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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陣怒罵:“狗官……”
雷律方聽到罵聲,臉上的神色居然微微一鬆,有些得意,原來他故意將請刑的聲音放大,用意竟是在於威嚇。
我沉吟了一下,正在考慮應該順著雷律方的請願假意答應行刑,逼之以威,還是反對雷律方的請願,布之以恩,就聽到身邊的張天喝道:“不行!”
我和雷律方都一怔,一齊看向張天。
張天目光如炬,坦然說道:“這些人不肯招供,打便打了,殺便殺了……十八爺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他胸懷天下,立志要建一個百姓安居樂業,政局太平清明的新朝盛世,豈能容忍舊朝這般惡刑毒法橫行?”
我心裡一陣羞愧,再看雷律方的臉色也陣青陣紅的。
刑房裡剎時一片寂靜,我心裡暗歎,嘴裡卻說:“不錯,這些人明知進城營救聞是真乃是九死一生之舉,必敗無疑,還是拼死相博,雖然手段有失光明,但對聞是真的義烈之心卻極為誠摯,也算一時豪傑,不宜以髒汙手段相辱。”
我說著抬手對一旁放著的零碎物件一指,對雷律方使了個眼色,大聲道:“雷大人,你將這些犯人帶到刑衙大堂去。合著我和張將軍三司會審,再問一遍便罷了!”
雷律方應了一聲,吩咐了胥吏一番,便領著我和張天到刑衙司大堂連夜開堂。
除去晁視因為身份確定,為防串供另行關押外,二十幾名犯人,被押進大堂來,個個披枷帶鎖,精神萎靡。
因為人體真正敏感的就是面板表面,打得太重了疼痛感反而會麻木,所以刑房裡的胥吏用刑手法都十分老到,給他們施用的鞭刑,除去他們原來的舊傷外並沒有造成見紅的傷口。只是他們剛剛受完刑出來,未著衣裳,身上青紫交錯,傷痕累累,讓人看著怵目驚心。
這群人進了刑衙大堂,本不願下跪,奈何個個帶傷,幾近虛脫,哪裡架得住衙役的水火棍攔膝撲打,還是跪了下去。
一群衙役持棍侍立,見有掙扎爬起改變跪拜姿勢的人,便上前撲打。
我止住了他們的舉動,朗聲道:“諸位都是一時豪傑,以私心而論,留隨佩服各位的血性,故而不願以髒汙重刑相辱,只盼各位也莫負了我的這片心意。”
春刑對人格人性的蹂躪摧殘,是任何真正有血性的漢子都是寧可一死也不願受那種汙辱的。這群人雖然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有寧死不屈的傲氣,但對我表現出的這份客氣尊重,卻也略知好歹,抗拒的騷動漸緩。
我冷聲一笑,目光從眾人面上掠過:“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是自許仁俠重義,也不妨直言,你們挑唆樂康巷百姓作亂,使得長者痛失嬌兒愛徒;少者痛失良人手足;幼兒嗷嗷成孤,樂康巷裡哀聲一片。自以為是在救聞是真,其實卻是在害他擔當不仁不義的惡名,城北的居民今生是絕不會忘記今日之仇的!若不將你們明正典型,生者無法釋懷,亡靈無以安慰!所以現在三司會審,刑衙問案,是你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們有誠心降服,招供立功的,可以免去死罪,視功績賞罰!若還是不降,我也不會用刑,只將你們綁赴樂康巷開刀問斬便罷了!”
張天吃驚的看著我,等我經過他身邊時壓低聲音問道:“真的不再用刑?”
這些人該怕的已經怕了,不怕的,也嚇不住。再重的刑訊手段我還真的無法讓刑房的人施用下去。
我也不著意壓抑聲音,輕輕嗤笑:“他們既然不招,我何必再用刑?他們是亡命之徒,熬得住重刑,晁視卻是文人,怕是沒他們這麼硬氣……殺了他們再去問晁視,不也一樣?”
我嘴裡說話,目光卻不放過眾人犯臉上的任何神色。二十幾名犯人裡果然有五六個沉不住氣的臉色微變,眼睛轉動。
他們看的方向是人群中間,但中間是人最多的地方,低著頭的有三個,神色木然的有四五個,並沒有人與他們目光接觸,他們看的到底是誰?
張天是武將,這樣細微的政治性心理爭鬥不是他的長處,我也懶得問他,直接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雷律方。
雷律方輕輕搖頭,一面給我讓座,一面低聲說:“低頭的可以除外,但還沒辦法確認是哪個……”
有反應就好,我招來站在公案旁邊的筆錄師爺,輕聲吩咐他幾句,待他依言退下後,我整了整衣冠,坐上主位,拿起驚堂木重重的一拍,喝道:“本官最後再問一次!你們何時混入了城北?今日挑唆百姓作亂,一共有多少同夥,可有漏網之魚?預備怎樣要脅嘉凜將軍交換俘虜?救出聞是真後想幹什麼?”
一干犯人的神色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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