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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年的時間呢?
也太久太久了。
久到,足夠她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依賴另一個人的保護與關心,足夠她愛上另外一個人。
李雲沁自始至終都跟失了魂魄似的,整個人木木的,也不說話。在告別儀式後,何昕言捧著紫檀木的骨灰盒,驅車前往那片海域。
路上,從何光耀過世到現在都未發一言的李雲沁突然開口說,“等這事過去了。我們會寧江吧。”
何昕言與顧錦言都沒說話。
李雲沁看著這兩人,默默流下淚來,“錦言,媽對不起你。”
“都過去了,說這些做什麼。”顧錦言的聲音異常平靜,好像,那真的是再也不會在他心裡掀起漣漪的事情。
不過,也僅僅只是好像而已。
顧錦言看著李雲沁的眼淚越掉越急,從口袋裡掏出格紋手帕,遞過去。在掏手帕的時候,他觸到口袋裡放著另一塊亞麻灰色手帕,那手帕上,還歪歪扭扭繡著兩個字母G。H。
那是何可人親手繡的。可因為是第一次,只簡單繡了兩個字母,且那繡工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那一日,何可人將那塊手帕遞給他,看著顧錦言忍著笑的模樣,嘟著嘴,“這可是純手工刺繡的誒……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何可人私人定製系列。”
他低頭親她的唇角,“可可愛心牌手帕。我得一輩子都帶在身上。”
“帶到老哦。”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就連陰霾的天氣似乎都因為她這笑容變得晴好起來。
“必須的。”他發誓。
這手帕還在他的胸口,他一直都帶在身邊。
可是,可可,我卻已經將你弄丟了。
再也尋不回了。
你說彼岸燈火,心之所向;後來漁舟晚唱,煙雨彷徨(3)
一行人登上早已等在那的快艇。7何昕言捧著骨灰盒,這會,她已經哭不出聲了。眼睛又紅又腫,沉默地,將那些骨灰撒出去。
何昕言本不願意這麼做,畢竟都講究個入土為安,只是父親在遺書裡格外交代了。就連母親,也說就依了父親的心思。她也拗不過,終究還是照做了。
她的手伸進骨灰盒裡,灰白色的,塵埃似的,剛一伸出手,就消散在海風中了。
顧錦言手裡捧著一束桔花,站在她的身邊。
海上的風很大,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已經涼了。她只穿了一件真絲的黑襯衫,單薄的很。風吹來,寒氣直往身體裡鑽。
不遠處,有一輛牧馬人在那裡。何可人面無表情地坐在車裡,看著艇上的那些人。陽光很好,這會,她甚至能依稀看見那些骨灰在風中消散開去。16649074
眼睛很酸很酸。
到如今,這個男人真的死了。可她的心底裡,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曾經以為會有的暢快。完全沒有。
心口涼涼的,車窗關著,車子裡很溫暖,可她總覺得,那些冰冷的空氣好像透過咽喉鑽進了五臟六腑,很涼,很涼。就像冬天騎著單車,吸進來的冷氣一樣。冰得她心口生疼。
是天氣太涼的緣故吧。
遲宇新坐在她的身旁,無聲地,握住了她。她的手冰涼,臉上完全沒了血色。從知道何光耀去世後,她便是這副模樣。
畢竟,那是她的父親。
畢竟,何光耀也曾經給過她八年的美好童年。
無論裝得多麼不近人情,這心底裡,總還有一處柔軟的地方。
她不肯去何光耀的告別儀式,卻執意要來這邊。親眼看著她的父親,葬在這大海里。海水深處,應該也是冰冷的吧?
何昕言將骨灰都灑進了海里,凝視著眼前的大海。靜默無言。沒有人說話。等下了艇,顧錦言與李雲沁將手中的鮮花擺在沙灘邊上。
“爸爸。”何昕言的聲音很低,因為哭得多了,嗓子都已經開始啞了。
她默默低頭,眼淚又落了下來。
顧錦言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何昕言的身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昕言卻突然轉身抱住了她,嚎啕大哭。
顧錦言垂了眸,輕輕拍著她的背,一言不發。何昕言哭了很久很久,那哭聲聽得他都莫名的想要落淚。
李雲沁默默轉了頭,抹掉眼角不斷滾落的眼淚。
他們都說,何光耀是因為被病痛折磨著,又等不到合適的腎源,所以才自殺的。可李雲沁卻沒有辦法這麼自我安慰。
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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