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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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你先抱著兒子回家吧。鵬鵬，帶你姐夫回家。”言若說完，看向弟弟道。

言鵬看了看姜辰，又去看那個男人，這時，姜辰更加確定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曾經。

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2）

林揚看著言若，然後轉身，往奶奶的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的人，給林揚讓了路，林揚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連連磕了三個頭，林揚道：“奶奶，對不起，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安息吧……”

然後，林揚起身，對屋子裡的人彎了彎腰，出了屋子。

言若閉著眼睛，抓著姜辰的手，愣愣的站在院子裡，心痛到無法呼吸。

這一切，太突然了，都太突然了。

太多的疑問在腦子裡，旋啊旋啊，讓她有點頭暈。

接下來的三天裡，言若一直跪在靈堂前。

她沒有流淚，卻比流淚更痛。

身旁，跪著一行人，有爸爸，有叔叔，有伯伯，有姑姑，有很多很多姓言的人。

只有林揚一個人，不是他們家族的。

言若自始自終都無視林揚的存在。

姜辰一個人，在言若的家裡，照顧著小旭天，無人問津。

三天裡，姜辰米粒未進，只是將小旭天照顧的好好的。

臘月二十七的夜晚，言家人偷偷將奶奶下了葬，沒有火化。

在人們將奶奶的遺體抬進棺材的時候，言若暈倒在地，眼角掛著淚，嘴唇發紫，很深的牙印，已經滲出血來。

言峰讓言鵬將小旭天給抱了來，然後他親自揹著女兒，一起跟著殯葬隊伍，往南面田地裡走去。

小旭天一臉驚恐，不敢出聲。

林揚身穿孝服，一直跪著。

人們挖開了爺爺的墳頭，將奶奶的管材與爺爺的放在了一起，將兩位老人合葬。

天很黑，沒有一顆星星。

“都不許哭喊，若是被人舉報，就完了。”言山擦著眼淚，對在場的人下令道。

人們都沒有吭聲，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如果不是言家的威望，他們都不敢不火化奶奶的。

人們陸陸續續的散了，就連言若的堂哥堂姐們也都回去了。言峰一家，還在墳邊跪著。

誰都知道，言峰內疚著呢……他一家人，都內疚著呢！

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3）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言若醒了過來。

言峰見女兒醒了，立馬厲聲低吼道：“不許哭出聲來！”

言若長大了嘴，一把摟過兒子，埋在兒子懷裡哭著，愣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墳前，只剩下言峰，言若，言鵬，林揚，和小旭天。

言若自始自終都沒有看林揚一眼。他那白色的發，刺痛了她的眼。可她不想去想。

一切，早就跟她沒關係了。沒有一點關係。早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就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

“小若，你對得起奶奶嗎？”言峰顫抖著肩頭，雙拳緊握。

言若只是哭著，低低的嗚咽聲，在這無人的田地，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那麼無助冰涼，絕望。

“你就那麼一走了之，你對得起誰，你對得起誰！”言峰低吼著，一拳砸在女兒的背上。

那一拳，力度不大，卻疼在他心裡。

從言若出生，言峰就從未打過她一下，從未罵過她一句，可現在，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打她。

可是，娘說過，不許怪她，不許怪她的孫女。

言若咬著唇，不敢哭出聲來，不敢說話。

林揚看著言峰，嘶啞的聲音，說道：“爸，別怪小若，要怪，怪我吧。要打，您打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爸，您要打，就打我吧！”

林揚說著，跪地挪到了言峰身旁，低下了頭。

言峰徹底失控了，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林揚的身上。

言鵬慌忙拉開爸爸，使勁的抱住爸爸。

“爸！這不怪揚哥！不怪他！怎麼能怪他！”言鵬壓低了聲音，卻是嘶吼著喊出來的。

言若摟緊了小旭天，哭喊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然後，她鬆開小旭天，又不停的磕頭。

言鵬想去攔住姐姐，卻被言峰一把拽住。

“叫她磕！狠狠的磕！看她能把你奶奶的命給磕回來不！”

這一聲低吼，嚇得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