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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降兵外,還有元族計程車兵,他要融合二者,很有難度。”
我和張天在屋外低聲爭論,屋裡的政議卻已經告一段落,珊影推開房門,做個請我們入內的動作。
我來北極殿的次數很多,但一向都只在偏殿出入,這還是頭一次直接從偏殿走進正殿。
北極殿也算故地重遊,我還來不及生什麼感想,就被北極殿眼前的情況驚得一呆:中昆禮制森嚴,舊朝的時候,北極殿是極其講究君王威嚴的。皇帝高高上座,寬闊的大殿空蕩蕩的一片,文武百官除去皇帝特賜的以外,都只能站著奏事。
可眼前的北極殿裡,竟擺滿桌椅,幾十名官員環圍而坐,嘉凜沒坐在皇帝寶座上,卻坐在這些官員的中間。這情形,沒有封建社會里最官僚的等級,倒與現代行政會議有些相似。
北極殿代表森嚴壁壘的等級,是我一直抗拒入北極殿正殿的原因,因為如果來到這殿中,就必須以臣下的禮節“正式”拜見嘉凜。而在我心裡,既然把他放在了“情人”的位置上,真心相待,並非敷衍,就絕不願意再向他跪拜行禮。
只是我沒想到,嘉凜入主中昆,沒有“入鄉隨俗”,反而將西元行軍,將士之間相對平等,同坐議事的禮制帶到中昆,在北極殿裡這樣施行。
我呆了一呆,張天已先我一步走了進去,照著西元的禮節撫胸彎腰施禮:“十八爺,張天前來複命!”
嘉凜的目光轉到我身上,陡然一亮,喜意外溢,手裡的東西一放,霍地站了起來。
我怕他在眾人面前太過失態,快步走了過去,抱拳道:“十八爺,留隨就城北之事前來複命……”
嘉凜早已走了過來,揚眉大笑:“城北之事如何?”
“城北已然平安,請主公下令解禁!”
我抱拳以平輩友人的禮節拜見嘉凜,本來就已經是件令殿中諸臣側目而視的事,偏偏嘉凜表露出來的情緒又太過直接,不容我掩飾,他已經握住我的臂膊。
眾人呆怔,嘉凜卻不以為意,拉著我灑然大笑:“諸位見過他的沒幾個,但沒聽過他的名字的人,在座的應該沒有……這就是近日引得安都紙貴,一部雜學新論學子競先傳抄,震動中昆的人!”
我暗叫慚愧,面上卻隨著嘉凜的介紹堆起笑容。
嘉凜頓了頓,又道:“諫卿是我母妃的弟子,自幼聰慧靈敏,學術新說,百工技藝無一不通。除了雜學新論,目前安都各業百工中流傳的‘神蹟拾遺’也是他編纂的。”
殿中一陣細微的騷動,我微笑著行禮如儀,與殿中的官員見禮。
好在這種場合也不用我真的把禮節落實到每個人身上,只是粗略帶過就是,省了我應付繁文縟節的痛苦。
寒暄一陣,我和張天落座,就城北疫情平定的事情作出報告。
城北之禁遲遲不解,在座的官員當然揣測過其中的緣由,但他們大多都是往軍事方面想,此時聽了我的回報,都相顧失色,待到確定瘟疫已經治好,才鬆了口氣。
看來嘉凜對這些舊朝的降官也進行了整頓,這些人以前阿諛奉承的毛病此時都不見了,言談簡潔明快,少有拖沓。在嘉凜的主持下,議政氛圍竟有一股與這亂世極不相襯的安穩從容,透著勃勃生機。
這樣的氛圍,穩重,但輕鬆;熱烈,但不激狂。竟讓我突然生出一股錯覺:此時此刻,在這小範圍裡,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上下尊卑之分,人人都可以暢所欲言。
因為自身的觀念與社會環境不相容,我雖然盡了全力想將自己融進這個社會環境裡,但那已經刻在骨子裡的平等、民主、自由的觀念,卻始終讓我對這異世有格格不入的孤獨感。
儘管嘉凜在我面前從沒做過因地位差別而生出的舉動,但在我心裡,一直以為那份待我的平等,僅因“愛情”之名而生的縱容,不見得是他的本性。如果他的舉動是“愛情”壓抑了本性才表現出來的,那麼,這份壓抑遲早會變成炸藥,將“愛情”炸得粉碎。
直到今天看到他的議政方式,我才相信:或是因為他母親的教養,或是因為他遊學中昆的歷練,使得嘉凜具備尊重待人的修養,他對人的尊重,竟真的是待“人”!這樣的個人修養,與我骨子裡里根深蒂固的“平等”觀念,雖然有所差別,可多少有那麼一點影子在裡面。
難怪他在四方樓裡與我一番對談後,會每晚都找我辯論,對我多方挑撥,試圖將“真正”的我從保護罩後剝離出來,想要我僅以一個“人”的身份與他交往。
“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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