她拿出一個腎來。
“哦。你說何光耀呀。”她漫不經心開口。
“是腎病,只能換腎。其他人做過配型了,但是,都不合適。”
聽到這,一切都已經瞭然,何可人也不願意再將對話繼續下去,打斷了尹芬精心準備的長篇大論,“我大概也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但是,我恐怕得對你說聲抱歉了。你和何光耀,都別妄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一毫。你的生活費明安是按季度給你打的,如果你執意要打擾我的清淨,那麼你現在住的房子我得收回來,你的生活費,也就到此為止。”
何可人說完這些,便掛了對講機。
這就是所謂的父母。
所謂的骨肉至親。
在她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從未曾出現過,放任她悲苦無依。
在他們需要她作出犧牲的時候,卻統統跑出來,告訴她,我們是你的父母,你得為此貢獻你的青春你的柔體甚至是你的器官。
這一刻,何可人感到失望至極。
這失望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原本剛剛萌發出的或許可以給何光耀捐腎的想法,都瞬間消散了去。
她站在門邊,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若不是這時候遲宇新打來電話,她不知還要在那站多久。等接了電話,她想到沙發邊坐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聽不得使喚了。
她一隻手按著玄關,單腿支撐著站著。
電話那邊,遲宇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我有檔案落在家裡了。書房桌子右邊的第一個櫃子裡。你拿了幫我送來。”
“我要是說,我不在家呢?”
遲宇新卻是輕輕笑起來,何可人覺著即便是隔著電話自己都能看得見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淺淺的笑意。
他的語調溫柔了些,“可能,我在家裝了監控。”
“你以為我會一臉驚訝抱著手機說不可能你怎麼能耍流氓呢?”何可人也笑,心情竟也好了些。“我一會給你送去。”
“好。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腿上的痠麻漸漸退了。何可人站了一會,往書房裡去了。右邊的第一個櫃子裡。
開啟來,看見的,是一個黑色的資料夾。她也沒看,換了身衣裳,便驅車前往遲宇新的公司。一路急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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