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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人跟著我。”她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姜子期沒料到她會說這話,驚了須臾。他今天等在尹氏樓下,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見她。後來看她開了車出來,鬼使神差地,邊驅車跟著她。
他喝了一口白開水,才說,“抱歉。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所以今天想看看你。”
並非是謊言。
昨夜,他夢見何可人一人待在地下室裡。無邊無垠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她獨自蹲在牆角,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孤立無援。
何家同姜瑜一起放火燒了那地下室。眼看著那火漸漸吞噬了整個地下室,他拼命想要衝進那火海中,卻被人死死抱住。到最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火勢越來越旺,吞沒了一切,以及黑暗中那個孤單的身影。
他驚得一身冷汗,從夢裡掙扎著醒過來,發現自己額頭鼻尖都是汗珠。床頭的鐘顯示此時才是凌晨三點。他也沒辦法再入睡,索性起了床,獨自在客廳裡喝著酒,看著東邊的天空一點點露出魚肚白。
平日裡姜瑜起得很早。他也沒注意時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姜瑜已經站在他身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姜瑜晃了晃酒杯,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方才開口,“姜家的產業,爸爸是準備都交給你的。你該顧大局,別為某件事某個人,毀了姜家的基業。”
姜瑜丟下這一句就走。
姜子期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心口有一團火,灼灼地燃燒著。同夢中那場火一樣,愈燒愈旺,無法撲滅。
“這麼多年,你睡過安穩覺嗎?”
姜瑜的背脊僵住,停了一會,她才說,“良知這種東西,被狗吃掉,扔進馬桶沖走都無所謂。我很少能睡安穩覺,不過是因為,我要的,還沒能握在掌心裡。”
“你這一生能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副沒了水分的軀殼。”姜子期看著她的背影,繃緊了臉,“同樣是自私,你也比不過顧錦言。”
“你信不信,最後得到她的,是我?”
“我不信。我不可能會讓你再做那種事情。就算拼了命,我也會阻止你。”
“那我拭目以待。”姜瑜冷聲說。12Cyb。
何可人看了一樣姜子期,低了頭,沒說話。很多時候,姜子期是溫柔的,和煦的,說話時語調平和,就連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都是微微的。
像極了……十年前的顧錦言。
像極了,那時候,她還愛著的顧錦言。
Waiter將白葡萄酒和菜送了上來。
何可人將頭髮撥到耳後,拿起刀叉,“我還以為你也是個憤世嫉俗來做說客的呢。”
姜子期微笑起來,“很多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哪容得旁的人說三道四。更何況,有些人批判別人的時候總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可輪到自己遇上這些事,卻未必能做得有別人好。我呢,沒辦法讓自己做到盡善盡美,但是,多少還是能讓自己儘量別那麼不知趣的。”
“你比我以為的,有趣多了。”她輕輕開口,聲音氤氳在這碧波清池之中。
姜子期望向她的眼裡,映著這初秋最濃墨重彩的顏色。
一見可人誤終身。
於他,這便是了。15401183
“這段時間忙完了,有什麼安排沒?”姜子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她。
何可人握著刀叉的手停住,目光靜靜落在面前的盤子上,許久未動。她的眼眸裡,是一片深沉的海。
很長時間以後,她才開口,“自然是嫁作他人婦。”
姜子期切著眼前的鵝肝,聲音低沉地說,“那確實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她挑眉,反問道,“不然呢?”
“可是我看見的你,並不開心。”姜子期放下刀叉,抬頭,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眉眼,“或者,你需要的,是另外一種生活方式。這一生那麼短暫,總要讓自己過得開心一點。”
那一刻,她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何光耀慈愛的臉和最後漸漸冷漠的臉。
和顧錦言手牽著手走過的道路,頭頂繁盛的香樟樹遮蔽了清河城的天空。手心是他的掌心所傳遞來的溫度。絲絲縷縷,隨著手心的掌紋蔓延至全身。
黑暗而狹窄的地下室,針尖刺進肌膚的觸感。
和遲宇新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
快樂嗎?
她從未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以前,她每次許願,總說要一直快樂。那時候總以為,這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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